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紙條上還寫著,那離王與我大曄朝中某人有勾結,隻是不知與離王有勾結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能和那離王搭上線的,必定不會是小角色。今後,雖然不說草木皆兵,但對朝中的王公貴族以及各部重臣,我們都要留心一二。”狄信長思忖著說道。


    “大哥說得沒錯,我們是要小心,尤其是我們吏部,對朝中所有官員的情況都要盡可能地清晰掌握,不能有半點的疏漏和麻痹。”


    蕭一凡看看狄信長,又看看蕭誠毅,“侯爺、大哥,你們說,和離王有勾搭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禮部尹侍郎?


    我一直在琢磨尹侍郎這個人。


    進士出身,為人謙恭有禮,為官也是盡職盡責、兢兢業業,在吏部的官員考評中也算是佼佼者,不然也不可能年近而立就做到禮部侍郎。


    可是,在珠兒的滿月宴上,他女兒尹柔撒潑撒賴鬧出的那一場風波,要說隻是小孩子的胡言亂語,恐怕沒有人會真信吧?


    難道說珠兒封了郡主就觸及到他尹侍郎的切身利益了?珠兒是小福星就讓他那麽不高興,憑空生出那麽大的情緒?以致於背地裏發泄怨氣的話語被他女兒尹柔聽到了,又因為年紀小,不知輕重地喊了出來。


    當然,尹侍郎是矢口否認了;


    可是之前,在咱們針對西兆奸細的那次絞殺行動中,那個從皮貨鋪子裏帶傷逃出的黑衣殺手,在之後又身中兩箭僥幸逃脫之後,哪裏都不去,就偏偏拚命地奔去了尹侍郎府。


    雖說後來是以那花匠老蘭的咬毒自盡,將那件事暫時了結了。但是,誰又能保證那個黑衣殺手拚死奔赴的就真的是老蘭?


    或者說,就隻是老蘭?


    誰又能保證尹侍郎府上再沒有這黑衣殺手的同夥?


    甚至,誰又能保證那尹侍郎就真的是那麽無辜呢?


    老蘭是尹侍郎府裏的花匠,難不成就真的是一場報恩?或者說是借著報恩,實則就是為了留在朝廷官員的府中以便長期地潛伏下來?”


    蕭一凡說到這裏,又看了看狄信長和蕭誠毅,“還有啊,侯爺、大哥,不久前皇上要派遣使節團出使北雍,那尹侍郎對使節團的正使之位可是勢在必得的。


    他還想借幾名朝中官員之口舉薦自己,想做出使北雍的正使。這些事情難道都是偶然的嗎?


    如果都是偶然的,那也太過巧合了。”


    狄信長和蕭誠毅靜靜地聽著蕭一凡所說,二人對視一眼,“所以呢?就算你心中、我們心中都有著一連串的疑問,就算是尹侍郎身上有諸多疑點,但是,證據不足。隻‘證據不足’這四個字,我們就無法立即對尹侍郎做什麽?”狄信長說道。


    “是啊。就拿珠兒出生後被皇上封為鳳珠郡主這件事來說吧,尹侍郎覺得皇上直接將一個剛出生的小奶娃娃就封為了有封號、有食邑、有兵權的當朝郡主,這樣的封賞不合適,為此心中有些什麽想法或是不忿,客觀地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尹侍郎在府中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那也隻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話,何況尹侍郎已經矢口否認了。即便我們都相信尹柔所說而不相信尹侍郎的否認,可單憑這一點,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麽。


    再說那黑衣刺客的事。


    報案人是尹侍郎,那件事也已經以那個花匠老蘭的死暫時做了終結。


    更何況那件事因為是尹侍郎報案,而黑衣刺客又是死在老蘭的房中,之後老蘭又咬毒自盡。因此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們也不能就此確認尹侍郎與那黑衣刺客和花匠老蘭就是一夥的。


    至於說尹侍郎極力爭取率團出使北雍……尹侍郎畢竟是禮部侍郎,他的行為也可以看成是那尹侍郎想在禮部做出一番成就。那麽出使北雍無疑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作為侍郎的尹守哲爭取一下,或者說是想辦法爭取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蕭誠毅看向蕭一凡,挑眉說道。


    “那他這次寧願扭傷了腳,也不來參加珠兒的周歲宴又怎麽解釋呢?”蕭一凡又問。


    “這件事就更沒有辦法當做懷疑尹侍郎的證據了。”狄信長說道:“雖說有‘苦肉計’一說,然而在沒有確認尹侍郎的真實目的、真實意圖之後,尹侍郎這次受傷是故意還是意外我們不能確定,至少我們不能百分百確定,隻能說是故意和意外各占一半的可能。


    對待朝中重臣,隻憑著估計、猜測、可能這些,就去定一個大臣的罪名,那不合適,也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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