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不掃興的男人,才能贏得心上人的芳心。


    萬巡州雖然不想看到,蘇青玉戴別的男人做的首飾,可也是在心裏暗戳戳的嫌棄,麵上沒有表露半分。不僅如此,萬巡州還興致勃勃的幫蘇青玉挑了不少首飾,讓原本沒打算買多少首飾的蘇青玉,一不小心就買多了。


    “新首飾當然要配新衣服了,走,咱們再去看衣服。”買完首飾,萬巡州又哄著蘇青玉去繡坊挑布料做衣服。


    在繡坊,萬巡州沒有什麽可挑剔的,不管是織布的還是做衣服的,都是女子為主,他沒啥好嫌棄。


    最主要,他就是嫌棄也沒有用。做首飾費些功夫就能學,做衣服卻是不行。他這雙手拿刀劍、鞭子都可以,拿繡花針真的不行。


    不會做衣服的萬巡州,在繡坊興致更高了,不僅給蘇青玉挑了十幾個花樣,讓繡坊給蘇青玉定做,還挑了數十件成衣,讓繡坊慢慢做。


    當然,萬巡州沒有忘記蘇青玉還在守孝期,挑的都是清雅的淡色。穿出去既不會失禮於人前,又適合孝期穿。


    蘇青玉原本沒打算多買,可看萬巡州這般體貼,蘇青玉也不想掃萬巡州的興,便任由萬巡州挑選,配合他各種試穿。


    試衣服是一件累人的活,饒是蘇青玉體力不錯,在試了十幾套後也累得不行,後麵就任由萬巡州對著冊子選了。


    反正不合適放著就是了,他們也不差一件衣服的銀子。


    在衣服鋪子呆了大半天,直至太陽下山,直至鋪子裏的畫冊,被萬巡州全部翻看了,萬巡州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之所以說是意猶未盡,是因為萬巡州嫌棄人家鋪子太小了、衣服太少了,畫冊太少了,他沒挑夠。


    “聽說蘇州的綢緞、衣服樣式更多。娘子,回頭咱們去蘇州買。”沒挑盡興的萬巡州,有些遺憾地合上冊子,轉身又一臉期待地對蘇青玉道。


    蘇青玉想了一下試衣服的辛苦,以及漂亮衣服穿在身上的好心情,猶豫了一下,還是笑著應了一聲好。


    雖說試衣服、首飾很累,但確實讓人開心,偶爾為之倒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過,他們要是去蘇州挑衣服,就不能隻挑她一個人的、讓她一個人試了,萬巡州也得陪她一起。


    萬巡州提的時候,沒想到蘇青玉會答應,當下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他迫不及待地道:“等……告一段落,咱們就去蘇州買衣服。”


    中間含糊掉的詞,旁人不明白,蘇青玉確實懂了。


    等程家的事告一段落,他們就去蘇州。


    蘇青玉沒有意見,笑著應下。


    夫妻二人滿載而歸,坐上馬車,迎著夕陽回到萬家。


    蘇青玉累得不行,一回到家就累得癱在椅子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萬巡州卻是精神百倍,指揮下人放好他們剛買的衣服、首飾,就大步走進花廳,“娘子,我去程家,把程家的事處理一下。”


    “嗯?”蘇青玉抬了抬眼皮,沒啥精神地問道:“這個時候?要這麽急嗎?”


    “還真要這麽急。”萬巡州失笑,上前給蘇青玉捏起肩來,蘇青玉僵了一下,不自在地掙了一下,被萬巡州按住了,“娘子,給我一個表現得機會。”


    蘇青玉笑了一聲,放鬆身體好方便萬巡州按揉。


    萬巡州一臉歡喜,笑眯眯地開口,“娘子,一聽你說我太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有馴過狗。馴過狗的人都知道,咱們不能把狗逼急了,得讓狗看到一點希望,不然狗不僅要跳牆,還得咬人了。”他得讓程家看到一點希望,程家才會在那一點希望裏來回掙紮,而不是看不到希望,跟他魚死網破。


    就像程家對他母親一樣,每當他母親要死心的時候,就給他母親一點,他能繼承家業的希望,讓他母親陷在程家那個泥潭無法出來,隻能越陷越深。


    蘇青玉沒有馴過狗,但她聽人勸,也聽得道理,她強打起精神坐起來,扭頭看向身後給她捏肩的萬巡州,“我陪你一起去。”


    她卻不一定能幫得上什麽忙,但至少可以讓萬巡州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他,他們是一家人。


    萬巡州心中一軟,語氣也歡快了幾分,“這點小事哪裏需要娘子出馬,娘子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他娘子在哪裏,哪裏就是他的家,哪裏就是他的牽掛與羈絆。


    隻要他娘子在,就沒有人能用親情傷得了他,哪怕是他母親也不能。


    “好,我交代廚房多做幾個菜,再溫上一壺酒,等你回來。”今天是萬巡州正式過繼的日子,萬巡州帶她去買衣服首飾慶祝,她當然也要投桃報李了。


    “對了,我們要不要辦個宴會,在江南的商場宣揚一下,免得外人不知情,被程家利用了。”說到慶祝,蘇青玉猛地想了起來,坐直身體問萬巡州。


    萬巡州想了一下道:“七月初七是個好日子,咱們就定在那一天吧。咱們辦完宴會,再辦一個燈會,正好借此機會宣揚一下咱們萬家的蠟燭和……宮燈!”


    江南就這麽一點大,有了萬家宮燈,就不會再有什麽程家宮燈了。


    萬巡州未盡的意思,蘇青玉懂了,蘇青玉嗔了萬巡州一眼,“你剛不是說,不能把程家逼的狗急跳牆嘛。”


    萬巡州一臉無辜,“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替程家收拾爛攤子,總要收些報酬了。程家除了宮燈這個產業外,別的我看不上眼,隻能勉為其難接手程家這個虧錢的行當了。”


    萬巡州狡黠地朝蘇青玉眨了眨眼,逗得蘇青玉失笑不已,“要不是你眼中的得意太明顯了,我就真的信了。”


    萬巡州一臉驕傲,“我在娘子麵前無所遁形,沒有秘密。”


    “真的沒有秘密嗎?”蘇青玉意有所指地反問。


    “呃……鬼市的事,娘子你應該知道了吧?”陸九淵那個惡心人的玩意,肯定不會放過,在蘇青玉麵前上眼藥的機會。


    蘇青玉沒有否認,隻笑眯眯地反問:“我要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就有秘密瞞著我了?”


    萬巡州立刻舉手投降,“這事關係到二皇子,二皇子不想鬼市的事擴大,娘子……”


    真不是他不告訴蘇青玉,實在是他不能說。


    不過,他能做……


    萬巡州賊頭賊腦的,在蘇青玉耳邊道:“娘子,你想不想逛鬼市?”


    隻要蘇青玉點頭,今晚他就帶她去鬼市,正好讓她看看,她夫君身為鬼市之主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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