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雲府的百姓,如果說之前對於季安隻是敬仰的話,那此刻可謂是是信賴無比了。


    走到繡雲府各縣衙巡視賑災,就算是老百姓自己的也糧食不多,看到季安來也都擁擠著做好飯,給季安送來。


    “各位鄉親,不必客氣,不必如此啊。我剛剛吃過了,大家快端回去吧,這麽多飯本官也吃不下呀。”


    “是呀,各位鄉親,我們中午與縣令大人已經在縣衙用過飯了,眾位快快端回去吧。”


    花錦縣,季安與黃雲子帶著府衙與縣衙眾人,剛剛從縣衙出來,就被端著各種吃食百姓圍了起來。


    最後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把百姓勸走。


    “大人,下官對您真是敬仰啊,我在這花錦快十年了,從來也沒見過百姓有如此虔心的感謝一個人。”


    花錦縣縣令也幫著府衙眾人一起把老百姓勸走,之後也一臉敬佩的對著季安說道。


    “文成何必謙虛呀,能在如此大災之下,達到這麽好的救災效果,繡雲府幾縣你算是第一份了,本官回去,自會為你上書嘉獎。”


    “謝大人,謝大人。”


    劉文成一臉的感激,辛辛苦苦熬了這麽多年,也該自己升一升了。


    “大人,這裏住著的是本縣的一個舉人。”


    一行人到處巡視,走到一個街口的時候,知縣劉文成突然指了指街上一個緊閉的大門。


    “堂堂一個舉人,居然隻住這麽小的房子。”


    黃雲子看了看劉縣令指著的那間院子也是感慨,按理說這考上舉人就算是已經邁入統治階層了,怎麽會過的如此艱苦。


    “大人不知,這位馮舉人也是個有點誌氣的,十幾歲便中了秀才,二十幾歲又中了舉人,到後來考進士卻是屢屢未曾得中。


    在之後這人便與其妻子,一起在這裏賣豆腐為生,邊賣豆腐邊讀書,被人稱為豆腐舉人。”


    “這倒確實是堅毅。”


    大乾世界其實跟現代世界的古代非常相似,考科舉也確實是走向上層階級的最快捷徑。


    所謂窮秀才,大家都是也見過一些,但是如此這般,還得親自賣豆腐的舉人,的確少見,因為到了這種地步,隻要你想勾勾手指,自然會有人願意給你送錢過來。


    “去看看吧,見見這位舉人。”


    季安突然也來了點興趣,而且這間豆腐坊,好像也有點不一般。


    “馮庸,馮庸,快開門,知府老爺跟縣令大人來看你了。”


    見狀,縣衙的捕頭趕緊上去敲門。


    隨著吱呀一聲,豆腐坊的大門也已經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身穿布衣,雖然略顯陳舊卻十分幹淨的三十來歲女子。


    “幾位大人這是?”


    這女子一見門外站著的眾位官吏,也是吃了一驚,連忙行了一禮。


    “馮家娘子,馮庸在何處,還不快快讓他出來迎接知府老爺。”


    這捕頭說著,還給這女人使了一個臉色,看起來私下應該也比較相熟。


    而且這位劉知縣能帶著自己過來,又向自己舉薦了這位馮舉人,這位馮庸看來在花錦縣的風評確實不錯。


    “相公他~”


    誰知不問馮庸還好,這一問馮庸,麵前這女子立馬一副哀容,眼淚已經在眼窩打轉。


    “啊!馮家娘子,可是馮官人他~”


    捕頭也是一驚,縣令與季安看此情景也是走了上來。


    “沒有,沒有,隻是相公他此刻臥病在床,沒法見過幾位老爺了。


    哦哦,縣令大人,知府老爺,您請進來喝杯茶歇歇腳吧。”


    這馮妻一看兩位身穿官袍的大人上前,立馬擦了擦眼淚,又行了一禮。


    “既然馮庸他……”


    “好,走了一路正好有些乏了。”


    縣令見此情景,雖然惋惜,但也隻能可惜馮庸氣數未到,剛準備拒絕,沒想到季安卻答應了下來,大步往裏走去。


    見此情景,眾人雖然疑惑,卻也隻得跟上,倒是黃雲子細細的看了馮庸娘子一眼。


    進了裏屋,本就不大的屋子擠滿了人,好多縣衙府衙的官吏都沒地方待,隻能站在院中。


    馮庸娘子則急匆匆的跑去燒水倒茶,給眾位官吏。


    “馮娘子,本官冒昧問一句,馮舉人他可是得了什麽病?”


    縣令坐在堂屋,見季安品著茶默不作聲,也隻得自己開口。


    “夫君他,他得的這病,大夫也沒看出什麽頭緒。”


    馮娘子邊說邊一臉的愁容,這坐著一屋子的官員,自己總不好說自己夫君是中了邪吧。


    “正好黃師爺對醫道也有些研究,我看就讓黃師爺,去給馮舉人看看吧。”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季安卻突然開了口,自從剛才這女子一出門,季安就看到了這女子身上沾染著的一絲絲妖邪之氣。


    “喔,黃師爺居然好似杏林高手,本官失敬,失敬。”


    劉縣令聽到季安說黃雲子對醫道有些研究,連忙也是拱手恭維,這位黃師爺可是不一般啊。


    這在繡雲府,那可真是算季安一人之下了,甚至很多時候,季安的指令都是黃師爺來實行的。


    “劉縣令客氣了,馮娘子,帶我去看看你家相公吧,或許我有些辦法也不一定。”


    黃雲子先給劉縣令回了一禮,又衝著馮娘子說道。


    馮娘子聽聞此言,也不知該如何拒絕,隻得帶著黃雲子去了裏屋。


    “這婦人~恐是悲傷過度。”


    劉縣令有些不忿,黃師爺何等身份,都願意出手給他看病,這婦人居然連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也是怕季安因此對馮庸生出看法,連忙又找補了一句。季安倒是笑了笑,繼續喝起了茶。


    黃雲子跟著馮妻進了內室,隻見房塌上躺著一人,麵容枯焦,而且居然還是個熟人,此人正是當初黃雲子與季安在雲江水府時。


    那位說出過,貴女無我仍為貴女,吾妻無我恐為枯骨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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