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知道罪己詔,還沒弄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剛剛這位兄弟不也念了那幾個妃嬪的供詞了嗎?那一個又一個的……哦,一共五個,那五個妃嬪開頭都不是皇上要納的,尤其那第一個……就是那個胡燕燕,她就不是皇上要納的,而是那離王偷著給皇上下了藥,然後指使那個已經懷了他的孽種的表妹胡燕燕去爬了皇上的床的。”


    “哦,也是哈。那後來這皇上……皇上這頭頂不就……不就……哎呦!這離王可真夠缺德、也真夠損的!”


    “噓……有些話別亂說。再說了,關鍵的地方不在這兒,關鍵是皇上當初可是發過誓不納妃的。”


    “嘿,這你就不明白了。你想想啊,如果你立了誓言,要想毀了誓言,最難的是哪一次?”


    “當然是第一次啊!”


    “對呀。那如果第一次破了誓言呢?誓言已經破了,你再破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第五次還難嗎?”


    “是啊!其實難就難在第一次,隻要第一次一破,唉!誓言就形同虛設,就等於消失不見。”


    “對呀!那離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第一次是給皇上下藥,指使和他有一腿的那個胡將軍的女兒胡燕燕,肚子裏揣著離王的貨就爬上了皇上的床。”


    “你說離王這心思得多毒、多髒、多惡心人呐。”


    “誰說不是呢?皇上有這樣的兄弟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據說那離王給皇上動手腳、下絆子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沒錯,皇上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那離王就沒少給皇上……就是當時的太子使壞。”


    “還不是也想搶那個皇位當皇上!”


    “也是啊,他就是想毀了皇上的聲譽和信譽,讓咱們所有的北雍百姓都覺得皇上是一個無信無義之人。


    你們說,你們願意一個無信無義之人繼續在那寶座上坐著當皇上,讓別國的百姓都不相信咱北雍,都笑話咱北雍嗎?


    如果皇上是這樣一個皇上,那是不是離王就有理由兒搶奪皇上的寶座,把皇上拉下來他自己上去當皇上?”


    “對對對,離王就是這個目的。”


    “那咱們皇上的麻煩可就大了。”


    “誰說不是呢!離王不光是指使著那些女人一個個地爬床毀皇上的名譽、毀皇上的信譽,他更可恨的是將和他有染的那個胡貴妃胡燕燕送進了宮中。


    那個胡燕燕後來將肚子裏的私貨生了出來,是個女孩子。誰能想到離王竟用他和側妃生的兒子將那個女孩兒給調換了!”


    “我的老天爺!這事兒……離王都幹得出來?”


    “嘿,離王想得可怪美,如果能把皇上拉下馬,那麽他就當皇上;如果沒拉下來呢,那將來他再想辦法廢掉太子,將他那個兒子充作正統皇子去即位,他就成了攝政的太上皇了。


    這一環套一環的連環計使得可夠歹毒吧?”


    “是啊是啊,真是歹毒啊!”


    “不過……既然眼下他的陰謀敗露了,事實也清楚了,如果咱們大夥兒再要依著離王的思路走,那就是蠢貨加傻蛋!”


    “哼!沒錯。他想讓咱們笑話皇上,咱們偏不笑話。


    是離王幹的缺德事兒,我們就隻聲討離王,才不給離王當傻瓜!”


    “沒錯,最壞的就是那離王。”


    “對對,沒錯。哼!他想借此將皇上拉下馬,我們偏就支持皇上痛改前非。


    常言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就給皇上一個改過的機會。”


    “其實皇上還真算是個好皇上,隻是中了奸人的奸計。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改了就好了。


    再說了,咱們皇後娘娘可是一位賢良大義的好皇後。


    你們知道吧,就咱們北雍年年產出的那點兒糧食能夠咱們北雍百姓活命的嗎?那根本就不夠。


    要不是人家皇後娘娘的娘家大曄看在皇後娘娘的份上年年給咱糧食,咱們北雍的百姓還不定得餓死多少呢?


    你說咱們作為北雍的百姓,吃著大曄的糧食活命,不護著給咱們帶來糧食的皇後娘娘,難不成咱們聽信離王毀了皇上、毀了皇後娘娘?那咱們北雍的百姓可就是又混蛋、又愚蠢、又沒良心了。”


    “對對,這位兄弟說得對呀!是這麽回事兒,咱們可不能幹這種沒良心的事兒!”


    “哼!如果咱們冒這份傻氣,那不就等於是讓咱們全家老小等著餓死,卻讓離王的奸計得逞了嗎?”


    “對呀,那絕對不行。”


    “……”一時間眾百姓鬧鬧穰穰地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但是議論歸議論,已經很少有將矛頭對準北雍皇的了,而是異口同聲地都在聲討離王和那幾家送女入宮的家族。


    人群中,有幾人一邊熱熱鬧鬧地和邊上的人聊著天兒,也不時地相視一眼。


    過了一會兒,聽著百姓們談論的話風沒有跑偏,於是,他們慢慢地退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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