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宣提著買好的東西滿懷欣喜回來,看見原本應該沉睡的清風和陸夭夭坐在一個小院裏,他的心驟然如墜冰窟。


    “岐宣,你回來啦!”陸夭夭看見他卻是一派驚喜。


    “賊人,拿命來。”清風卻氣不過,猛地衝向岐宣,手指化成利爪,直掐岐宣的咽喉位置。


    岐宣身形一閃,輕鬆地躲過了清風的攻擊,但他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清風,你這是做什麽?你別想傷害岐宣。”陸夭夭眼中滿是焦急,想也沒想就攔在了岐宣麵前。


    “他這個小人,不僅抹去你的記憶,還妄圖騙你和他成親,我心頭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他不顧陸夭夭的阻攔,岐宣也怕他傷到陸夭夭,將擋在身前的陸夭夭抓開後,迎上清風的攻勢。


    兩人你來我往,拳風淩厲,小院中的草木在激烈的打鬥中紛紛折斷,塵土飛揚。


    “夠了,快住手。”陸夭夭在一旁急得大喊。


    可兩個人都有些失去理智,下手都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意味。


    岐宣擅醫,同樣擅毒,實力兩個人不相上下,他便劍走偏鋒,趁清風不備,暗中用毒。


    很快清風就落於下風,雙手開始不聽使喚,身體搖搖欲墜,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岐宣,你怎麽能這樣!”陸夭夭大驚失色,她沒想到岐宣會手段如此狠辣。


    岐宣收回手,臉色陰晴不定,他看向陸夭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疼痛的光芒,“夭夭,我隻是不想讓這個騙子欺騙傷害你。”


    “欺騙?真的是他欺騙傷害我,而不是你欺騙傷害我?”陸夭夭淚光閃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痛苦,“我曾認為你是可信賴可托付之人,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我怎麽相信你?”


    岐宣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陸夭夭麵前,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夭夭,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陸夭夭欲言又止,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清風,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讓我冷靜一會吧,我們的婚期延後,在對你還有疑慮的情況下,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嫁給你。”


    岐宣瞳孔一黑,趁著陸夭夭不注意,手下一劈,將陸夭夭給劈暈。


    “夭夭,對不起,原諒我一次私心,我隻是想在死前娶你為妻,你最後一次滿足我的心願好不好?”


    他將被他打暈的陸夭夭抱回房間的蓋上被子,轉而出來。


    對著地上吐血,倒地不起的清風,他狠狠踹了一腳,“都是你該死,本來我可以和夭夭開開心心成親,現在卻因為你的攪局,我被迫要強迫她,讓這場婚禮添了一絲不快。”


    “真該殺了你。”他手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眼前,又給了他兩巴掌。


    清風被他有力的掌風扇得七竅流血,可他眼神裏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在諷笑,“你自欺欺人又有什麽用?心知她愛的從來就不是你。”


    “你給我閉嘴。”岐宣又狠狠給了他兩巴掌,直接將清風給扇暈了。


    本來清風還有床睡,現在因為憤怒,岐宣不想給他這麽好待遇了。


    他將他提起,隨意丟進了房間,就關上了門。


    反正他現在中了毒,也不可能逃出來。


    夭夭,他一定會娶到的,誰也不能阻攔。


    為了讓這場婚禮完美無缺,岐宣又給陸夭夭喂了一碗藥,可是讓她保持清醒,卻又不多,整個人就像那種生了病,比較虛弱的樣子。


    他還去找了一個喜婆過來給陸夭夭梳妝打扮,該有的流程可不能少。


    喜婆一邊梳妝,一邊吹臭屁,“公子對新娘子可真是情比金堅,即便新娘子生病了,也不嫌棄,仍是要按婚期舉辦婚禮。”


    “是,她可是我的命。”


    “那奴家就在這裏先祝公子和小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喜婆有意討封賞,淨撿好聽的,吉祥話來說。


    不料岐宣卻黑了臉,早生貴子,到死都不可能如願了。


    “好了,梳好妝,就趕緊給新娘子蓋好蓋頭,我在外麵等你們。”


    喜婆心裏一個咯噔。


    剛才和溫潤晴和的公子怎麽轉眼就變了?


    難道這小姐不能有孕?


    這公子也真是深情,這樣都要娶她!


    喜婆不敢多言,手腳麻利地為陸夭夭梳好妝,蓋上大紅蓋頭,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走出房間。


    岐宣早已在外等候,他一身紅衣,俊朗非凡,隻是那雙眸中卻藏著難以言喻的深沉與憂鬱。


    “吉時已到,新人拜堂!”隨著喜婆一聲高喊,岐宣牽著陸夭夭的手,步入堂中。


    賓客雖少,儀式卻一絲不苟,每一步都走得莊重而緩慢。


    陸夭夭被藥物控製,意識模糊,但內心深處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悲哀,心跳似乎與這喜慶的場麵格格不入。


    “一拜天地。”一選為司儀的老者在一旁喊。


    岐宣牽過陸夭夭的手,帶著她朝門外天地跪下。


    “二拜高堂。”


    二人轉身,朝紅燭,燈火輝映的擺桌跪下。


    “夫妻對拜。”


    二人再調整位置,麵對麵低頭。


    岐宣位置比陸夭夭低,代表在婚姻中,往後他願意遷就陸夭夭。


    行完禮,賓客散去,岐宣將陸夭夭扶進房間。


    “夭夭,我們終於成親了。”岐宣低聲呢喃,正要伸手去掀陸夭夭頭上蓋頭。


    手還沒碰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岐宣警覺地站起身,厲聲問道:“誰?”


    “是我。”門外傳來虛弱卻堅定的聲音。岐宣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清風竟然還能醒來。


    門被猛地推開,清風踉蹌著闖入,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未幹的血跡,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決絕。


    “賊人,你休想對她不敬。”清風喘息著說道。


    岐宣冷笑一聲,“就憑你?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


    清風沒有回答,隻是堅定地向前邁出幾步,將短劍指向岐宣。


    岐宣見狀,也不再廢話,身形一閃,便與清風纏鬥在一起。


    然而,清風畢竟身受重傷,又中了岐宣的毒,很快便體力不支,被岐宣一腳踢倒在地。岐宣蹲下身,看著奄奄一息的清風,眼中滿是冷漠。


    “你本不該來送死的。”岐宣說道,手中的劍緩緩舉起。


    就在這時,陸夭夭突然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呼喚:“岐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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