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靳西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的小家夥兒耳根發熱。


    真的香香的,軟軟的。


    而斐言之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整個人都快劈叉了。


    能不能換個姿勢洗手啊,有必要嗎?


    把他放下來啊啊啊!!!


    為什麽要抱著他洗手啊,他是什麽大型掛件嗎?


    太丟人了。


    他一個鐵一……


    等等,他有什麽好丟人的。


    他側了側下巴,磨蹭著莫靳西的碎發,有些散發的呼吸落在皮膚上,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通紅到發燙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隨後……


    好吧,他承認,他很生氣。


    又沒辦法。


    隻能這麽辦了。


    莫靳西眉頭猛地一顫,手裏的動作卻十分平穩。


    斐言之見不奏效,冷哼一聲,聽著水池裏的水聲,還有麵色冷峻卻十分仔細的清洗手指的人氣的牙癢癢。


    “轉過去。”


    莫靳西聞言,背對著斐言之,無奈的寵溺著。


    半身鏡子裏映出五官俊美的人,皮膚白皙還帶著水珠,本是麵容冷漠,眼神冷淡的人唇角卻不自覺的勾起著弧度,薄薄地唇瓣一片緋紅像是要沁血一樣。


    一身黑色的西裝,裁剪的極為合體,衣服下薄薄地皮肉包裹著內部的肌理。


    黑色的碎發被水打濕了幾縷貼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眼睛狹長而又深邃,如同一汪寒潭。


    斐言之虎著臉上下打量著莫靳西,眸光審視著,從被西裝包裹的肩頭落在勁瘦的腰間,而後是隆起的弧度。


    莫靳西身材極好,窄腰長腿,比例驚人,若不是常年冷色,氣質陰沉,即便上了年紀也是個極品美人兒。


    隻是此刻,這個人哪裏還有半分的陰鬱,活像一個狐狸精才對。


    “嘶……”


    莫靳西雙手用力的撐在洗手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身子像是脫力一樣,雙腿都在顫抖。


    “阿言……”又……


    還沒等他思考完,斐言之已經側頭扭頭咬上了他的唇瓣。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個他會。


    莫靳西感受著來自唇瓣的溫度,一瞬間有些發愣。


    因為斐言之之前從來沒有親過他。


    從來沒有。


    哪怕是那時候的臨時標記也沒有。


    可現在,斐言之親他了?


    和所謂的標記相比,這種單純的親吻仿佛更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柔和愛意。


    莫靳西隻覺得一道暖流從心間流淌至全身。


    他的阿言不討厭他,反而還會和他親密。


    不然怎麽會親他。


    因為受傷的緣故,莫靳西不敢太用力,隻是虛攏著懷裏的小家夥。


    隻是斐言之這家夥慣來會得寸進尺。


    抬頭咬著啃著他的唇還嫌不夠,瘋狂的口及口允著。


    莫靳西有些不敢置信,懷裏明明嬌弱的小家夥哪裏像是一個omega,說是土匪都是誇他的。


    斐言之得承認,因為信息素的緣故,來自alpha的親密讓他更容易感受到溫柔和甜意。


    尤其是在對方不反抗的時候。


    莫靳西還在因為omega粗曠的作風而發愣,可很快他就被斐言之給拖了回來。


    因為太少了。


    對方想要索取更多。


    可斐言之的手臂全打石膏了,動都動不了。


    斐言之憋屈。


    於是,更加無所顧忌。


    莫靳西眼尾泛紅,卻隻能無奈的承受。因為親吻帶來的歡愉和快樂讓他幾乎控製不住的蘇麻感傳遍了全身,讓他整個人都在戰栗。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alpha也能被自己的omege折騰成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斐言之總算是放棄了。


    他還算是有神誌,在感受到莫靳西被親的幾乎站不住的時候終於鬆了口,安撫著。


    忍不住得瑟。


    他果然還是很厲害的嘛。


    莫靳西抱著懷裏的人,卻忍不住扭頭,顫著音,有些難堪。


    “阿言……”


    盡管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可這樣的經曆對他來說仍舊是太過刺激了些。


    他抬頭,簡直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


    隻匆匆一眼,便心驚肉跳,鏡子裏麵容白皙冷漠的人染上了情.欲,眼尾嫣紅一片,滾落著淚珠,唇瓣更是殷紅到沁血,這哪裏像是alpha,比一個被徹底標記發.情的omege還要誘人。


    像是在勾著人更深一步。


    莫靳西閉了閉眼,埋在自己頸間的阿言的動作感受的越發清晰,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阿言砸落的生理淚水,身子也越來越無力。


    他是alpha,卻被自己嬌弱的omege親的折騰成這個樣子。


    阿言會不會嫌棄他,覺得他無能。


    哪裏有他這樣的alpha。


    斐言之也有些微喘,輕輕靠在莫靳西脖頸一側安靜了下來,隻是無人看到他低頭的滿臉的淚水,來著莫靳西彌漫的信息素還沒擴散出來全都被他一口吞了,現在隻剩下烈酒充斥著狹窄的室內。


    斐言之對自己的舉動心虛的很,眼神一轉,眼淚劈裏啪啦的掉:“老公,對不起,我沒忍住……”


    抽抽噠噠的聲音軟軟乎乎的,還帶著哭腔,聽著就讓人心疼。


    莫靳西本來還在糾結,一聽到阿言的哭腔什麽都忘了。


    連忙轉身把人摟進懷裏,哄著:“別哭,沒事的,不疼。”


    他不哄還好,一哄,淚流滿麵的人仿佛找到了告狀的人,哭的越發狠的了:


    “可是,可是……我忍不住。”


    他真的忍不住嘛。


    什麽破世界,什麽破設定,要不為了他親親老婆,他扭頭就走。


    二五仔歎氣,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莫靳西你理智一點啊!!!!


    可莫靳西早就昏了頭,看著哭的淚流滿麵的人隻剩下心疼了。


    “沒事,忍不住就不用忍著,老公給你咬,什麽時候都行。”


    斐言之抽抽噎噎的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珠,像隻可憐的小花貓兒:


    “真,真的?”


    說話的時候還打著淚嗝。


    莫靳西看著他哭的通紅的鼻尖心疼的要命。


    他伸手用指腹擦去他臉上的淚珠,滿眼的寵溺:


    “真的,阿言想做什麽都可以。”


    “嗯嗯。”斐言之點著小腦袋,可愛的讓人心都化了。


    係統空間裏看著這一幕的二五仔瑟瑟發抖,已經忍不住為莫靳西點蠟了。


    阿門,自求多福吧。


    而在他懷裏蹭了蹭的斐言之還在十分認真的證明:


    “老公你真好。”


    莫靳西抱著人心髒軟的一塌糊塗。


    阿言是他的omege哎。


    兩個人在醫院的日子過得蜜裏調油x(水深火熱√),斐言之充分證明了莫靳西到底對他多沒有底線,再大的事情,隻要他一哭就全都崩了,哪怕是自己無理取鬧,到最後還是要對方哄著才算完。


    一個月時間,除了經常打擾他們兩口子兩人世界的小水仙,其他都相當的完美,而斐言之也終於能夠拆掉這該死的石膏了。


    斐言之目光掃過那驚鴻一過的便又被包了起來的手臂,默默無語。


    孩子都快醜哭了。


    莫靳西擔心的就是這個。


    omege一向愛美,他的阿言更是對美有著更高的追求,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哪怕嘴裏不說,心裏肯定也會失落。


    他單膝蹲在斐言之腳邊哄著:“阿言乖,現在的技術很發達,阿言放心,等好了一定會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的。”


    斐言之對疤痕倒是不怎麽在意,而且還是在手臂上,隻是現在他是個作精,不能不在意,於是眼睛一抬,都快哭了出來。


    “真,真的?”


    委屈扒拉的小家夥兒三分不信任六分期待還有一分的撒嬌可謂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莫靳西看著小家夥兒鄭重的點頭:“真的。”


    回去他就去讓科研部開一個新項目研究。


    “嗯嗯。”


    斐言之勉強止住了哭腔,看著就委屈的讓人心疼。


    莫靳西更是如此,心疼的要命,可現在他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盡量轉移小家夥兒的注意力。


    好在斐言之本身也不是多在意這件事,很輕易的就被莫靳西轉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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