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任站起身,“回稟呂大人,就在剛剛,府裏眾人正在用晚膳的時候,我們府上的花匠老蘭,用完了晚膳回他在後花園的住處。


    老蘭一進門,就發現屋中有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人,那人當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動轉的能力。


    老蘭驚疑之下,連忙跑到了前麵告知了我家大人,我家大人當時就帶人趕去了後花園。


    當大人帶人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氣息。


    我們不知那人是什麽身份?也不知是因為什麽?竟然渾身是傷地藏到了花匠老蘭的屋子裏。


    我家大人說此事關乎人命,不能私自處理,因此吩咐小的來京兆府衙門報案。”


    “好,本官知道了。”呂駿想了想,今晚的京城之中有大動作,而這人……或許與今晚的事有關。


    想到此,呂駿沒敢耽擱,“來人,隨本官一起,走一趟禮部侍郎府。”


    說罷,親自帶上了幾名衙役和捕快,疾步走向京兆府衙外。


    “是,大人。”幾名捕快聽令應聲,連忙帶好佩刀,利落地跟在呂駿身後,一起出了京兆府衙門,趕往禮部侍郎府。


    京兆府尹呂駿帶人趕往尹侍郎府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五城兵馬司陳仲廉陳大人,跟在陳大人身邊的人中還有安濟營的人,他們正與五城兵馬司的人配合搜尋漏網的奸細。


    呂駿將此行的目的和去向告知了陳仲廉陳大人。


    旁邊安濟營的人自然也全部都聽到了。


    剛剛確實有一名黑衣人帶傷逃脫,他們的人已經牽了狼狗大黑追蹤去了,難道就是那個黑衣人?


    其中有兩個人對視了一下,之後就有一個人悄然離開,快速趕回了安濟營的秘密衙署去稟告,他們猜想此事應與今晚的行動有關。


    陳仲廉陳大人想了想,對著呂駿說道:“呂大人,今晚京城有行動。不知這個人是否是今晚的漏網奸細,下官可否與大人一同前往勘察?”


    “當然可以,那樣再好不過。陳大人是五城兵馬司的都指揮使,如果此人真的與陳大人今晚的行動有關,陳大人也好在第一時間掌握情況。”


    “如此,我們一同前往。”


    呂駿和陳仲廉領著京兆府衙門的衙役、捕快和五城兵馬司的兵卒一起趕到了禮部侍郎尹守哲的侍郎府。


    門上早有小廝候著,見到他們來到,直接將他們引入府中。另有下人跑去稟報了吏部侍郎尹守哲。


    尹守哲接到稟報,囑咐夫人和孩子早些休息,不用擔心,便起身出外迎接。


    尹守哲出來,見到了呂駿和陳仲廉二位,三人見過禮。


    尹守哲別的話不多說,直接引著他們去至了後花園花匠老蘭的屋子。


    才剛剛走近花匠老蘭的屋子,就聽到不遠處的後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犬吠聲。


    “大人,聽聲音是大黑,應該是我們負責追蹤的人到了。”五城兵馬司陳仲廉的一名手下近前說道。


    陳仲廉轉頭看向尹守哲,“尹大人,可否將後門打開?”


    尹守哲當即點頭,命花匠老蘭去將花園後門打開,同時心中罵了一句;自以為是的蠢貨!真當裏外的血跡收拾幹淨就沒事了?


    門打開,十幾名兵卒進來,領頭的人牽著一條兩耳直立、雙目有神、渾身黑亮的大狗。


    不用說了,看到大黑也追蹤到此,這裏的黑衣人應該就是那個負傷逃走的黑衣人無疑了。


    “見過大人。”兵卒們齊齊見禮。


    “免了,站立一旁吧。”陳仲廉抬手示意。


    “是。”眾人領令,牽著大黑站到了一旁。


    呂駿和陳仲廉帶人走進花匠老蘭的屋中。


    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屍體倒在一張竹榻上,他的肩胛上還插著兩支折斷的箭;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包紮著;左胸上深深插入一把短刀,這人的雙手還握在這把短刀的刀柄上。


    京兆府衙門的仵作不用吩咐,就連忙上前驗看。


    “大人,此人已死去將近一個時辰,身上多處刀劍傷,兩處箭傷,箭支尚在;致命傷則是他胸前這一處。”


    京兆府尹呂駿將第一目擊證人花匠老蘭叫到麵前向他詢問詳情。


    老蘭將之前編好的一套說辭很順溜地說了出來——“大人,小人去大廚房用過晚膳後,就回了屋子,想在床上躺一躺,可一進門就聞到了很大的血腥味兒。


    當小人進到裏間,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倒在窗下的竹榻上。


    小人當時被嚇了一跳,再看那人氣息微弱,已經起不了身,傷害不到小人,小人這才大著膽子上前問他是誰,可他不言語,隻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小人。


    小人心中害怕,見他反正也動不了了,於是小人轉身就跑了出去,到前麵報告了我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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