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家夥也不看看自身幾斤幾兩,竟想誣陷淩天,將他打入大牢,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可惜趙無忌不知道趙鳳鳴發笑的原因。


    在他看來,趙鳳鳴臉上露出微笑,分明是向他示好。


    念及此,趙無忌更加自信。


    他再次開口,朗聲說:“陛下,臣要告淩天淩侯爺貪贓枉法,當街不顧朝廷禮儀,與府中丫鬟打情罵俏!”


    淩天算是被趙無忌這番話給震驚到。


    他府中的丫鬟?那不是蓉兒嗎?


    為避嫌,這三日來,他隻帶著蓉兒出門一次。


    途中,他們基本保持一定距離,何來打情罵俏的舉動?


    另外,哪怕他與蓉兒打情罵俏,這也犯不著在群臣麵前,捅出來吧?


    趙鳳鳴雖身為女帝,卻不乏八卦的小心思。


    她微微一笑,饒有興致地對趙無忌問:“季王殿下,這是真事嗎?”


    “淩天當街與丫鬟打情罵俏,這乃我朝立國以來的新鮮事呀!你能否仔細說說經過呢?”


    趙無忌見趙鳳鳴仔細詢問,把準備好的說辭完全捅出來。


    “陛下,諸位臣工!兩日前,我與柳將軍前往順天府!不料,路上恰好撞見淩天與府中丫鬟蓉兒。”


    “這二人離開順天府,返回淩侯府的路上,淩天居然當街伸手去撫摸蓉兒的臉蛋。”


    “有人看到蓉兒躲閃,淩天卻不給蓉兒躲閃的機會,其舉止言行,無恥至極!”


    淩天聽到趙無忌這番話,猛然想起兩日前,返回淩侯府的路上,曾摸過蓉兒的臉頰。


    那事卻與趙無忌所說,大相徑庭。


    當時他隻是詢問蓉兒臉上的傷勢,但他對此懶得解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與趙無忌這種顛倒是非黑白之人理論,容易拉低智商。


    趙鳳鳴雖知道整件事的經過,但如今聽淩天居然當街撫摸蓉兒的臉,不免心生醋意。


    她暗道:好你個淩天,果然不老實!哼,看我今日不好好戲弄你一番。


    趙鳳鳴帶著這種想法,故意皺眉,對淩天說:“淩天,你不打算解釋一番嗎?”


    淩天頗為意外。


    先前數年,他每次入朝,於空氣無異。


    陛下從未主動在群臣麵前,讓他開口說話。


    但如今,麵對趙無忌的指責,陛下竟讓他開口解釋。


    這……咋想?難不成是……想到這兒,淩天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


    他舔著幹澀的嘴唇,上前來到大殿中。


    淩天看著一臉得意的趙無忌,對趙鳳鳴躬身說:“陛下,此事,臣不想做任何解釋!”


    “既然季王殿下說我與府內丫鬟打情罵俏,請陛下明斷即可!”


    趙鳳鳴端坐在龍椅上,稍作沉吟,對趙無忌故作好奇地問:“季王殿下,不知此事是否有人證在場?”


    趙無忌早已知道蓉兒的身份。


    在他看來,蓉兒是趙鳳鳴派在淩天身邊,專門監視淩天一舉一動的人。


    而今,淩天竟當街撫摸蓉兒的麵頰,這不是找死嗎?既然他色膽包天,那別怪他落井下石。


    這般想著,趙無忌擲地有聲地說:“陛下,臣自然有人證。”


    “既有人證,帶上來吧。”趙鳳鳴擺擺手。


    趙無忌喜笑顏開,迅速轉身出門。


    須臾,他帶著一個年輕小夥跪在大殿中。


    趙無忌看向小夥,對其直言道:“陛下,在你麵前呢!你將那日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吧。”


    小夥來到此處前,早已與趙無忌商討好。


    此時,麵對趙無忌的提醒。


    他雖緊張不安,但仍強壓著心中恐懼,慌忙開口:“小人……前日在街上閑逛,正好碰見淩侯爺與府中丫鬟。”


    “二人不知在說什麽,說著說著,淩侯爺站住腳,他府中丫鬟也站在淩侯爺麵前。”


    “淩侯爺忽然伸出手,撫摸丫鬟的臉蛋!丫鬟明顯有些害怕,臉都紅了,開始後退。”


    “淩侯爺卻沒有善罷甘休,反而一臉輕鬆,上前打算當街調戲府中丫鬟!”


    “丫鬟低著頭,應該是在淩侯爺麵前求饒!最終淩侯爺才放過丫鬟。”


    小夥說到這兒。


    柳映楚站出來,攥著拳頭,氣呼呼地說:“陛下!淩天不成體統!實在是不成體統呀!”


    “他身為我朝中重臣,竟如此不知禮義廉恥,當街做出這等下流的事!還望陛下數罪並罰,將其推出午門外斬首示眾!”


    趙鳳鳴麵不改色,大腦飛速運轉,腦海中都已聯想到那場景。


    她對蓉兒是非常了解的!臉紅?那明顯是羞澀呀。


    但淩天這廝真是的,哪怕想要摸人家姑娘的臉蛋兒,也要等回去呀?


    大庭廣眾下,與丫鬟做出這般親昵的行為,這不是主動將把柄送到敵人手中嗎?


    還有,回想她未曾坐上帝位前,她曾給淩天不少機會。


    可惜,這個榆木疙瘩,竟每次都裝作什麽都不懂!


    哼,男人,看來全都是大豬蹄子!


    “淩天,你還有何話說?”趙鳳鳴故意板著臉,加重說話的聲音,冷聲質問。


    淩天一臉無語,看向趙鳳鳴,用眼神詢問:陛下,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趙鳳鳴瞧見淩天臉上滿是吃癟的表情,眼底透出一抹得意的小眼神。


    她暗想:我自然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讓蓉兒當你的貼身丫鬟,你們在府內做什麽,我不管!但在大街上,你們如此卿卿我我,我受不了!


    淩天看穿趙鳳鳴的心思,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他低頭,“請陛下裁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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