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他……嗚嗚嗚……”


    已經醉酒的人說著,然後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小聲的哭著。


    他配不上對方,昔日的少年便是先帝最寵愛的幼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今日更是賀國的君主,他怎麽配得上。


    還是男子之身。


    斐言之看著白幾哭有些麻爪了,若是損友,他此刻必定幸災樂禍,可這人是白幾。


    他剛才還想著除去束縛按在梅林裏,仔細賞玩呢。


    擰著眉,走了過去,跟哄小孩兒似的哄著:“別哭了,跟孤說是誰,孤砍了他。”


    他才不會說讓白幾配的上那人呢。


    問為什麽?


    男人的嫉妒。


    白幾都是他的人了,裏裏外外都被他占據了個遍,要不是顧忌著對方的意願,他怎麽可能放其離開,就算離開,斐言之也不覺得自己能接受白幾結婚生子。


    他是大度,但沒那麽大度。


    孤獨終老是他能給的極限。


    白幾被拍著哭著,過了一會兒似乎發現身邊有人,抬頭木愣愣的看著,隨後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


    然後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


    “果然……是假……的。”


    “陛下……怎麽會……對我這般……前日才跟我說隻為君臣,不再幸我,他不要我了……”


    他打了個酒咯,繼續斷斷續續的道:


    “我身子不能讓君王盡興,也不能孕育子嗣……確實是沒用……”


    “我配不上他,他說不再幸我……”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斐言之哄人的爪子停下了。


    他覺得、


    可能、


    大概、


    白幾說的那個心上人可能就是他!


    第二反應是媳婦兒沒丟。


    然後……


    斐言之黑了黑臉,他能不能把剛剛說的話吞回去。


    “二五仔,把係統麵板拉出來看一下世界侵染度。”


    他怎麽會這麽智障。


    這不科學。


    258聞言打了個哈欠,隨手拉出了係統麵板看了一眼:“咦,降了,之前是百分之十五來著。”


    百分之十五!!!


    斐言之被劈了一下。


    被主角光環影響的腦殘,世界侵染度也不過百分之三十,他都百分之十五了,二五仔個土鱉也不知道匯報一下。


    斐言之氣的磨牙,抬手把二五仔給舉報關進小黑屋。


    “宿主,你幹嗎啊!”


    斐言之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世界侵染度又俗稱腦殘侵染度!!!”


    二五仔:“!!!”


    心虛,還真不知道。


    斐言之懶得搭理他,看著地上不吭聲乖乖地蹲著的人一瞬間有些心疼。


    這個笨蛋。


    人家是口是心非,他是心是口非。


    這怎麽能不錯過。


    命運之輪八成也是因為這個才倒流了時光的。


    他噌的站了起來。


    越想越氣。


    “安忠賢,給孤滾進來!”


    殿外聽著動靜的安公公一個踉蹌,連滾帶爬的滾了進來,眼角的餘光的看著殿內的心中一驚:“陛下,有何吩咐。”


    斐言之看著地麵還蹲著的人,頓了頓,用腳踢了踢:“給你半個時辰,讓他醒過來。”


    氣的磨牙還是補了一句:“不能用傷身的東西,有後遺症的也不行。”他還要幸一輩子呢。


    安公公瞅了一眼,馬不停蹄去請太醫。


    他們是專業的。


    於是專業的太醫在不到半個時辰內就讓白幾醒了酒。


    白幾一瞬間想起來了自己都幹了什麽。


    陛下問他是否有心悅之人,他說有。


    然後陛下問是誰,他砍了他。


    他說是陛下。


    再之後,又胡言亂語的說著自己對陛下惡心的心思。


    白幾噗通一聲跪下。


    “臣死罪。”


    斐言之笑了。


    醒了好啊,他可沒興趣幸一個醉鬼,這次不讓白幾親眼看著孤是怎麽幸他的,孤就不姓斐!!!


    一張嘴,柔軟舒適,偏偏沒一句真話。


    那就別說話了。


    你給孤等著。


    “死罪,說說什麽死罪。”


    斐言之揮手讓人全都出去,走至白幾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白幾渾身都在顫抖,他怎麽也沒想到會一時醉酒暴露了心思,陛下會不會惡心他,會不會厭惡他。


    瞧著宮人和禦醫一溜煙全都跑了出去,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殿門,斐言之再也不收斂,抬腳用腳尖碾著白幾的肩膀,還惡劣而曖昧的摩擦了兩下。


    白幾俯身跪在地上,隻感受到右肩的壓力,似乎是陛下的腿。


    陛下果然生氣了,此刻怕不是厭惡的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斐言之看著不停顫抖的人更氣了。


    他一開始以為白幾是緊張,後來覺得是因為被迫,現在才發現他是忐忑和興奮的。


    mmp。


    他抬腳用腳尖抵著白幾的內側鎖骨處,慢慢用力。


    白幾隻得順從著慢慢仰身,他本就是俯身跪著的,這一起身便不得不的掃到陛下的容顏。


    冷峻的眉目,氣勢駭人,黑龍袍裹挾沉淵般的姿態。


    這是君王。


    斐言之嗤笑一聲,不用想他都知道白幾腦子裏想什麽。


    於是緩緩加重了力道,白幾隻能看著陛下將他挺的筆直甚至是有些後仰的身子繼續向後壓。


    一點一點。


    斐言之看著白幾順從的弓著身子,雙腿疊在身下,後部肩膀離地麵越來越近,直到完全接觸地麵。


    斐言之驚了一下,正常人真做到這個地步?


    自幼習武啊,那挺好,不容易玩壞。


    隨後,他踩著對方的肩膀,俯視著,才發現白幾竟然又垂了眼,垂眼是吧。


    “抬頭,看著孤。”


    斐言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他黑色的眸子裏映照出自己的身影,在他耳邊緩緩的道:


    “還請白將軍入寒池給孤表演一番,孤早就想學武了,隻是怎麽都學不會,為了看得清楚,將軍恐怕得除去衣物才好。”


    白幾愣了一下。


    陛下這是……


    要幸他?


    不是說隻為君臣嗎?


    不厭惡他嗎?


    也不覺得他惡心,反而要使用他嗎?


    不管了。


    反正君王開口了。


    “臣,領命。”


    斐言之:“……”


    行,還喜歡玩兒角色扮演是吧,孤知道了。


    於是白將軍被他的君王在背後扶著完完整整的耍了一遍武學。


    梅閣內是有寒池的,是活水,隻是水溫沒有溫泉水溫高才叫寒池。


    白幾對這裏很陌生,因為陛下此前從未在此地幸過他,被擱置在池邊的玉石上時本能的想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


    玉石很大,寬約六尺,長約兩丈,躺下一個屈膝的人綽綽有餘。


    斐言之也順手給自己洗了一遍,剛才出了不少汗,不得不說學武的人體力就是好,現在還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


    他側目看了一眼玉石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人,呼啦一下出了寒池。


    已經沐浴過的人,躺在玉石上屈膝。


    斐言之走至身側,俯身注視著少年將軍被水汽蒸騰後,如雨後夾竹桃一般嬌嫩的麵容,隨後惡劣的在他耳旁吐氣:“這是懲罰。”


    白幾顫了顫,唇瓣咬的嫣紅,也沒讓斐言之心軟,他隻看到了少年將軍的雙腿很是有力,皮肉骨骼白皙修長,雙足置於褐色玉石上,腳被拱起如同彎月。


    無處著力的手指十字扣在冰涼石麵,隻看得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手指用力和褐色的底色產生致命的殺機。


    斐言之是個自認為高雅的人,自然是沒什麽興趣。


    而係統也隨後從劇情線裏知道為什麽命運之輪這次竟然自主開啟了。


    因為幾百年後,缺少了一個對世界影響深遠的白氏關鍵人物,半個世界都打爛了。


    斐言之任務失敗的影響,不隻是缺少了白幾這個將軍導致帝國統一大業受到了影響。


    還因為君王未曾給白氏一門盛世榮華,致使本該冥冥中因為他賜下丹書鐵券而幸存下來的白氏幾經更朝換代後被滅門。


    從而導致了最久遠的以後一場幾乎席卷了全世界的戰爭,半個世界被打爛,無數人流離失所。


    命運之弦的波動在這一刻展現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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