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怎麽可能這麽巧!絕對不能這麽巧啊!


    龍一結束了和我的通話之後,摩挲著阿嬌的俏臉,關問:


    “怎麽了?我的寶貝?你的臉色怎麽看起來不太好?


    你看你,酒水都灑到裙子上了!”


    龍一抽出桌子上的紙巾,寵溺地給阿嬌擦拭著裙子上沾著的酒水。


    阿嬌深吸一口氣,佯裝淡定:


    “龍哥,我沒事,隻是肚子不舒服,我好像感覺大姨媽來了!


    我……我先上趟洗手間!”


    龍一聽了阿嬌的解釋後,立即命令他其中的一個手下:


    “你去給大嫂買一包衛生巾!”


    手下:“……”


    不得不準備硬著頭皮去買衛生巾。


    但是剛跨出一步,就讓阿嬌給阻止了:


    “不用了!讓一個大男人買這玩意兒的確挺為難的!更何況他也不知道什麽牌子、什麽尺寸的適合我!


    還是我自己去吧!”


    阿嬌起身,意圖借口去買衛生巾和上洗手間逃離這場宴席。


    她剛才明明是聽見龍一對著手機那端的人稱呼為“之盛老弟”。


    盡管阿嬌難以置信龍一的結拜兄弟會是我,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不得不臨陣脫逃!


    阿嬌出了居酒屋之後,給我打了個試探電話:


    “之盛哥~你今晚有空嗎?”


    隻聽手機那端傳來了我抱歉的聲音:


    “抱歉,阿嬌,今晚我得參加一場宴席,告訴你,上次在名勝景點我救了一個大男人,他誠意款款地要認我當兄弟,今晚舉辦宴席。


    阿嬌,不如我帶你一起參加宴席吧!


    他今晚應該也會帶他女朋友出席的!


    我們和他們互相認識一下怎麽樣?”


    我的一席話,徹底令阿嬌神經緊繃了,甚至後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她難以置信的事原來真的發生了!如此戲劇化的事情著實令她一時錯愕。


    慌亂之間,阿嬌對我謊言搪塞:


    “之盛哥,我就不去了,既然你有應酬那就去忙吧,我剛好也有要忙的事!”


    既然阿嬌不願意參加這種應酬,那我就不堅持讓她陪我去了。


    畢竟龍一是道上混的人,我把阿嬌也牽扯著進來,恐怕日後會給她帶來危機。


    結束通話之後,阿嬌迅速逃回去,還給龍一發了信息,謊稱肚子越來越疼,去買了止痛藥和衛生巾之後,先回公寓躺著休息了。


    而我結束通話的時候,人還在半路上。


    因為幫老鄉王妮趕走了家暴的老頭子丈夫之後,王妮淚眼婆娑,要對我開誠布公。


    “之盛哥~你剛才和阿嬌通電話是吧?”


    我對王妮回複道:


    “是的,阿嬌也是你的同鄉,你應該不陌生!”


    豈料,王妮一聽到“阿嬌”的名字,雙眸氤氳著些許幽怨:


    “我怎麽會不認識阿嬌,她化成灰我也認識!之盛哥,我能來國外都是阿嬌安排的!


    就剛才家暴我的那老頭子,也是阿嬌幫我穿針引線的!”


    聽了王妮的解釋,我略顯怔愣了。


    王妮向我娓娓道來:


    “之盛哥,在你被關在精神病院那段時間,阿嬌帶了幾個男人回來,說是國外企業的大老板。可以幫我們申請勞務簽證出國。”


    關於這事,我並不詫異,畢竟從村裏的梅子姐和阿香嫂她們口中也是聽到了如出一轍的信息。


    王妮繼續道:


    “我們東拚西湊的,好不容易湊齊了中介費讓阿嬌幫我們申請出國勞務。


    阿嬌是幫我們以勞務簽證順利來到這個國家了,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阿嬌之前在家鄉吹噓得好像國外遍地是黃金,我們真以為出了國,就能隨地撿到黃金。


    可來到了國外,才知道語言不通,風俗差異,加上各種規章製度的束縛約束,哪能那麽容易掙大錢?


    有的姐妹任勞任怨又死心眼,肯勤勤懇懇地待在工廠裏務工。


    她們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勞務掙不到想象中那麽多的錢,也總比回去待在那窮鄉僻壤的老家來的好。


    而像我這樣不肯接受現實,意圖改變命運的人,都聽了阿嬌的蠱惑,與這個國家的單身漢結婚獲取配偶簽證。


    聽說配偶簽證沒有就勞限製,更容易挑選工作,掙得肯定比工廠務工來得多。


    可是願意和我們聯姻,幫我們申請配偶簽證的本國單身漢,大多數都是年紀大,或者變態,猥瑣,再不然就是身體有問題的男人。


    是阿嬌欺騙了我們,一開始她隻告訴我們,那些願意配合我們申請配偶簽證的男人隻是年紀大了些,有些是喪偶,沒有其它毛病。


    還勸說我們格局打開,這裏畢竟是國外,哪能像在國內那樣挑三揀四、要求彩禮什麽的。


    我們被蠱惑得一時迷失了自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加上她今時今日如此風光,大家都想以她為楷模。


    就這樣,我們持著勞務簽證來的那批女子當中,好幾個又讓家人湊齊了一筆費用寄過來,讓阿嬌牽線搭橋,給我們介紹願意和我們聯姻的單身男人。


    我們都是語言不通,存在溝通障礙,加上所嫁的男人年紀都挺大的,一天到晚被折騰得半死。


    他們在外麵工作壓力大了,回來就家暴我們,來發泄壓力。


    不止是我,其它幾個申請配偶簽證的同鄉姐妹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們現在總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阿嬌太狠了,連自己的同鄉都要忽悠。


    先以勞務簽證把我們弄來,賺取了一筆勞務費。


    接著又迷惑我們申請配偶簽證,她又從中撈了一筆紅娘費,卻把我們推給了禽獸不如的男人!”


    王妮對我開誠布公,將自己這段時日來受的委屈傾訴出來的同時,也將阿嬌的卑鄙狠戾,為撈錢而不擇手段的一麵暴露讓我知道。


    王妮還告訴我:


    “部分還欠阿嬌中介費的女子不得不去阿嬌的夜店上班還債!”


    聽到王妮說阿嬌的夜店,我宛如承受晴天霹靂,阿嬌有經營夜店嗎?


    她不是告訴我她經營的是餐館嗎?還帶我去了她經營的餐館吃過飯,店員確實認她是餐館裏的老板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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