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晚風吹著外麵的門窗,發出朦朧的輕聲,此刻屋外一片寂靜,甚至連白天的鳥語聲都不見蹤跡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緊緊抱著若鑫,生怕她會再離開我,當然我也想要擁抱我的妻子。


    觸感從我的全身傳來,激動的身體無法按耐,我頓時腦袋一充血,往後一退,鬆開了抓住若鑫的手。


    我看到若鑫此刻臉紅的有些嚇人,她那白皙的臉襯托著紅暈,她那似柳枝的黑發,在她臉龐微微飄動,她就那樣的看著我。


    “若……若鑫,我……”我此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全身都是汗。


    “你怎麽了,千夜。”若鑫也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真的太激動了,沒有碰過女人的我,當我真正感受到觸碰的感覺時,全身竟然開始…………


    “不行,不行……”我連忙搖頭,絕對不可以這麽做。。


    若鑫看我的樣子,微微用袖口擋住,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千夜,你快快休息吧。”若鑫看我呆愣在前麵,也是紅著臉,隨後化作一縷淡光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丟臉了!”我看到若鑫回到項鏈,連忙趴在床上,用腦袋撞著被子。


    本想來一個英雄與美人,到最後卻英雄先害羞的不行,回想起剛剛,我此刻羞愧的回躺在床上,趕忙閉上眼睛,期待這一晚趕快過去。


    下一天一早我就被一橙喊了起來,說是要接著跑五公裏,我當場就震驚了。


    “不是說昨天跑五公裏啊?”我此刻站在房間門口,剛剛打哈欠的樣子,一下精神了很多。


    “昨天跑,關今天什麽事,千夜,別偷懶,以後每天都要跑,我是你師姐以後我就監督你。”一橙說完就抓著我的胳膊,拉我出去跑步。


    “不要啊師姐,不要……”我痛苦的掙紮,不過奈何女人的手段太多,最後我還是不情願的來到道觀門口。


    “喲,小子,今個起這麽早。”老頭此刻站在院子打他的太極,當看到天才蒙亮我就起來了,他也露出了喜色,一陣調侃。


    “師父,救命!!”我看到師父,又指了指前麵的一橙,連忙喊道。


    “為師幫不了你,你現在歸你師姐管。”師父連忙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開始揮動了他的拳頭。


    “哼!師父都說了,走吧!”


    “不要……”


    就這樣一大早就被拉起來跑了五公裏,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長時間,反正一橙早早跑完就不見蹤影了。


    等我好不容易跑完,來到道觀後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你可真墨嘰,千夜!”此刻一橙站在道觀門口,一手拿著水,一手指著我。


    “橙師姐,你就放過我吧,咱學校的體測我都沒及格過。。”我捂著自己的小腹,氣還沒有上來,疼得要命。


    “你還知道啊!”一橙走到我的身前,把手上的水遞在了我的麵前,我看了一眼一橙是給我的,也是接了過來。


    “師姐真好!”我喝了一大口水,酸酸甜甜的,看來是檸檬汁,眼裏忽然放光,變了嘴臉。


    “走吧,去吃飯。”一橙看我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掩飾疼痛的手,現在抱著那檸檬水喝的起勁,那剛剛直不起來的腰,挺的比樹還直,一橙要是氣笑了,隨後搖了搖頭。


    太幸福了,有個師姐太幸福了……


    我先是被一橙叫去洗手,隨後來到飯桌,隻看到師父已經開吃了。


    “師父,你不等等我們?”我看到師父開吃,我連忙拿起一個餅,直接塞在嘴裏,生怕少吃一個。


    “等你?等到你回來我都要餓死了。”師父的臉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要不是小橙在,恐怕我早就被你做得飯弄死了。”師父意猶未盡的說著,手中的筷子不舍得放下,在幾個菜裏來回夾。


    “師父,我也是好意……”我看著師父,頓時上氣不接下氣,說這話不壞良心?


    “好了好了,你們快吃吧。”一橙看我倆嘮叨個沒完,也是輕聲說道,剛說完就給我夾了點菜。


    “嚐嚐我的手藝!”一橙衝我笑了笑,隨後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我。


    我也是夾起來嚐了嚐,一橙的手藝沒得說,甚至沒有一個詞能形容這菜的美味,我隻能堅定的,肯定的,毅然決然的伸個大拇指。


    一橙也是被我整笑了,隨後讓我多吃點。


    整個飯局都是溫馨的,要不是若鑫是鬼,她不吃飯,否則我肯定讓若鑫嚐嚐一橙的手藝。


    “今天為師本來想教你們一些符紙的畫法,不過,今早上有一個人來找我,說是被鬼纏身了,今天我們去看看。”師父的表情也略微嚴肅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口說道。


    “師父,今天我可以去嗎?”一橙眨了眨她那大大的眼睛,一臉的期待。


    我看到一橙的模樣,說實話震驚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竟然對這感興趣,而且還不害怕,真是少之又少。


    “可以,不過小橙,你和千夜在一塊,免得生些事端,還有這次你們去,正好練練膽識,也算是為師給你們的考驗了。”師父說完就起身朝後院走去,我看到師父離開的背影,愣了一下。


    突然感覺師父是一個奇怪的人,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嚴厲,甚至嚇人,有時候給人的感覺確實很親切,和諧近人,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想什麽呢,千夜?”一橙看我出神,也是在我麵前揮了揮她的筷子。


    “沒什麽,沒什麽。”我看到一橙,也是緩過神來,接著吃起來了。


    看我的反應奇奇怪怪的,也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問。


    等到我和一橙吃過飯,我依然負責刷碗,一橙負責收拾,就這樣我們忙到了師父從房間裏出來。


    師父剛出來就交給我倆一人一張符紙,說讓我們今天晚上行動的時候貼在身上。


    我一看是陰符,看來是讓我們隱藏氣息。


    一橙也是很高興的接過來,打量了一番,很小心的保存了起來。


    隨後師父又交給了我他的背包,讓我背著,自然我沒有拒絕,準不能讓一橙背吧。


    開始一橙想開車去,被師父拒絕了,說影響不好,我當場就忍不住笑了。


    說的也是,一個道觀的道長,開著紅旗去收鬼真的難以解釋,還以為我們道觀發財了。


    來到道觀門口,就看到今早上來的人此刻已經到了道觀門口,他的寶馬車就停在路邊。


    “道長,這是?”剛下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隻看到他送給師父一包煙,我一看,中華煙!


    師父也沒推脫,拿著那包煙就放在口袋裏,隨後向他解釋說我倆都是他的徒弟,然而我此刻看到那個男人正盯著我身邊的一橙出了神。


    我當然不願意,連忙站在一橙麵前,那個男人好像也發覺自己剛剛的失態,連忙向我和師父介紹他自己。


    “道長,小道士,你們好,我叫許慶,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小慶。”


    我看著這位彬彬有禮,身著西服的年輕男人,頓時有一種反感,可能是因為剛剛看一橙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一橙站在我身後,雖然一橙是個很堅強的女人,但是被這個人盯了那一下,還是被嚇到了。


    隨後許慶就讓我們上了他的車。


    在車上他開始細致的講到了他身上發生的一切。


    他本是縣裏一家分公司總經理,有一天公司裏來了一個新人,是個女人,年齡是二十多歲,剛剛大學畢業來應職工作的,然而許慶麵試過她之後,覺得她能力還挺好,就讓她留了下來。然而後來三個多月後,這個女人突然在公司裏傳播關於他的謠言,還說肚子裏懷了他的孩子,許慶由於已經結婚了,於是惱羞成怒就把她給開了,哪知這件事對那個女人打擊這麽大,她就在公司的樓上跳樓了,由於是半夜跳的,沒人發現,最後搶救無效死了。


    然而後來警察介入此事,說是警察取證不足以說明許慶有罪,就判那個女人故意滋事,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那個女人的家裏人始終也沒露過麵,許慶說她好像是外地的,然而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哪知道就在她死的上了星期,許慶開始不斷夢到那個女人,多次在夢裏被她死的時候的慘狀嚇醒。


    許慶本以為是自己嚇自己做了噩夢,哪知道就在這個星期開始,他就在他家總聽到有女人的哭聲,他甚至看到過那個女人。


    許慶說到這裏也開始激動了,臉上頓時慘白,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他繼續說,他那天回到家,準備去洗個澡,哪知道在洗澡的時候他看到他頭上有個東西吊著,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臉死死的盯著她,而且那個女人就是跳樓自殺的那個女人,她的慘狀對於許慶曆曆在目。


    後來他也到過那個女人的墳前,表達自己的過失和後悔,但是不管用,而且這幾天這樣的事越發的頻繁,他有時候還能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總說著帶他走,帶他一起走。


    許慶也是嚇壞了,此刻我看到他的手不自覺的發抖,滿頭大汗,看著前麵的路。


    “道長,你說這不莫名其妙嗎?”許慶看向了師父,語氣是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換做誰誰不嚇個半死,他也解釋他現在都沒敢回家了,一直住在外麵,就是非回不可的時候才回去,一回去就遇到了這件事,也是忍不了了,就一大早來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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