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的晚上十一點左右,我看到了。”席多普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桃林的邊上,為了防止破環現場,那些衛兵們立刻擋在了席多普的麵前,席多普用手指著,“我看到了那個女孩在那邊坐在地上,被人扭斷了脖子。”他的另一隻手指向了雜貨鋪的店主居內爾,“他就是凶手,我看到的人影就是從店裏麵出來的,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麽還有誰在那個時間能從店裏麵出來。”


    被點到名字的居內爾並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現場幾十個人這麽看著他也很好奇,“這麽晚的時間,你是從哪裏看到的,先生,晚上十一點可是什麽都看不到啊,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夜晚集市,你怎麽從這麽漆黑的夜晚看到有人受害呢?”居內爾的提問讓席多普愣住了,他稍微思考了一會。


    “我是在那個位置。”席多普指向的位置是附近的一個小鍾樓,距離這裏大概是西南半裏的位置,從上方向下看的話更加看不清了,鍾樓裏麵的燈火並不能照這麽遠,“我當時正好在鍾樓請教建造的知識。”


    “這個時候我正都已經關店休息了,你看到的從那邊出來的不是我,也許是路過的凶手想要進店裏麵,然後出來襲擊了路人,不過這都過了一天了,你應該早點說,現在連腳印都沒了。”居內爾給安娜達利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站了起來走向了席多普,高半個頭的席多普看起來並不是很有氣勢。


    “領主。”居內爾看向了希索多祿,希索多祿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主見,隻能點了點頭讓士兵們驅散圍觀的人群,“一切還是交給法官來判斷,我並非是想要教育大家。”


    殺人的審判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等屍骨和周圍的一些可能是證據的東西被帶走之後,一切又回歸了平靜,道路重新開放,店主居內爾也沒有抓起來,隻是找了一個士兵看著他不讓他離開而已。


    在思考著的尤利亞茲看著戒指,這個戒指所攜帶的力量全都是來源於安斯塔拉,具體的原理和現象也隻有她能夠解釋,無法看到的過去也是因為魔法上的原因。


    “就算看到了也沒有意義,難道看到了就能夠抓到犯人麽。無法再現的東西當作成證據都不夠,更加遙遠的過去,魔法的穩定性就越是不確定,等到一兩個月之後的審判庭上,你就拿不出證據了。”艾米婭歎了一口氣,她隻是需要做一些表麵上的工作,其他的事情就交給那些想要上進的魔法師就行了,這個空缺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正在等待著,她遞交的報告書就能決定下一任。


    尤利亞茲當然明白,他隻能算是一個熱心的圍觀者而已,並不能真正參與到這個事情之中。


    讓妮安妮看起來有些焦慮地在附近的樹林邊上走來走去,她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完全接受,看著正在收拾店鋪準備關門的居內爾,“拿就是犯人,為什麽不能抓起來?”


    “沒有證據的話是不能隨便抓人的阿。”安娜達利雙手抱胸看著那邊的人,“沒有證據的話,你想要冤枉誰都可以了。”


    “明明知道是誰殺人了,但是卻抓不起來麽?”


    “你是笨蛋麽。”安娜達利看著這個和自己有些神似的人就有些生氣,這樣的笨蛋竟然和自己長得有些像,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外貌了,“你去殺了他,然後你就稱為罪犯了,毫無疑問,我就能當證人了。”


    讓妮安妮看著自己的原型,這樣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我知道,隻是難以接受而已。”


    “尤利亞茲,你不要找這種人在家裏做家務比較好。”


    收拾好鋪子的居內爾走了過來帶著看著幾位,身後跟著的士兵也並沒有催促,“你們看起來真的覺得我是殺人的吧。”


    “那是事實,不是感覺。”讓妮安妮也隻是說一說罷了。


    但是在讓妮安妮說完之後尤利亞茲拔出了手中的黃金劍指著居內爾,一切都已經在剛才推理完畢了,“你是用來那幾個戒指之一把人變成了骸骨是吧。”


    居內爾笑了起來,“這就是你為什麽不能使用戒指看到過去,但是這代表你沒有證據是我做的,看不到,是因為同樣的戒指的使用痕跡,不代表什麽。”他非常大方地將戒指從口袋裏麵拿出來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想著眾人展示著,“這個是從名為安斯塔拉的女孩那邊拿到的禮物,能夠加速時間的流逝。假如是我的話,確實能做到這個案子,那麽又如何呢。你不能因為一個人能殺人就一定是凶手,你怎麽知道不是安斯塔拉做的呢?”


    對於這種辯論,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辦法。


    尤利亞茲歎了一口氣收起了劍,至少不是完全沒收獲,看著居內爾這樣傲慢的性格,尤利亞茲叫住了看管居內爾的士兵,“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你是可以逃跑的。”


    “不要小看我,我也是學過幾年魔法的。”


    士兵看起來非常有信心,但是他隻是覺得自己學過一點基礎就沒什麽問題了。


    學過基礎的人使用一定的魔法道具也足以媲美普通的戰鬥型魔法師。


    “看起來是很有自信的人阿。”


    “莉莉你覺得怎麽辦?”


    “全都是無所謂的,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規定而已。”奧黛麗並不想要評價這裏的事情,貴族也並沒有太多的特權,這個世界的人幾乎都是平等的,奴隸也在數百年前就廢除了,光是這一點就和奧黛麗所在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他們隻是看到了屍骨,並沒有更多的必要去管這種事情,“謀殺、虐殺、欺詐,這些事情一直都在發生,隻是有些事情看不到而已。你並沒有責任去抓住凶手,即使凶手就在眼前,想要讓法官認同就是很麻煩的事情。”


    “我明白。”


    “這種事情找安斯塔拉她也不可能來當證人。她把戒指分給其他人就是為了知道魔法到底能做到什麽狀態,這樣把得到戒指的人送進監獄也不太可能是她的目的,具體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隻是不能期待。”奧黛麗倒是還有別的辦法,非要把罪犯抓住的話,隻需要簡單的幾步就行了,就算是殺了對方,也不會怎麽樣。


    他們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從天而降的一根巨大的樹幹就擋在了麵前。那比人還寬好幾倍的樹幹就這樣從天而降,在那天空之上是正在閃耀的白色的光芒和一個巨大的大猩猩一樣的野獸,從天而降的巨獸撞在了木頭上從天而降的金色短發的女性,雙眼如同是燃燒的火焰一樣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你們在這裏可不安全。”她一刀刺入了怪物的胸口之後,怪物停止了呼吸。


    “這個是大猩猩?請問你是?”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證人,我看到了,殺戮的過程,非常詳細,我能夠說出所有的事情。但是有一個問題,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女性身上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短衫短褲,衣服上掛著一些看起來像是鑰匙的銀色金屬長條狀物體,她的右手上拿著一個金屬方塊隨著一道閃光,她從怪物的身上跳了下來。


    “全部都記錄了下來,不過這個時代的你們肯定是不懂這些的。”女性轉過了手上的方塊的物體,圖像從方塊上顯現了出來,那正是居內爾的手穿透了林邊的少女的瞬間,“我的名字是貝內莉亞,我是很願意提供這個東西,但是我的主要工作也是去抓一些犯人,能否讓我見一下我正要抓的人呢。”


    時間到了晚上的貝盧諾家係別墅之中。


    大廳之中,貝內莉亞接過了侍從端上來的茶水,在場的人隻有尤利亞茲、安海貞、奧黛麗、安娜達利,以及最為重要的,貝爾莉亞的目標,尤尼斯。


    “已經好久不見了,尤尼斯。”她的語言是通過翻譯的魔法傳遞給所有人的,隻有尤尼斯能夠對她原生的語言產生反應,尤尼斯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現在,大概20還是24歲?時間穿越是真的很神奇,孩子的年齡已經有接近二十歲了,是時間轉移了好幾次對吧。”貝內莉亞的左手抬起來,在空中製造了一張紙,把之前拍到的晚上居內爾的謀殺的過程映照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死在了太空裏麵。”


    “是阿,末日的廣播之中,我還以為是殖民地的最後一天了,你竟然還活著,但是還這個詞是不是有些奇怪,現在是五六百年前吧,我在書上看到過,巫師們在這個世界建立的殖民地,但是我從來沒去過我們年代的這個地方。”貝內莉亞看著尤利亞茲和安海貞,“兩個孩子沒有繼承你的血統,留在這裏是幹什麽呢,我們應該一起找方法回家,而不是留在這個世界。”


    尤尼斯直接拔出了長槍對著貝內莉亞,“你也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光是看著她,就會感到生氣,那種過去發生的記憶雖然並沒有完全恢複,這就已經能夠讓尤尼斯感覺到很不爽了。


    複雜的事情讓安娜達利覺得頭疼,時間穿越對於她來說還是太過於複雜了,“你願意把那張畫作為證據,並且還願意當證人的話,就能把那個居內爾當殺人犯審判了。”


    “當然可以,但是需要尤尼斯答應我一些事情。”


    未來。


    “末日的星空,隻有我們兩個活下來的話,也是很浪漫的事情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抓住你的必要了,尤尼斯·結卡利塔斯托芬,一起完成我們最後的廣播吧。”


    2368年1月1日,今天也是一個美好的日子,殖民地的溫度是20,日照時間設置為13小時,歡迎收聽我們的末日廣播,雖然沒有什麽人在聽,我是尤尼斯。


    我是貝內莉亞,在一邊不說話的是……


    我們是殖民地的末日廣播,直到末日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分享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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