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見莊清竹同意他的建議,心中一喜,當即便向手下使了個眼色。隻見那名手下立刻上前一步,動作利落地扛起了錢老二的屍體,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莊清竹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和不解。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曹新,試圖開口詢問。然而,還沒等他說出話來,曹新卻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而決絕。


    \"這具屍體,我先帶走了。如果你日後後悔,我也好留下證據自保。\" 曹新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漠與堅定。說完這句話,曹新沒有再看莊清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房間,揚長而去。


    莊清竹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感到有些迷茫和困惑,但更多的是對曹新的恐懼。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旋渦之中,而曹新則成為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此時,莊清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曹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


    就這樣,曹老板帶走了錢老二的屍體,同時也拿走了錦盒。本來,我還因老鄧頭的事忐忑不安,不曾想......竟以“一場意外”為由,草草收案了。之後,我拿到曹老板允諾的錢財時,想著老鄧頭終歸待我不薄,遂決定替他收屍,將他好生安葬了。結果……我卻被人告發,不僅丟了差事,還被關進獄中。而也是那時,我無意中得知,告發我的竟是老鄧頭……嗬嗬,或許他真的從未把我當作親人吧。”


    莊清竹說到這裏,聲音變得低沉,臉上仍舊帶著憤恨之色。


    聽完莊清竹的證詞,在場的裴夏、錦玄皆麵麵相覷,心中各有思量。尤其是喬縣令,他的臉色青紅交加,不時偷看裴夏與錦玄的神色,額頭漸漸冒出一層冷汗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起看似簡單的案件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利益糾葛。此刻,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草率處理,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麵對接下來的局麵。


    原本,裴夏與錦玄推測,停屍房起火,或許是因為老鄧頭發現無名男屍,惹來江湖勢力追殺......不曾想,這其中竟隱藏如此糾葛。裴夏搖搖頭,輕歎一聲,轉頭對著喬縣令道:“既如此,喬縣令繼續審問吧。”


    喬縣令抹了一把汗,調整了情緒,輕叩驚堂木,語氣嚴肅道:“曹新,對於莊清竹所言,你有何想要說的?”


    “明府,冤枉啊!小人雖經營賭場,卻並非殺人越貨之流。眾所知周,這莊清竹是有名的賭徒,小人賭場可有大把人證。這樣的人,說出的話豈可輕易相信?何況錢老二,也是聲名狼藉的潑皮無賴,他們自己分贓不均,偏偏栽贓與我,實在可恨!望明府明察!”


    曹新一臉悲憤地說道。陳述完之後,還假裝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跪伏在一旁的莊清竹。他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蘊含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而莊清竹聽到他的話語聲,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卻不巧正好與曹新那銳利的目光相對。瞬間,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趕緊低下頭來,再也不敢直視他。


    聽到這話,喬縣令眉頭微皺,他深知曹新所言也不無道理。莊清竹和錢老二的確不是什麽善茬,他們的證詞確實需要謹慎對待。然而,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讓案件變得更加複雜。


    喬縣令沉思片刻,決定再次詢問莊清竹:“莊清竹,你所說的一切是否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本官定不輕饒。”


    莊清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明府,小人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小人願以性命擔保。”


    此時,大堂內一片寂靜,眾人都在等待著喬縣令的決斷。喬縣令心中暗自思量,雖然莊清竹和錢老二名聲不佳,但他們的證詞似乎也有一定的可信度。而曹新的辯解也不能完全忽視。究竟該如何判斷呢?


    就在這時,喬縣令的眼角餘光瞥見案幾上的那支簪子,他頓時眉頭一皺,轉頭看向曹新,語氣嚴厲地質問:“既然如此,那你手中這支簪子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是否有其他人能夠證明此事?”說著,喬縣令伸手拿起案上的簪子,眼神銳利地盯著曹新。


    然而,就在這時,曹新還未來得及回答,站在裴夏與錦玄身後的月郎君,卻突然故意咳嗽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曹新的身體突然猛地一抖,滿臉驚恐地轉頭看向月郎君。當他看到那位原本以為是女子的月娘子,此刻竟然身著男裝,畢恭畢敬地站在裴夏和錦玄身後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巨大的驚駭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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