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不知淩天犯什麽王法,被你捉到這兒?”


    王拿慌忙解釋:“回殿下,將軍的話,淩天目無王法,當街行凶,恰好被小人撞見。”


    “小人將他抓獲歸案後,還未來得及審訊!既然二位大人前來,請二位堂上坐!等小人審訊完畢,再帶二位大人往後堂視察如何?”


    趙無忌和柳映楚對視一眼。


    當著眾人的麵,場麵話自然要說。


    “柳將軍,你看這……”


    柳映楚轉身,麵向皇宮方向,拱手說:“承蒙陛下恩澤,特賜我金玉將軍頭銜!今日恰好撞見此事,我理應替陛下分憂。”


    “王大人盛情難卻,我與季王殿下定然攜手堂前,看你審理此案!也好看看,王大人你辦案是否嚴明!”


    這副虛假的嘴臉,看得淩天差點將早餐吐出來。


    王拿與趙無忌等人說完客套話,趙無忌與柳映楚牽手坐上大堂。


    王拿坐在一側,拿起桌上驚堂木,猛地一拍,大喝一聲:“升堂!”


    衙役抖擻精神,迅速高喊:“威武!”


    不一會兒,王拿死死盯著正坐在椅子上的淩天,“大膽淩天,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王大人,難道你比當今陛下地位還高?”淩天正襟危坐,淺淺一笑。


    王拿明顯一愣,問:“你此話何意?”


    淩天直言道:“笑話,我見當今陛下都免跪!如今你讓我跪你,你是不想要項上人頭嗎?”


    王拿倒吸一口涼氣,麵露難色,話到嘴邊,隻能硬生生咽下去。


    淩天緩緩起身,上前兩步,看著王拿笑道:“害,若王大人不想要腦袋,那我聽王大人的,給您跪一個吧……”


    王拿慌得一筆,急忙從案桌後麵躥出來,“不用不用,既如此,您坐。”


    淩天笑了笑,“不用我給你下跪了?”


    “不用!”王拿慌忙擺手。


    淩天輕笑著說:“好,既然不用我給你下跪,那請王大人快些審理,別浪費你我的時間。”


    王拿心裏雖說和吃狗屎一樣惡心,但沒法子,誰叫陛下給淩天免跪的恩典?


    柳映楚瞧著這一切,雙眉緊皺,有些不服地說:“淩侯爺!哪怕陛下給你免跪的恩典,你也不能仰仗陛下恩澤,當街行凶吧?”


    這時,蓉兒上前,據理力爭,“柳將軍,季王殿下,王大人!其實是,有人當街調戲奴婢,淩侯爺氣不過,方才動手!”


    “按大禹帝國律法,應該得到懲處的,是當街調戲奴婢的那些小賊,不應該是我們!”


    王拿再次拍響驚堂木,大聲嗬斥:“大膽!本大人未曾問你話,誰讓你說話的?來人啊,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迅速上前。


    “誰敢!”淩天也倏然起身。


    季王攥著拳頭,站起身來,“淩天!你縱容府中丫鬟誣告他人!如今,還頂撞朝廷重臣!”


    “你如此目無法紀!難不成,真打算去金鑾殿讓陛下評理?”


    柳映楚見摯愛發飆,眼中滿是愛意。


    她暗想不愧是她的摯愛,居然如此威風,愛了,真是愛了!


    “淩天!難道,你還要為保護府中的一個丫鬟,大鬧順天府嗎?”柳映楚與摯愛同仇敵愾。


    她恨不得立刻把淩天打入死牢。


    淩天心頭已產生殺意,若非趙鳳鳴的帝位還沒坐穩,朝中局勢不明。


    他怎麽可能讓這些奸詐小人在他麵前作威作福?


    淩天心中憤慨之際。


    堂外,居然再次傳來衙役的呼喊。


    “大內李公公到!”


    聞聲,淩天不由得回頭去看、


    趙無忌和柳映楚麵麵相覷。


    王拿更心頭一緊。


    李富貴李公公,雖說隻是陛下身邊一位四品的宦官,但他在朝中眾臣心中的地位極高。


    先皇在世時,李富貴在先皇麵前已擁有極高的話語權。


    趙鳳鳴榮登大寶後,李富貴更進一步得到重用。


    李公公忽然來順天府,王拿心裏自然緊張。


    淩天心中怒火卻逐漸平息。


    他緩緩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等李富貴來到他跟前後,他微微一笑。


    反觀李公公,他手中提著一個食盒,走到淩天跟前,主動站住腳,對淩天問好:“淩侯爺,也在這兒呀。”


    淩天輕輕點頭。


    趙無忌和柳映楚率先向前,“李公公,您也來了?”


    “李公公上座。”


    李富貴笑嗬嗬地順著大堂內眾人環視一圈,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忙你們的,不要管我。”


    說完,他看向站在淩天一側的蓉兒,提著食盒上前,對蓉兒微笑著說:“蓉兒姑娘,這是陛下差人做的桂花糕,說味道還不錯,特遣老奴帶給姑娘嚐嚐鮮。”


    李富貴輕輕將食盒交給蓉兒。


    蓉兒眼中噙著淚水,對李富貴哽咽著說:“李公公,替奴婢謝過陛下恩賜。”


    “蓉兒姑娘,你這是受委屈了嗎?怎麽哭了?”李富貴皺眉,略帶疑惑地問。


    蓉兒不想讓陛下擔心,故而搖頭:“沒……李公公放心,蓉兒的事能自行解決,還望公公回去別和陛下說。”


    李公公輕輕點頭,卻高聲提醒,“蓉兒姑娘,你記住!你雖說沒在陛下身邊,但陛下一直都將你當作心腹!”


    “若出門在外,有人欺負,你返回宮中,告知陛下,讓陛下替你出頭。”


    蓉兒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蓉兒知道。”


    王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打死都沒想到,淩天身邊這丫頭,竟是陛下派到淩侯府的侍女。


    早聽說,陛下身邊有個侍女深得寵愛,沒想到居然是蓉兒!


    最為關鍵的是,他先前竟還當街給蓉兒一個大嘴巴子。


    這……如何是好呀?王拿六神無主,麵色煞白。


    李公公轉身,看向眾人:“王大人,你等好像是在審案子吧?”


    “恰好,老奴平時極少見到審案現場,也讓老奴長長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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