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帶著咽啞,尾音還帶著顫抖。


    斐言之心裏有句mmp。


    賀齊似乎察覺了有什麽不對勁兒,趴在斐言之懷裏除了越跳越快的心跳聲,連動都不敢動。


    兩人平靜了一會兒,斐言之咬著牙按著賀齊的手:“你得負責。”


    賀齊整個人都燙了起來,腦袋紅的要冒煙兒。


    “我……那個……”


    斐言之惡狠狠的盯著他,仿佛隻要他說出一個不字,就像狼吃掉小白兔一樣把他剝皮拆吃入骨。


    於是,賀齊十分有骨氣的選擇了屈服。


    他低頭盯著床,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


    “等會兒還要去搬家,我……”


    賀齊磕磕絆絆的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


    斐言之放開賀齊,隨手把外套放在腿上,抽出口袋裏的手機,打開錄音,看著賀齊:“再說一遍,我錄個音,免得你到時候反悔。”


    賀齊:“……”


    “扣扣。”


    是打電話終於結束的中介,敲了門開了一個縫也沒進來,站在門口道。


    “斐先生,已經聯係好了,這邊有些手續需要您的簽字。”


    斐言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和平靜,掀不起一絲的波浪,如果賀齊不是剛剛發生過的一切恐怕也要被他騙過去。


    鬆了一口氣,賀齊感激的看向中介。


    可答應是答應了,賀齊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怎麽辦?


    他和斐言之雖說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可兩人分居七年,連摟摟抱抱都沒有,最多就是成年那會兒牽牽小手,連個吻都沒有,現在一下子要上這麽高的強度。


    賀齊真覺得自己快傻了。


    中介看著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嘿嘿的笑著。


    斐言之打了電話找清潔公司給家裏來一次大消毒,一邊跟著賀齊去搬家。


    賀齊的東西不多,就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都舍不得丟。


    斐言之無奈的看了一眼,算了,反正都請了搬家公司,不丟就不丟吧。


    整理好東西,頂著方淳幽怨的目光搬完家已經傍晚了,跟著搬家公司回去剛好清潔公司那邊已經消毒完畢了,還通風了半個小時左右,已經沒什麽味兒了。


    斐言之躺在床上,支著腦袋看到了賀齊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把東西歸位。他本來是想幫忙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都是賀齊的私人物品,他這個時候靠的太近可能會讓賀齊本能覺得尷尬和不安。


    落日的餘暉給東方染上了七彩的晚霞,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到臥室裏,斑駁的光影落在賀齊身上,恍惚間斐言之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


    他鬼使神差的下床逮住了賀齊。


    “賀齊,你跑不了了。”


    賀齊一頓,聽著耳旁的話,感受著被擁抱的溫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的天使沒翅膀不會跑。”


    斐言之抿了抿唇,把他按在懷裏。


    是的,他的天使把翅膀給了斐言之,他跑不掉了。


    賀齊不知道斐言之在想什麽,他伸手推了推他:“我出了一身汗,別抱了,都是味兒。”


    斐言之低頭,沉聲道:


    “我不嫌棄。”


    賀齊臉紅紅的,呐呐的道:“知道了。”


    七年的等待似乎在這一瞬間都得到了圓滿,賀齊靠在斐言之懷裏,他聽到那個常年似乎都冷淡的人的心跳,一聲一聲,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這種認知讓賀齊從心底感到滿足,至少斐言之對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兩個人草草湊合了一頓晚餐,就出發去商場買必需品。


    東西看著不多,結賬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可能太小看自己了。


    斐言之按住賀齊付錢的動作:“我付錢和親我一下,自己選一個。”


    賀齊看看四周的人群,頭都快埋到地磚縫裏了,默默把錢收回去,低頭跑了。


    斐言之挑了挑眉頭,看著他的背影差點想吹口哨。


    兩個人推著兩大車東西出了商場,賀齊還在一手看著手機。


    “看得什麽,這麽認真。”


    偷襲之下看了一眼後,斐言之默默撤了回來,臉色有些僵硬:“慢慢看,慢慢看,不著急。”


    賀齊:“……”


    他低頭看著手機裏的畫麵,此刻群裏一片鬼哭狼嚎。


    起因是是方淳哭訴賀齊浪費資源,雖然沒照片,但單聽描述斐言之這硬件絕對是個一號的頂級選手,結果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後來慢慢轉變為給賀齊出主意怎麽完美度過第一次。


    賀齊:“……”


    回到家,兩人躺到床上歇了一會兒,斐言之去樓下的浴室洗漱,賀齊手抖了抖,進了浴室,磨磨蹭蹭的洗漱,賀齊不得不麵對一個大問題,浴室的鏡子櫃台裏放了一個裝的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是方淳塞給他的絕世秘寶,據說……


    賀齊的臉紅的冒煙,太不要臉了。


    他都想什麽呢。


    但是……


    他想了想斐言之白天的表現,他自己都覺得斐言之今天晚上不可能會放過他。


    於是這個澡他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手上的皮膚都被泡的起褶皺了,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的。


    他抬眼看到床上的斐言之,臉更紅了。


    整個人腦子都暈乎乎的。


    斐言之穿著藍色的絲綢睡衣,連腰帶都係的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膛,俊美的五官在手機冷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有些冷淡,可……


    “過來。”


    一如既往的冷淡,可賀齊卻分明聽到了那即將爆發的火山。


    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斐言之把人按在床邊,拎著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柔軟的手指帶著細風柔柔的吹著,讓人昏昏欲睡,但賀齊沒有一點想睡的意思,精神的不得了。


    斐言之的體溫偏低,可賀齊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鼻尖都出汗了。


    斐言之放下吹風機,揉了揉額頭:“睡吧,我去隔壁。”


    賀齊:“……”


    斐言之把人按進被窩,找拖鞋下床。


    他還真的怕自己一個憋不住把賀齊給折騰散架了。


    隻是……


    “別走。”


    斐言之頓了頓,扭頭,賀齊抓住他的手臂正看著他,不是沒有害羞,也不是沒有自卑,可更多的是目光灼灼,像是火焰在燃燒。


    “我等了好久,斐言之,一直在等你。”


    等了你七年,我已經不想再等了。


    那些不確定讓他永遠都在患得患失,如果斐言之最後選擇分手,至少他們還曾經在一起過,也不虧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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