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楚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銀牙輕咬著紅唇,看向淩天,“你真打算讓我與你一同回京嗎?”


    淩天點頭,直言道:“當然,你要是樂意,進門吃些東西,我們起程趕路。”


    “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拉著你這頭驢子,繼續趕路。”


    淩天丟下這話,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客棧內走去。


    柳映楚心裏暗道:你這家夥,想要保護我就保護我,還如此嘴硬做什麽?哼,男人!


    蓉兒則上前,對柳映楚勸說:“柳將軍,公子既然開口,你還是先進去吃些東西吧。”


    柳映楚就坡下驢,點頭說:“那行,今日我給他這個麵子吧。”


    說完此話,柳映楚回頭看一眼站在路邊的驢子。


    她提著寶刀,一步步走到驢子旁邊。


    驢子可能也察覺到危險來臨,立馬警惕起來,抬頭看向柳映楚。


    柳映楚則緊攥著鋼刀,繼而想都沒想,舉起刀,狠狠朝著驢脖子砍下去。


    是啊。


    這頭驢,對柳映楚而言,絕對是畢生的恥辱。


    如果不將她斬首的話,她可能這輩子都要被扣上一頂騎驢將軍的帽子。


    淩天走到客棧門口,聽到驢子最後發出的嘶吼,他轉身,順著倒在地上的驢子看一眼,心中更是暗下決心:柳映楚這兒娘兒們,日後絕不能留。


    等這盤棋下完,柳映楚,必須死!


    要不是這幾日驢子馱著她,憑她兩條腿,怎麽可能走到這裏?


    這頭驢,對她而言,雖算不上恩深似海,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柳映楚說殺就殺,簡直完美詮釋卸磨殺驢這四個字!


    賈富貴瞥見柳映楚一刀砍掉驢頭時,他後脖子發涼,連忙伸出兩隻手,緊緊抱住脖子。


    仿佛下一刻,他也將會變成那頭驢子,會被柳映楚砍掉脖子。


    賈富貴不安之餘,兩腿一軟,再次跪在淩天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求救:“爺爺唉,您看到沒有,柳將軍開始殺驢了。”


    淩天苦笑,對賈富貴說:“你這廝,人家殺驢,你跪下做什麽?你又不是驢子?”


    賈富貴擦著眼淚,哽咽著說:“爺爺唉,您也不想想看,這頭驢子馱她這麽遠,她說殺都能殺了,我這……之前曾差點將她給害死,她怎能容得下我?”


    “爺爺唉,您還是幫幫我吧,我不想和這頭驢一樣,被砍斷脖子呀。”


    賈富貴正說著,劈死驢子的柳映楚,提著滴血的長刀,一步步朝著客棧門口走來。


    賈富貴更是慌了手腳,幹脆一把抱住淩天的兩條腿,抹著眼淚說:“爺爺唉,救命,您今天要救救我唉……”


    這時,柳映楚已經將長刀指向賈富貴,惡狠狠地罵道:“王八蛋,這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讓姑奶奶碰到你!”


    “想死得痛快,趕緊鬆開他這條腿,要不然,姑奶奶我先砍掉你的半截身子,慢慢折磨死你!”


    賈富貴像是一條大蟒蛇,纏在淩天腿上,恨不得與淩天化為一體。


    淩天見狀,頗有些不耐煩地對賈富貴說:“你先將我鬆開!”


    賈富貴哭天抹淚地說:“爺爺,我的親爺爺,我不能鬆呀,我若是鬆開,她肯定會殺掉我的,爺爺……您大發慈悲,趕緊替我想想辦法吧。”


    柳映楚雙眉緊鎖,心頭也開始思索起來:淩天這家夥怎麽會和賈富貴走到一起?


    難道說,她在前往金陵城的時候,淩天也來到金陵城?


    她轉念一想,以淩天的為人,肯定是不屑於與賈富貴這等下三爛的家夥同流合汙呀。


    柳映楚思慮時,皺眉看向淩天,說:“淩侯爺,你是打算放開他,還是打算讓我出手?”


    賈富貴心頭一顫,重新開始審視淩天。


    他匪夷所思地問:“公子爺,您……您是侯爺?”


    淩天先對賈富貴輕輕點頭,對柳映楚說:“柳將軍,今日你要是打算與我同行,你休想傷害賈富貴一根汗毛。”


    柳映楚心頭一緊,有些匪夷所思地對淩天問:“淩天,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還有,你知道他之前都曾做過什麽嗎?”


    淩天搖頭,輕描淡寫地說:“第一,我不想知道他是什麽人,第二,我也不願意知道他之前都做過什麽。”


    “我這次已經答應他,要將他平安帶到京城去的。”


    “你也知道,我淩天一直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既然我已經答應他,肯定不會讓你當著我的麵,傷害他。”


    柳映楚絞盡腦汁,她也沒想到淩天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沉默幾秒,她問:“你難道是為銀子?”


    淩天隨口笑道:“你也別問我為什麽,你告訴我,是打算與我同行,還是打算繼續對他動粗?”


    “醜話我要說在前麵,若你還打算對付他,我隻能選擇同你動手。”


    柳映楚雖沒有趙無忌那般愚蠢,但眼前的這種情況,也讓她陷入疑惑。


    蓉兒則咯咯笑著說:“柳將軍,您還是別問這麽多,快點走吧,看你的樣子,最近應該遭不少罪,咱們先進去吃些東西。”


    “我讓客棧小二燒點水,你等會兒洗個澡,我來時帶著換洗的衣服,等會兒你換上,我們再回去吧。”


    柳映楚盡可能壓著心中的好奇,暫時先放下對賈富貴的深仇大恨,暗想:還是先吃飽肚子,養精蓄銳一番。


    待回去的路上,也打探打探,淩天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還和賈富貴這種王八羔子混在一起。


    等查明原因,她也好再考慮考慮,是不是要對賈富貴動手。


    柳映楚捋順思緒,對蓉兒道謝:“蓉兒姑娘,此番多謝你,等回京後,我定會向季王殿下說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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