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薑帆,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不行,不能給李子悅打電話,不能……”


    越是慌張,她越想鎮定下來。


    她急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說,李子悅他們一家人都是小人。”


    “他們貪得無厭,又心術不正。他們不會幫忙的。”


    “就算要幫忙,他們肯定會獅子大張口。”


    這時,厲寒朝陸淮書和薑帆走來,“如果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薑帆看向他,“小舅,他們不是一般的貪得無厭,如果讓他們答應給外婆做手術,肯定會趁機敲詐我們一大筆,而且……”


    “你覺得,我們厲家缺錢?”厲寒看出些端倪,斬釘截鐵,“薑帆,你老老實實說,你和李子悅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沒有,怎麽可能。”薑帆忽然冒了滿頭的虛汗,“我和子悅是好姐妹。”


    厲寒又問,“既然是好姐妹,你為什麽不肯打個電話?難道你希望老太太出事?”


    “我怎麽可能希望外婆出事。”薑帆整個人很不對勁兒,眼神不對勁,狀態也不對勁兒。


    厲寒敢肯定,薑帆一定是和李子悅有什麽過節。


    而且,李子悅還會威脅到她的某種利益。


    他閱人無數,這一點不難看出來。


    忽然,他臉色嚴肅起來,“薑帆,你和李子悅之間的過節,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薑帆額頭上的細汗,越來越多,“我們沒有什麽過節,真的,小舅……”


    這讓所有人都懷疑起來。


    厲蘭抓住她的手,“帆帆,你怎麽了?”


    “媽,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薑帆虛弱道,“我想一個人呆著。”


    說著,薑帆轉身離開。


    厲蘭有些擔心,“淮書,你去看看薑帆到底怎麽了。”


    “不行,我要想辦法去找李教授。”陸淮書是個孝順的孩子。


    他分得清楚孰輕孰重,“不然外婆會有生命危險。我去找李教授。”


    厲寒:“我和你一起去。”


    原本他是準備,讓司機先送薑楠回去休息,他則親自去找李教授出山的。


    但是他朝醫院的走廊四處瞧了瞧,都沒有瞧見薑楠的身影。


    給薑楠打電話,也是正在通話的狀態。


    於是,他朝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大哥,一會兒薑楠回來了,你讓司機先送她回去。她懷著孕,不能跟著熬夜。”


    厲蘭不悅地嘀咕了一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體貼著薑楠懷著孕。”


    陸淮書煩透了,“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這個時候不是吵架和爭論的時候,你能不能識大體一些?”


    厲蘭:“我怎麽不識大體了。你外婆都這樣了,你小舅卻一心想著薑楠。薑楠幫不上忙就算了,還要費個人力專門送她回去是吧?”


    陸淮書:“那你幫得上忙嗎,就知道在這裏吵,吵,吵,煩不煩。”


    厲冬:“老二,你少說幾句。”


    這時的厲寒已經走遠了幾步,陸淮書趕緊小跑著追上去。


    兩人去了李子悅的家。


    李子悅住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裏。


    他們家是一個環境幽靜的四合院。


    敲了幾次門,才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人,是李子悅的爺爺李榮昌,正是他們要找的李教授。


    李教授看上去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是個很慈祥的人。


    厲寒開門見山,“李教授,深夜來訪實在是叨擾了。但是老母親危在旦夕,希望李教授能夠施以援手。”


    這半年李教授退休在家,不隻這一次被人找上門來。


    都退休了,還要被打擾,確實很煩人。


    但他是個很有醫德的人,他問,“病人什麽情況。”


    陸淮書立即將老太太的病情,告訴了李教授。


    李教授一聽,緩緩點頭,“確實是比較小的手術,但是因為病人心髒結構複雜,就變得複雜了。”


    李教授又說:


    醫院裏的那些人不是不能夠手術,是怕擔風險。”


    “他們怕在手術台上萬一有個不慎,會死人,所以都不敢上手術台。”


    他又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醫院裏的人是可以做這例手術的,並非一定要我回去。”


    說著,便準備關門。


    陸淮書趕緊上前堵著:


    “李教授,等一等。”


    “我妻子其實和您孫女李子悅認識,而且還是很好的姐妹。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可不可以幫個忙?”


    “你幹什麽?”厲寒一聲嗬斥,“來的時候我怎麽跟你吩咐的?”


    “不是,小舅……”陸淮書也是著急了。


    李教授在這個時候,問,“你妻子和我家子悅認識?你妻子是誰?”


    “就是當年和子悅一起進入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國內總決賽的薑帆。”


    陸淮書話音剛一落,李教授忽地臉色變沉,變黑。


    他整個人也變得無比憤怒起來,“你就是薑帆的丈夫?”


    陸淮書一臉茫然,“對,我……”


    “走,你們都給我走……”李教授忽然從門後麵,拿起掃帚來將他們往外趕,“給我走。”


    陸淮書和厲寒二人,連連往後退,“李教授,李教授,你聽我說……”


    “聽著。”李教授把掃帚擋在二人麵前。


    然後無比憤怒道:“如果是平常人家,或許我還會幫這個忙。但如果是薑帆的家人,抱歉,我還沒有那麽大度。”


    厲寒問,“李教授,到底發生什麽了?”


    “發生什麽了?”李教授憤怒地哼了一聲,“你們應該回去問薑帆。問問她到底幹了什麽好事。”


    四合院的大門,被砰一聲關過去。


    留下陸淮書和厲寒二人,站在夜深人靜的院落外,無比風中淩亂。


    陸淮書完全如丈二和尚。


    薑帆明明和李子悅是好姐妹,怎麽在李教授的口中,卻好像薑帆很對不起李子悅似的。


    厲寒哼了一聲,“讓你別說出薑帆來,你非不聽。現在想要請李教授出山,更是不可能了。”


    “怎麽會這樣呢?”陸淮書想不通。


    厲寒訓斥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那個所謂的光明磊落的薑帆,肯定是做了什麽得罪李教授,甚至是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情。否則李教授不會恨薑帆到如此地步。”


    兩人急匆匆回到醫院。


    陸淮書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厲蘭身邊坐著的薑帆,一把拉起來:


    “薑帆,你到底對李子悅做過什麽事情?”


    “我,我……”薑帆吱吱唔唔,“我什麽也沒做啊。”


    陸淮書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


    是他錯信了她。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你還敢狡辯,人家李教授說得清清楚楚,隻要是你薑帆的家人,他說什麽也不會救。你說,你到底和李家有著什麽樣的過節,你到底做過什麽事情?”


    這時,厲寒問厲冬,“大哥,薑楠呢?”


    厲冬說,“我一直聯係不上她,我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忽然,厲寒額角緊繃著。


    這大半夜的,薑楠能去哪裏呢?


    正是一籌莫展時,走廊的拐角處,走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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