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忽閃下蹲, 那糙漢的硬拳自然是沒有觸及到我身上的任何部位,硬生生地砸到了一棵大樹幹上。


    這糙漢力氣確實不小呐,就一拳,竟砸得樹上的果實紛紛落地。


    而我的突然下蹲,令他猝不及防。


    我一招“海底撈月”,讓他的痛楚直達四肢百骸,五髒六腑!


    他僵著動彈不得。


    我趁勢起身,一腳踹過去,糙漢直接倒地,吐了一口濃血。


    他剛才有多囂張跋扈,現在就有多驚悚恐怖!


    “臭小子,跟誰混的?有種別離開大深山,報上名來!勞資找坤哥來對付你!”


    我鐵骨錚錚地告訴他:


    “葉之盛!本人行不更名,做不改姓!這一個月都在大深山!不服隨時來找我挑戰!”


    我之所以沒有報警,是因為從他的語句中透露出他背後的靠山是坤哥。


    坤哥是誰,我並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蛇鼠一窩,索性欲擒故縱,放了這貨,好引蛇出洞,把大山裏的毒瘤摘除幹淨!


    當糙漢捂著傷口,狼狽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後,我轉向了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女子。


    這女子清純得像林子盛開的白色花朵,又像山間的潺潺細流。看著讓人舒暢。


    她的眉宇之間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我印象裏應該不認識她吧!


    女子對我道了聲謝,拿起一旁的背簍,那背簍上放著不少的草藥。


    還有部分草藥掉出了背簍。


    我蹲下來幫她撿著放進背簍。


    “能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嗎?”


    此話一出,那女子警惕地看了看我:


    “對不起,我確實無以為報,手機你不能拿走,我和媽媽兩人共用這麽一個手機,家裏捉襟見肘了。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你誤會了,我不是索要報酬,我是想給你輸入我的電話號碼!


    我怕我不在場的時候,那混蛋會帶人去找你麻煩!萬一是這樣,到時候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女子這才對我稍稍放鬆了警惕,卻依然不肯把手機遞到我手上,我隻好念號碼,她自己記。


    “謝謝你,剛才聽你說叫葉之盛?謝謝葉哥哥,我叫曲小婷!”


    曲小婷?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我確定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名字,加上她眉宇之間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突然之間記起來了,我被陷害關進精神病院期間,那個傳授我功夫的老頭兒不是給過我一張紙,讓我有朝一日出了精神病院後替他照顧女兒和老婆嗎?


    他給我的紙張上麵寫的女兒的名字就叫做曲小婷。


    怪不得看著她的眉宇,感覺熟悉,仔細一看,的確和那老頭兒有幾分神似。


    逃出精神病院之後,我把老頭兒交代我的事給忘了一幹二淨。


    今天卻機緣巧合地救了他的女兒,難道這是天意嗎?


    那老頭兒傳授我拳腳功夫,雖然我沒有拜他為師,但人家恩情卻是實實在在。


    看在這份恩情的份上,這事我不得不管!


    “小婷,你媽媽是不是叫曲瑤?”


    曲小婷肉眼可見的詫異:


    “葉哥哥怎麽知道我媽媽的名字?”


    “我不僅知道你媽媽的名字,還認識你爸爸呢!快帶我去見你媽媽吧!你們母女倆有什麽困難跟我說!”


    在 曲小婷的帶領之下,我來到了大深山更深處的一戶人家那裏。


    那家是土瓦房子,四周圍著柵欄,還沒到柵欄邊,就見兩個中年婦女人扯著頭發,扭打在一塊兒。


    “臭婊砸,要不要臉?昨天偷鴨,今天偷雞,明天是不是就敢偷漢子?”


    曲瑤喊冤:


    “你哪隻狗眼看見老娘偷你雞鴨了?老娘活到現在都是吃素,一塊肉都沒吃過!”


    那女人不信,硬生生地掰開曲瑤的嘴巴,那大門牙上的確還夾著肉渣子呢!


    “哼,臭婊砸還敢睜眼說瞎話!我呸!”


    倆女人不停不休, 樣子凶悍,像兩個悍婦!


    曲小婷忙不迭地推開柵欄門,衝上去製止扭打在一起的女人。


    “媽,別打了,別打了!


    阿香嬸,我采了好多名貴的草藥,全都給你,就當是替我媽給你賠不是。”


    兩婦女打得正凶,曲小婷勸阻不來,反而被推了出去。


    一個趔趄,差點就栽倒在地,幸好我扶得及時,她跌撞到我的懷裏了。


    小姑娘俏臉微紅,訕訕地和我保持開了距離。


    我大步流星向前去,左手遏製住曲瑤,右手控製住阿香嬸。


    力道之大,大到兩個女人掙脫不開。


    “別打了!瞧瞧你們,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姑娘。為了一隻雞要玩命嗎?”


    我突然用力甩開了她們的手。


    阿香嬸奪過曲小婷采的名貴草藥,罵罵咧咧地回去了。


    曲瑤不甘心女兒辛辛苦苦采的草藥被阿香嬸奪走,正要追上去搶,卻被女兒攔了下來:


    “媽,算了,別追了!誰讓你偷人家的雞呢?


    媽,這位是葉哥哥,他說他認識爸爸!”


    提及曲小婷的爸爸,曲瑤臉色驟然緊繃,目光都帶著些許幽怨。


    “那負心漢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隱瞞她們:


    “你們的親人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暫時還不能回來,他托我……”


    話到嘴邊,我又咽下去,改為:


    “托我給你們母女倆帶來一筆生活費。”


    其實老頭是想讓我挑起他的責任,替他照顧妻女。說白了就是要我娶他女兒,順帶孝順丈母娘。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可不能對這母女倆說實情。最多隻能在金錢上給予支助。


    畢竟現在我已經持證上崗,這段時間,也積蓄了筆錢,給她們母女,就當報答老頭的恩情了。


    曲瑤半信半疑:


    “那負心漢不是做生意虧得連褲衩子都不剩了麽?哪有錢給我們母女?”


    聽了曲瑤的話,我才相信原來老頭在精神病院裏透露自己做生意失敗是真的!


    老頭子一身武藝,在這個社會上,都玩不過厲害的資本,搞得狼狽地隻能藏進精神病院裏躲債,說出來真是諷刺。


    就在這時候,遠處砸來一道恨意爆棚的聲音:


    “坤哥,那小子就在那!請坤哥幫小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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