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誰是誰的寶寶這個問題,莫子言小朋友明顯是搶不過的。


    從懂事的時候起,他爸爸就跟他說他爹養家多辛苦,讓他不要氣他爹,有什麽找他。


    他爸爸還說他是吃軟飯的,沒工作,他們家全靠他爹養著他們爺倆,要是他爹不高興把他們給攆出去,他們就要睡大街吃冷饅頭了。


    所以這個家他爹最大,氣誰都不能氣他爹。


    於是他很明智的選擇了氣他爸。


    但問題是他爹腦子裏隻有他爸爸,根本裝不下其他人,所以這個家他根本就沒有地位!


    憤恨的莫子言小朋友麵對著牆壁,偷瞄著擁在一起的兩人。


    他爸坐在椅子上,而他爹則坐在他爸爸腿上,莫子言小朋友很想問問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讓他天天吃狗糧吃到飽。


    斐言之抱著人,餘光看著不停偷瞄的莫子言,有些好笑。


    莫靳西自然也看到了,他有著懶散的靠在斐言之的懷裏,姿態很放鬆,一點也沒有在外人眼裏的嚴謹和精英氣息,就這麽靠著朝著小家夥問:


    “莫子言小朋友,要不要過來一起抱抱?”


    莫子言撇嘴。


    “哼。”


    他才不稀罕呢。


    斐言之掃了一眼,故意收緊了放在莫靳西腰間的手,讓人靠在自己懷裏,誇張的道:“哎呀,別管他,不抱就算了,隻抱你一個……”


    話還沒說完,莫子言小朋友就放棄了麵壁思過,跟一個炮彈一樣衝了過來,伸開一雙小短手:


    “我也要抱。”


    斐言之輕笑,一把把小家夥摟進懷裏坐在大腿上。


    莫子言小朋友一雙大眼睛布靈布靈的,在他懷裏還不老實,抓著莫靳西的手往自己腰上放,還一邊念叨著:“爸爸和爹爹都抱。”


    不過他沒腰,所以放到胳膊窩下麵去了。


    莫靳西看得想笑。


    抬手把他帶進了懷裏:“你還挺貪心的啊。”


    被莫靳西抱進懷裏的莫子言小朋友不敢動,總算是老實了不少,轉頭用一雙小手伸著去夠莫靳西的脖子,腦袋也湊了上去:“爹爹親親我,不親爸爸。”


    斐言之:“……”


    翅膀還沒長硬,就倒反天綱了是吧。


    一把把小家夥拽住:“莫子言小朋友,你的賬還沒算完呢?”


    莫子言回頭一看,慫慫的笑了笑。


    “親我,也親爸爸。”


    斐言之笑了一聲,才算是放開了小家夥命運的後頸。


    莫子言縮了縮脖子,吐了一口氣。


    你看,他就說了吧,這個家,他根本就沒有地位!


    莫靳西看著一大一小較勁兒的人不由得想笑,很給麵子的一人親了一下,絕不偏袒。


    莫子言小朋友倒是想得寸進尺,可惜他爸不讓。


    隻能小口小口的歎氣:“哎~”


    “哎~”


    斐言之:“……”


    這小屁孩,真不知道像誰。


    “別歎氣了,快去洗手,快開飯了。”


    “哦。”


    戀戀不舍的下來,莫子言小朋友邁著兩條小短腿一晃一晃跑去洗手。


    斐言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抱著懷裏的莫靳西:“我們也去洗手?”


    莫靳西笑了笑,想要從他腿上下來:“還是別了,孩子看到又要鬧了。”


    “隨便他。”


    說著抱著人就走,根本不給下來的機會。


    莫靳西無奈搖頭,自從他們家有了小家夥以後,凡是在家裏,斐言之根本就沒讓他下來走過幾步路。


    他知道他是心疼他。


    靠在人肩頭貼了一會兒,莫靳西才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小家夥又在學校闖什麽禍了?”


    說起這個,斐言之又氣又丟人。


    莫子言早產,生下來體質不怎麽好,那養的是要多精細就有多精細,光育兒保姆都有三個。


    他和莫靳西生怕出點問題,去哪都有人跟著,後來長大了點,才慢慢放鬆了點。


    這家夥可好,在家裏裝的不知道多乖,一去幼兒園就原形畢露。


    威逼利誘非讓人家當他的跟班,他們一個班的小朋友全都被他收編成了跟班,吆五喝六,還看上了一個他們那長得最好看的,非要拉著人家一起玩,不給就哭,把一個班裏的小朋友全都帶哭了。


    說他是土匪都是小看了他。


    “他老師跟我說他中午午睡不好好自己睡,非要和同學一起玩……”


    莫靳西笑了笑:“還真是他的作風。”


    斐言之歎氣。


    他怕就怕這孩子長大成了個花心大蘿卜,他這老父親真要掩麵自唾了。


    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遇到最難的事是教育孩子。


    斐言之一邊抱著人洗手,一邊聽著懷裏的人念叨:


    “前幾天我聽說哥那裏打贏了一個alpha家暴omega的離婚案,影響挺大的,他那邊沒事吧。”


    斐言之搖頭:“沒事,有澤章在能有什麽事,那家夥比狗看肉骨頭看的都緊,能有什麽事。”


    莫靳西笑了一下:“哪有這樣比喻的。”


    斐言之不以為意,扯了毛巾給他擦掉水珠:


    “我覺得的這比喻挺生動形象吧,你沒看到李澤章那架勢,恨不得斐言檸出行都配上幾百個彪形大漢,要不是忙實在抽不出來空,那是恨不得走哪跟哪,活脫脫一個狗看骨頭。”


    擦完了手,斐言之抱著人往餐廳那邊走:


    “再說他們家族的能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利斯大法官去世後,李澤章已經全麵接收了這個司法界定海神針的政治資源,庇護斐言檸一個律師還不是手到擒來。”


    莫靳西點頭,被斐言之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我隻是以為哥他也會進入司法界成為法官,沒想到做了律師。”


    斐言之笑了笑。


    “不是什麽很難理解的事,有李澤章在法官律師對他而言其實區別不大,選擇律師,大概是可以有自己的立場吧。”


    畢竟法官是不能有立場的,但律師可以。


    斐言檸選擇律師其實更多的是希望幫助那些被欺壓又投訴無門的omega,就是苦了李澤章,有了這麽一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心上人,到現在都沒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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