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你……別這樣……”


    許麗想掙紮開脫,興許是這個壓抑的小房間氣氛作祟,又興許是長時間的壓抑情緒蠱惑,張智遠此刻就想得到許麗。


    許麗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男人,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住了張智遠的手臂。


    張智遠吃痛得正要嗷一聲,卻隱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聲。


    像是老頭兒的大兒媳回來了。


    他隻好隱忍住疼痛,先鬆開了許麗。


    許麗這才鬆開了緊咬不放的唇。


    這女人是母狗投胎轉世的麽?咬起人來這麽狠呐,張智遠的手臂上深陷著齒印 ,甚至都能看見血絲了。


    他瞪著許麗,許麗瞪著他,尷尬的氣氛之中,再無它話。


    張智遠為了避嫌,忙不迭地轉身要走出清洗房,萬萬沒想到卻撞見了正要進來的老頭大兒媳婦。


    “智遠?你……”


    大兒媳眼尖,很快就注意到張智遠手臂上的齒印。


    再看看清洗房裏此刻正在從洗衣機裏取出衣服的許麗。


    這大兒媳婦想象力過於豐富,一下子就腦補了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張智遠那是做賊心虛,神色張皇:


    “大嫂子……你……你今天回來的這麽早?


    我是來催促許麗幹活動作快一點!”


    “哦!”


    大兒媳婦畢竟沒有當場捕捉到畫麵,也不好直接認定這二人關係見不得光,但心裏卻是給他們套上了jian、夫、yin、婦的帽子。


    張智遠神色張皇地解釋了一下,就與老頭的大兒媳婦擦肩而過。


    那大兒媳婦走進了清洗房,把自己和老公的衣服也丟給了許麗:


    “妹子,我一天到晚忙,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順便幫我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洗吧!等洗好甩幹了,順便幫我取出來曬一曬。”


    許麗哭笑不得,她是不忍心看到老頭兒癱瘓在床,才來無微不至地照顧,但這白家兒女還真是厚顏無恥,把她當成免費保姆用啦?


    “大嫂子,我一天到晚也忙得很,又要張羅早餐店又要照顧幹爹。


    對不起,實在沒得空幫你順便!”


    “你……”


    大兒媳婦滿心以為這許麗之所以會心甘情願留下來,死心塌地照顧老頭兒,還不是圖他的錢嗎?


    既然是圖他錢,那麽就該卑躬屈膝,連他們白家所有人都一起討好呀!


    可眼下,許麗卻讓大兒媳婦碰了一鼻子灰。


    老頭大兒媳心裏很是不爽,便記仇在心。


    等到那老頭兒的小女兒搓完了一天的麻將回家之後,那大兒媳婦早有預謀地等候在大門口了。


    老遠一見到回來的老頭小女兒的身影,這大兒媳婦就衝上前去,把今天自己腦補到的畫麵當成了事實,在小姑子麵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我說小姑子,你又搓了一整天的麻將?小心麻將桌上炸胡,自家老公給人劫胡了!”


    “大嫂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大兒媳婦開始有聲有色地捏造謊言:


    “我今天比你們回來的都要早!從屋子裏取出髒衣服去清洗房準備扔洗衣機裏洗。


    你猜我聽到了什麽?”


    老頭子小女兒:“……”


    隱隱有不祥之預感!


    “我聽到了男女那種不可描述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狹窄逼仄的清洗房裏傳出來!


    本來非禮勿視!正當我扭頭就走之際,卻感覺不對勁呐,白天你們都不在家,不就隻剩下許麗和你老公智遠嗎?


    我是大嫂子,豈能容忍咱們白家人幹出齷齪事?於是我衝了進去。


    你老公神色張皇地從裏頭跑出來。


    他手臂上還有許麗的咬痕了,估計是情到濃時,難以自控地留下了咬痕……”


    “別再說了,一定是你胡編亂造,那張智遠對我百依百順,連個屁都不敢放,怎麽可能背著我與許麗暗通款曲?


    大嫂子你的想象力太過於豐富,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老頭兒的小女兒與她大嫂子擦肩而過,不再繼續聽她說三道四。


    這不是說她有多信任她老公,她現在隻是想快點找到她老公,看看他手臂上是否有咬痕。


    小女兒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許麗正端著溫水進屋子,準備給老頭兒泡泡腳呢。


    被橫衝直撞的女人碰了個正著,那盆洗腳水打翻在地。


    老頭的小女兒連句歉意都沒有,還用要吃人的眼神瞪著許麗。


    許麗很快就明白過來,這白天大嫂子在清醒房使喚她當免費保姆沒成功,這會兒一定是對小姑子捕風捉影,斷章取義,煽風點火了。


    老頭兒的小女兒什麽也沒說,隻是扯著大嗓門喊她老公:


    “張智遠,張智遠,你給我滾出來……張智遠,你耳聾了嗎?聽不見老娘的喊話嗎?”


    這趾高氣昂,潑婦罵街的聲音,就連鄰居都能聽得見,更何況張智遠呢?


    他早就聽見了,隻是心虛不已,加上腳步灌了鉛,邁得很沉重,走出了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步伐。


    下一秒,老頭小女兒攥著張智遠的衣袖去了他們小兩口自己的房間。


    門 “砰”的一聲,十分用力地甩上了。


    整個院子裏的草木似乎都在顫抖,許麗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暢了一下,她感覺一場血雨腥風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她怕了麽?


    她不感到懼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她現在之所以不肯離開這裏,除了放心不下老頭兒,想照顧他以外,還想讓害老頭兒癱瘓的小兒子受到法律製裁,另外再教訓教訓這幾個不孝兒女!


    但是憑她一己之力,在這原本不屬於她,又對她虎視眈眈的白家,談何容易?


    這會兒,老頭子的小女兒關起門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她老公手臂上是不是有大嫂子描述過的那咬痕。


    張智遠的左右手臂都讓她給仔細檢查了個遍,沒有找到齒印咬痕,卻憑空多了個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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