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一表情也緊張起來。


    還好商時序是這幾人裏最穩重的,很快冷靜下來,“小師妹應該是被帶入到幻境裏了。”


    想到她最後說的那幾個字。


    商時序思索一下上前摘下一瓣花瓣。


    下一秒,兩腿一蹬暈了過去。


    幻境,無非是幻化出自身內心深處最害怕,最刻骨銘心的東西。


    祝餘再次睜眼,麵對的竟然是自己幼時的一幕。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還真是沒有新意。”


    “都是你,你弟弟才會死,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麵對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祝餘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已經有些麻木了。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空洞而又冷漠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女人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沙啞,但祝餘卻始終無動於衷。


    屋裏女人一直在哭罵著,“為什麽,為什麽......”


    祝餘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逐漸變得迷離,眼前的場景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就像是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層霧氣越來越濃,最終將整個場景都掩蓋了起來,讓祝餘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當她再次睜開眼,眼前的場景變了,變成了他們打算把她遺棄的那天。


    祝餘心裏不禁冷笑一聲,哪怕是在幻境,他們也是要把她丟掉嗎?


    “哪怕再來一次,你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再次丟掉對嗎?”


    突然的聲音嚇了前麵兩人一跳。


    女人回過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惡毒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和憎恨,仿佛眼前的人是她此生最大的仇敵一般。


    “你不過是個賤皮子罷了,有什麽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著對方的心髒。“你這種下賤的東西,就應該早點死去。”


    祝餘看著她那瘋癲的模樣,淡淡開口,“我不是你女兒。”


    “什麽?!”女人眼中閃過恐慌。


    不,不對。


    她怎麽會知道。


    “我以前也好奇過,為什麽你那麽厭惡我,甚至要我去死。”她自嘲的牽起嘴角,“直到我掐算了自己的親緣,才發現原來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了啊。”


    在那個瞬間,她的內心仿佛被怒火所吞噬,想要立刻衝下山去,向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複仇,然而,她的師父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師父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如果她這樣衝動行事,將會擾亂天機,甚至可能對她自己的命格產生深遠的影響。


    可她又不在意,她還是趁著師父不注意的時候,下山了。


    女人尖叫一聲,大喊道,“你和那個賤女人一樣,都要奪走我的東西,你也害死我的兒子,你該死!”說著就像瘋了一樣朝著祝餘抓來。


    “這麽久了,你總是這一句話,那個弟弟我甚至沒有見過他一麵,你就把他的死歸咎在我身上。”頓了頓,她倏忽地笑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祝餘眼底滿是殺意,既然如此,那就下地獄吧!


    她雙手結印,口中念起咒語,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體內湧出。


    車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的兩人驚恐地看著她。


    “你......你做了什麽?”女人的聲音顫抖著。


    祝餘冷笑著說:“送你們上路。”話音剛落,車子瞬間爆炸,火光衝天。


    祝餘的身影在火光中泯滅。


    下一秒她睜開眼睛。


    看到謝臨懷和祁鶴一正擔憂地看著她。


    “小師妹,你沒事吧?”祁鶴一問道。


    祝餘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這個幻境還挺逼真的。”


    環顧了一圈沒發現商時序的身影,“三師兄呢?”


    “三師兄也進幻境了。”謝臨懷說著從樹後麵把商時序的身體拖過來,邊拖邊抱怨,“老三看著瘦弱,怎麽這麽沉啊。”


    “......”三師兄知道你那樣拖他,會打死你吧。


    “小師妹都醒來了,三師兄怎麽還沒醒。”


    等他醒來得好好嘲笑一番。


    還不如小師妹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三師兄太廢了唄。”謝臨懷好不容易把商時序的身體拖過來,氣喘籲籲的說著。


    祝餘嘴角抽了抽,要不還是你自己去體驗一把吧。


    她抬頭對著他們說道,“三師兄應該還要一會,師兄你們先去入幻境吧,我來給你們護法。”


    “那小師妹你自己小心。”


    兩人都跑去各自摘了一瓣花瓣,拿在手裏。


    謝臨懷找了個十分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如果條件允許,他恨不得搬個床來。


    整片林子現在就剩下祝餘一個清醒的人了。


    她把玩著手上的珠子,餘光卻瞄向不遠處的一片草叢,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隻小鹿。


    說鹿也不合適,畢竟它的體型不像,龍首獅身,通身鱗甲,還有兩根小獠牙。


    之所以那麽顯眼,主要是那隻小獸通身赤紅那些草想遮都遮不住。


    祝餘想了想,在小包裏扒拉出一顆丹藥放在邊上,開始打坐。


    用神識偷偷觀察。


    那隻獸鬼鬼祟祟的觀察一會,發現沒有動靜,應該都陷入幻境了。


    這才倒騰著小腿撲哧撲哧跑過來。


    那小獸倒是蠻傲嬌的,高高仰著脖子,邁著優雅的步伐晃悠悠地走來。


    這是剛破殼不久吧,怎麽走路都走不好。


    小獸圍繞他們轉悠一圈,又趴在謝臨懷臉上嗅嗅,露出一臉嫌棄的小眼神,目光落在祝餘身邊的那顆丹藥上。


    別說,這小東西警惕性倒是蠻高的,還遠遠的打量一番。


    等了一會。


    鬼鬼祟祟的竄過來,還會找草叢隱藏自己,隻是它那顏色.......


    藏了和沒藏有什麽區別嗎?


    ......


    祝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總不能是這個幻境的締造者吧。


    小獸在距離祝餘一米開外的地方停頓了幾秒,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確定他們真的都進幻境了,這才悄咪咪走過去。


    就在它正在圍繞那顆丹藥東聞西嗅的時候,祝餘迅速伸出了她的魔爪。


    一把揪住了它的後脖頸。


    小獸驚慌不已使勁撲騰著它的小獸腿。


    “吼!”


    剛吼一聲就被祝餘一巴掌拍過去。


    “老實點。”祝餘提溜著它的後脖頸。


    “......”


    獸獸委屈但獸獸不說。


    這個人族好凶。


    祝餘把它放下來,盯著它思索幾秒,“這個幻境是你搞得?”


    它把頭扭到一邊,高高的仰著頭,小爺才不理你。


    竟然敢揪它後脖頸!


    祝餘見狀也不生氣,照著它腦袋又來一巴掌,腦瓜子都打的嗡嗡的。


    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慣的,多打幾下就老實了。


    “你!大膽!”它捂著腦袋趴在地上,“再敢敲我腦殼,我就不客氣了!”


    凶的嘞。


    祝餘笑了一聲,“還怪凶的。”


    “這個幻境是不是你搞得。”


    它仰著頭哼了一聲,“是我又怎麽樣,是你們自己跑進來的。”


    說著像是想到什麽委屈的事,聲音都變了,“還...還摘我的花,你知道它多難養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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