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起身,一群武功高強的顧家護衛將他團團圍住。


    當他被踩中肩膀,動彈不得,他才反應過來,眼中滿是恨意,“原來這是你安排的一場局。”


    陸夭夭也不否認,“就允許你費盡心機殺我,就不允許我設局引你出來了?你不死,我始終心難安。”


    男人發出一聲吼鳴,“自然落到你手裏,我無話可說,殺了我吧。”


    “要殺你也要換個地方。”


    “帶走。”陸夭夭冷冷下令。


    男人被帶走了,陸夭夭回頭看了一眼悲憫的佛像,也抬腳離開了。


    沒了李婉兒這個威脅在,陸夭夭的生活那叫一個美滋滋。


    隻是美中不足,距離攻略顧淮成功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現在他又去了戰場,該如何是好?


    難道自己要再一次奔赴戰場?


    陸夭夭正在考慮,結果信兵八百裏加急,趕回來向皇上稟報說顧父打了勝仗,可是顧淮洞悉了敵人陰謀,為了救一萬被圍困的士兵,身中埋伏,生死不明。


    陸夭夭聽到這個噩耗,眼淚當即就下來了。


    她確實不愛顧淮,可是顧淮那麽好的人,風光霽月的京城貴公子,怎麽可以有事?


    她一點猶豫的心都沒有了,現在隻想著立刻奔赴戰場,找到顧淮。


    無關於任務,隻在乎他這個人。


    “母親,我現在要馬上去南疆,我相信顧淮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隻需要一個人找到他,將他平安帶回來。”


    顧母出身書香門第,對帶兵打仗之事一竅不通。


    她這時候隻有悲傷,也亂神。


    她知道陸夭夭去過北疆,上次她多次救自己的丈夫還有兒子,也是一起跟著自己的丈夫還有兒子回來的。


    此時,她也將希望寄托到她的身上,“好,你去,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阿淮,將他平安帶回來。”


    “好,我會的。”


    顧母麵對她的堅定,紅了眼眶,擁抱了她。


    這是第一次她認可她成為她的兒媳婦,無論她出閣前多麽不堪,但當自己的兒子生死不明的時候,她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去找他。


    這份勇敢讓她認可了她。


    做好決定後,陸夭夭迅速回到房中,開始收拾行裝。


    可當他準備出發的時候,又一重要消息從宮裏傳出,說是太子回來了,皇上宣她還有顧母即刻入宮。


    金鑾殿,皇上在這召見了她們。


    陸夭夭看到了站立一旁的謝傾塵。


    他看著比去滇江之前黑了一些,但是更加精瘦。


    一雙眼睛若是鎖上獵物,就會一口將其咬死一般。


    “夭夭,顧老夫人,你們可知朕為何急召你們入宮?”皇上坐在龍椅上,神色凝重,目光在陸夭夭與顧母之間來回掃視。


    陸夭夭心中雖有焦急,但仍保持著鎮定,行禮道:“臣媳知道。”


    “唉,”皇上輕歎一聲,“信上雖然說他突然發現敵軍陰謀,為了救前去追趕的士兵而身中埋伏,生死未卜,但不管怎樣,隻要沒見到屍體,我們就要相信他還活著。”


    “你們也不要太過傷心,暫且要放寬心。而且這件事我希望你們不要聲張出去,畢竟顧淮是大晉的戰神,若是傳出這種消息,恐怕會動搖民心。”


    “臣媳明白的。”陸夭夭當然也不想太多人知道,若是那樣,那些看不慣她,一直在壓抑自己的人肯定會指責她克夫。


    她們會趁機落井下石。


    雖然她不怕什麽,卻也不想天天聽到這種流言。


    “那就好。朕已經在回信中叮囑他們想盡辦法也要找回顧淮,另外朕會再派一支軍隊帶著糧草過去增援。”


    “謝皇上。”


    婆媳倆一同道謝。


    出金鑾殿,陸夭夭讓顧母先行回去,說她有些話要同太子說。


    顧母現在對她是放心的,並不認為她會跟太子有什麽,囑咐她小心說話,不要得罪太子就離開了。


    “太子殿下,還沒恭賀你順利解決滇江水患。”


    謝傾塵微微頷首,眼神比去滇江變得清明自然多了,在掉江,他和治理水患的官民同吃同住,總算將心中泛起的波瀾清除。


    陸夭夭又抿了抿唇,決定開門見山,“太子殿下,我想即刻前往南疆,尋找顧淮。”


    謝傾塵聞言,眉頭微蹙,“南疆局勢複雜,不比北疆,且那邊犀芒族擅蠱,和操縱蛇蟲蟻獸,你一人前往,恐怕不妥。”


    “我知道此行危險重重,但我不能對顧淮坐視不管。我知道他沒死,但現在的處境也一定不好過。”陸夭夭眼神中帶著異常的執拗。


    謝傾塵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最終緩緩開口,“若你鐵了心要去,孤可以安排一隊精兵護送你前往。”


    “多謝太子殿下!”陸夭夭欠身行禮道謝。


    謝傾塵輕輕擺了擺手,“不必客氣,孤也是希望能盡快找到顧淮。若失去他,是大晉的損失。本來孤也應當前往的,隻是孤才從滇江回來,若此時前去,必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被他們利用,生出波雲詭譎來。”


    “臣媳明白。”陸夭夭再次行禮,當了太子,哪能事事隨心,他要考慮的是整個大晉的安定。


    臣媳這個字眼聽得謝傾塵不太舒服。


    他狀若隨意提起,“聽說你和顧淮大婚當夜,顧淮被父皇急詔入宮,你們還未來得及喝合巹酒?”


    這種閨房之事?誰給謝傾塵透露的?


    麵對這個老情人,陸夭夭跟他討論這種事,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呃……當時確實事發突然,不過我和顧淮已經拜過天地和父母了,他也挑了我的喜帕,我們就是夫妻了。”


    “嗯。”謝傾塵沒有再多問,看似並沒有入心。


    “孤送你回去吧。”


    陸夭夭輕輕點頭,隨著謝傾塵一同走出皇宮。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氣氛略顯尷尬,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默契。


    回到顧府,陸夭夭立即把謝傾塵會派一支軍隊護送她之事告訴了顧母。


    顧母聽了之後很開心。


    這樣起碼能保障夭夭的安全了。


    軍中有關軍情的第二封信來得如此之快,說是顧淮失蹤的隔天,就找到了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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