顧淮還能說他回家了,可是謝傾塵也不見了,是怎麽回事?


    難道他又想通了,不出現在她麵前,離開了?


    可是他的房間他的東西還在啊!


    四下找了找,都沒找到謝傾塵的人,陸夭夭隻得又回了房間。


    ……


    京城一品香。


    一等房。


    “碧水,這是化骨丹,你想辦法每天混在謝傾鈺的飲食中,不出一個月,他就會五髒六腑悉數衰竭,暴斃而亡。”


    “是,公子。”貌美綠衣女子從謝傾塵手中接過一綠色瓷瓶。


    在手下麵前,謝傾塵不需要偽裝,所以以一頭白發示人。


    碧水看了十分心疼,“公子,您的身體真的沒辦法恢複如初了?”


    “不行。”


    “手下打聽到南疆有……”


    她還沒說完,就被謝傾塵打斷,“本公子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隻需要做好你分內事就行了。”


    碧水立馬換成恭敬神色,“手下明白。”


    碧水戴上白色紗帽,將藥瓶妥帖


    收藏,轉身離去。


    雅致精巧的房間隻剩下謝傾塵一人,他望著窗外,眸光幽幽。


    若有希望治愈,他也不想放棄。


    隻是自己一直活著,陸夭夭就一輩子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和快樂。


    天黑了,謝傾塵還沒回來,陸夭夭開始有些擔心了。


    她在房中輾轉反側,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


    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但那份莫名的擔憂卻如影隨形。


    好像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似的。


    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一樣,還是因為她的心境變了。


    次日清晨,陸夭夭早早起床,吃了一些早點,仍不見謝傾塵的蹤影。她心中越發焦急,決定出門尋找。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陸夭夭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謝傾塵的身影。


    然而,人海茫茫,她又能去哪裏找呢?


    正當她準備放棄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她的視線。


    那是謝傾塵,他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前,與攤主交談著什麽。


    陸夭夭心中一喜,連忙快步走過去。


    “謝傾塵,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陸夭夭有些生氣地說道。


    謝傾塵轉過身,看到陸夭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我隻是出去走走,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你要是這麽喜歡一聲不吭離開,以後幹脆都不要回來了。”陸夭夭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謝傾塵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了撫陸夭夭的頭發,“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謝謝你關心,以後我出門都會告訴你的。”


    看來死纏爛打還是有好處的,就算她不愛,也習慣了他在身邊。


    陸夭夭看著謝傾塵這副樣子,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氣竟然來的快,散的也這麽快。


    兩人一起回到小院,陸夭夭端出早上剩的早點,給謝傾塵吃。


    “謝傾塵,你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麽不說一聲就離開?”陸夭夭還是忍不住問道。


    謝傾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我去辦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做。”


    陸夭夭看著謝傾塵神秘莫測的樣子,心中更加好奇。“是什麽事情”


    謝傾塵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切,裝神弄鬼。”


    ……


    碧水回到東宮,謝傾鈺正在酗酒,他喝得已經眼神迷離,整個人爛醉如泥,地上零散掉著好幾個酒瓶,不僅如此,周圍一片狼藉,顯然他生氣對這裏進行打砸了。


    “太子,您怎麽了?”


    “碧水,你去哪了?怎麽沒看見你人,你知道孤都想你嗎?那個老東西又罵孤,說孤連謝傾塵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謝傾塵若那麽好,何至於被老頭給廢了。”


    “是,我們殿下最是英明神武,皇上年紀大了,昏了頭了。”


    “還是碧水乖,說的話最得孤心,來,給孤倒酒,我們喝一杯。”


    此時此刻,謝傾鈺放下戒備,倒是下藥的最好時機。


    碧水一邊哄著謝傾鈺,一邊悄悄從袖中取出那瓶化骨丹。


    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給謝傾塵倒了一杯酒,趁他沒有注意,悄悄將丹藥放進去。


    丹藥遇水即溶,遞給了謝傾鈺。


    謝傾鈺毫不設防,一飲而盡,還笑著稱讚酒味醇厚。


    碧水看著他逐漸陷入更深的醉意,唇角挽起一抹笑容,“不管發生什麽,妾一直會陪在殿下身邊。”


    “是,孤被發配到那種苦寒之地,是你沒有嫌棄孤,一直陪在孤的身邊,幫助孤振作起來,所以孤會一輩子對你好。”


    碧水唇角勾了勾。


    愚蠢的男人。


    ……


    陸夭夭還沒睡醒,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響,要是謝傾塵這個壞蛋故意吵醒她,她絕對要罵死他。


    氣勢洶洶跑出來,卻看到一架很夢幻的秋千架。


    “你一大早就是在做這個東西?”


    陸夭夭的怒氣在見到院中那架精美的秋千時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喜。


    秋千由上等木材精心雕琢,繩索則是由柔軟的綢帶替代,微風拂過,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語。


    謝傾塵微笑著點頭,“我記得你以前在冷宮說過,想在院子裏有一架秋千,可以蕩得很高很高,仿佛能觸碰到天空。那時候我沒辦法為你實現,後麵又深陷皇位爭奪戰中,沒時間停下來做這種細小的事情。現在,總算可以彌補了。”


    陸夭夭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她走到秋千旁,輕輕撫摸著那光滑的表麵,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謝傾塵,你……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的,我又不會感動,重新愛上你。”陸夭夭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沒關係,我做這個僅僅是想讓你開心。”


    “來,過來坐坐,看看合適不,還要不要改進。”


    陸夭夭坐上秋千,謝傾塵輕輕推動,秋千緩緩升起,陸夭夭伸手,觸手仿佛可及天空。這一刻,所有的煩惱似乎都隨風而去,隻留下純粹的快樂。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


    當夜幕降臨,陸夭夭再次陷入對謝傾塵行蹤的猜測中。


    他又不見了。


    雖然白天他的解釋讓她暫時安心,但她隱隱覺得,謝傾塵身上藏著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另一邊,東宮內,謝傾鈺的身體狀況開始惡化。


    起初隻是偶爾的腹痛,漸漸地,疼痛變得頻繁且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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