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一個不介意的寵溺不當緊,直接被莫靳西咬進了醫院。


    “好了,不是你的錯,是我沒阻止你。”


    誰知道那該死的xian ti 會那麽脆弱,被咬了兩口,就發炎了。


    斐言之本來想自己找點消炎藥水塗塗算了,但拗不過莫靳西隻能來了醫院,至於叫私人醫生什麽,斐言之表示大可不必,他還沒嬌弱到那個份兒上。


    斐言之捧著莫靳西的臉低聲哄著:“去醫院看看就可以了,沒必要那麽麻煩,不是什麽嚴重的事兒,老公?”


    莫靳西自責的要命,又聽著斐言之一聲聲的哄著他。


    又愧疚又不好意思。


    他低垂著眼,睫毛在顫動:“寶寶,對不起……”


    斐言之無奈,抬手揉了揉他的臉頰:“為什麽要說對不起,莫靳西,明明是我的錯。”


    戴著銀色碎鑽戒指的修長手指擦過他的唇瓣,斐言之貼近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是我非要拉著你做的,莫靳西。”


    莫靳西遲疑的點了點頭:“嗯。”


    斐言之笑了笑,牽著他的手十指扣進了診室。


    雖然被咬的是他,但其實這事兒完全怪不上莫靳西。


    以往他們兩個體質差距大的要命,哪怕莫靳西配合著,斐言之也有心無力,再加上該死的淚失禁體質,那是……一邊哭一邊那啥。


    但現在不一樣了,斐言之表示他能一拳把之前的自己打的嗷嗷叫。


    再加上昨天結婚,兩個人興致太高,都沒壓著。莫靳西到最後都神誌不清,隻知道扒著他的脖子咬他。


    然後就……


    過火了。


    先是腫了,斐言之也沒當回事,他現在是alpha,對這種程度的傷害敏感程度不高,也沒塗藥,想著自己過兩天應該就能好。


    結果又被咬了一遍,還是他自找的。


    這下可好,瞞也瞞不住了,隻能看醫生了。


    牽著人進了診室,斐言之抬頭掃了一眼。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伏案在寫著病例,是一個眼角生了細紋,卻仍舊無法遮擋他的美麗的美人,不過好像是個beta?


    漂亮的有些過分了,像是盛開後經過歲月沉澱荼靡花。


    “坐。”他沒抬頭,仍舊在寫著病例。


    斐言之也沒在意,本打算鬆開莫靳西,卻突然感受到握著他的手的人一瞬間收緊,完全是下意識的。


    “怎麽了?”他皺眉看著莫靳西,有些擔心。


    莫靳西沉默了片刻,才緩緩搖頭。


    “沒,沒什麽。”


    怎麽會……是他爸爸,明明助理約的不是啊。


    還剛好是阿言的醫生,這……


    莫靳西渾身都緊繃了起來,莫名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斐言之仔細觀察了下,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才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沒把人鬆開。


    “醫生,你好。”


    掛號的事兒是莫靳讓助理當程安排的,斐言之並不是很清楚。反正對莫靳西而言,隻要他願意去醫院看傷就行了。


    伏案的醫生終於抬頭,斐言之也終於看到他了他的臉,柔美又極為精致的線條,可以說得上是蠱惑迷人的樣貌,像是盛開的太盛即將凋零的玫瑰。歲月沉澱後的美人。


    隻是這醫生的神情有點怪怪的,總感覺有些別扭。


    當然別扭了。


    他根本沒想到除了電視上和那些財經報道上竟然還能在這裏見到自己這個兒子。


    盡管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莫靳西低著頭,已經恨不得找個縫把自己埋進去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就連婚禮他也沒有邀請,他知道對方並不想見他,但是現在……


    太丟人了。


    身為alpha,把自己愛人咬進醫院,醫生還剛好是自己爸爸。


    對方還一路哄著他這個罪魁禍首,無論怎麽解釋都好像有一種炫耀的感覺。


    斐言之有些疑惑,總覺得氣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隻看著那醫生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好,你們是誰有什麽問題?”


    他的目光掃視著,隻一瞬間落在莫靳西身上就輕飄飄的挪開,看向斐言之,仔細的觀察著。


    斐言之注意到了,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說不定人家醫生就這樣呢。


    “是我,應該是xian ti 被咬傷了,我覺得沒什麽事,就是腫了,有點發炎。”


    醫生聽著,沉默了一下。


    “介意脫下來看看嗎?”


    這種新婚的夫夫咬傷的情況很常見,並不算是很特殊。


    隻是……


    他兒子咬的……


    他快速掃了一眼,有些詫異。


    斐言之側頭看了一眼莫靳西,見他沒反應。


    微微側身把脖頸處的衣服往下扒了扒:“應該沒什麽事。”


    反正他自我感覺應該沒什麽事。


    隻是醫生顯然不這麽認為。


    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沉默了一下。


    “你……愛人咬的?”


    他這兒子是不是撞錦鯉運了,都咬成這樣了。


    斐言之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神情,隻是怎麽聽都覺得這話裏帶著幾分的滯澀。


    他側頭看了一眼莫靳西,沒反駁。


    莫靳西低著頭,看不到神情。


    過了一會兒,斐言之聽到醫生深呼吸了一口,道:“把上衣脫掉,看看下麵。”


    斐言之一愣。


    這麽嚴重的嗎?


    他抬頭看向莫靳西,他正抿著唇線,注視著。


    斐言之解開扣子,露出大半的後背,醫生都沉默了。


    “……”


    果然是走了狗屎運。


    之前聽說結婚了,他也控製著沒去關注,隻是沒想到,這兩人……


    這叫沒事?


    慘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了,到處都是牙印。


    他深深看了一眼莫靳西,那表情頗為怪異,過了好一會兒又看著斐言之意味深長的道:


    “就算寵著自己家的alpha,也不能讓人給咬成這樣,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莫靳西聽著,唇線抿的更緊了。


    阿言一直說沒事,不讓他看,可事實是……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他僵硬著手指握上斐言之的手,轉瞬間被人壓在掌心,


    斐言之挑眉看他,好像在問他怎麽了。


    莫靳西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被壓在掌心的手指暖暖的,很溫柔,也讓他的心髒有些熨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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