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太太要求厲寒和薑楠,一起回別墅吃晚飯。


    一同被邀請回去的,還有陸淮書和薑帆二人。


    他們這兩對,分別都在昨天領了證,結了婚的。


    老太太叫他們回去,許是有話要說。


    下午五點,厲寒從實驗基地出發,準備去薑楠的工作室。


    他給她打了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了。”薑楠已經在回厲家別墅的路上了。


    這會兒車子已經開進了東方華府,“我馬上就到了。”


    厲寒問,“今天這麽早下班?”


    薑楠如實說,“就算我再不喜歡我名義上的婆婆,但她始終是長輩。長輩讓回去吃飯,哪能怠慢的。”


    所以她從工作室,提前離開了。


    “不過厲寒。”她又說,“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今天是鴻門宴,我可沒好脾氣的。”


    開車的厲寒,踩著油門,提了速,“放心,為了穩固我們的長期合作關係,我會好好為你服務,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薑楠心情很好,“跟你合作,蠻愉快的。”


    掛電話時,車子已經到了厲家別墅。


    厲家的大別墅,一共五層。


    坐落在一個好幾千平的大花園裏。


    見她的車子到了,小陳開了門。


    車庫處,停了一排豪車。


    她的那輛比亞迪,頓時顯得有些遜色和格格不入。


    下車時,身後有人嘖嘖道:


    “我還以為你嫁給小舅後,是有多風光,結果還是開這輛破爛的比亞迪。”


    回頭一看,是薑帆。


    薑帆從一輛保時捷上走下來。


    她踩著高跟鞋,身上的首飾好像也換了一套,很是顯眼。


    和她身上那兩三百塊的普通衣服和普通銀飾比起來,薑帆的裝著打扮,頓時高檔了許多。


    但她不卑不亢道,“比亞迪怎麽了,國貨品牌,國貨之光。我開國產車,我覺得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薑楠,廢話不想跟你多說。”


    薑帆走過去,站在她麵前,逼問道:


    “我問你,淮書的股權合同,你什麽時候給他。”


    “小舅說了,他已經放權給你了。你是不是想報複淮書,所以還不讓他簽股權合同?”


    “薑楠,我警告你。小舅他頂多就是一時新鮮,想跟你玩玩。”


    “新鮮感一過,就算你再有狐媚本事,也抓不住他的心。”


    “你和小舅始終沒有血緣關係。”


    “但淮書就不一樣了,他對小舅有幫助,不像你隻是憑著你的狐媚本事……”


    啪!


    薑楠扇了薑帆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根本不容她把話說完。


    她說第一個狐媚的時候,她就忍不下去了。


    還一直強調她是狐媚。


    她不打薑帆,打誰?


    被打的薑帆反應過來後,想扇回去。


    薑楠一把抓住那隻揚起來的手,與之撕扯。


    她哼聲警告:


    “薑帆,現在我是厲寒的妻子,並且我懷孕了。”


    “如果你讓我有個什麽身體不適,你說你陸太太的位置還保得住嗎?”


    “或者說,你們家陸淮書的股權合同,還有希望嗎?”


    想到股權合同,薑帆果然不敢再造次。


    她隻好鬆手,“薑楠,你太卑鄙了,你不過是仗著現在小舅寵你,狐假虎威罷了。等小舅不寵你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薑帆,連豆腐都有腦子,你卻沒有。”薑楠嘲諷一笑。


    又道,“明知道厲寒寵我,你還來招惹我?是嫌自己死得不夠早,是嗎?”


    薑帆氣不過,“薑楠,你……”


    “你什麽你,叫小舅媽。請搞清楚你的身份和地位。”薑楠懟回去。


    “你別……”薑帆還想再說什麽。


    又被薑楠懟回去,“你別逼逼了,否則我會以為是誰家馬桶壞了,才能這麽臭。”


    她以最平靜,又最爽的方式,懟得薑帆啞口無言。


    一時之間,薑帆竟然不知道怎麽接話。


    薑帆氣不過,“你,你,你沒素質,就知道罵人。”


    薑楠冷笑著,哼了一聲,“我罵的是人嗎?你怎麽證明我罵的是人?”


    “你,你,你……”薑帆又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這個時候,陸淮書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過來。


    薑帆倒也沒哭。


    她隻是別過臉去,不讓陸淮書看她的臉。


    陸淮書偏要看,“你臉怎麽了?”


    “沒怎麽,被你前妻打了。”薑帆幹脆利落道,“我承認,我確實是把她堵在這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是再怎麽樣,她也不該打人。”


    陸淮書看到薑帆的臉被打得發紅,憤怒地朝薑楠望來,“薑楠,你……”


    薑楠斬釘截鐵,“有必要再次警告你們一聲,以後見到我,請叫一聲我小舅媽。”


    然後,看向薑帆,“我是打你了,有本事你到老太太麵前去告狀去。”


    誰怕誰。


    真要鬧起來,指不定誰吃虧。


    說完,她就走了。


    沒一會兒,陸淮書和薑帆也來到了厲家客廳。


    抱著貓的老太太,看到薑帆的臉不太對勁,急忙關切地問道:


    “帆帆,你的臉怎麽了,是不是過敏了,過來外婆看看。”


    昨天陸淮書將帆帆娶進了門,她終於可以當帆帆的外婆了。


    老太太是無比喜歡薑帆的。


    薑帆走過去,自以為自己很直爽地道,“沒什麽,外婆,隻不過是在車庫和小舅媽拌了幾句嘴。”


    “薑楠打的?”老太太望向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薑楠。


    薑楠倒是不慌不忙。


    老太太憤怒地看著她,問,“你怎麽進門第一天,就打人?你是不是看不慣帆帆,帆帆是在你和淮書離婚後,才跟淮書領證的,你有什麽好看不慣帆帆的,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薑帆把話接過去,道,“外婆,不是小舅媽的錯。是我頂撞她在先,我罵了她是個狐媚子。罵人在先,我敢做敢當。作為晚輩,說這句話也確實該打。”


    她又說,“但就是打挨,我也是要不吐不快的。她要不是勾引了小舅,她能成為我和淮書的小舅媽嗎。”


    老太太心疼地看著她紅起來的臉,“帆帆,這也不怪你,你沒錯。外婆給你主持公道。”


    隨即,看向薑楠,“薑楠,不管怎麽樣,你打人就是不對。趕緊給帆帆道個歉。”


    坐在沙發上的薑楠,是不慌不忙,不急不徐:


    “媽,我看厲害寒果然說的對。你這是已經老糊塗了吧?”


    “狗咬了人,你還要我跟狗道歉?”


    本以為老太太是長輩,要敬著她。


    但如果是如此是非不分的長輩,也沒必要敬著了。


    否則不把當她軟柱子一樣捏?


    “你,你,你……”老太太最近本來就身體不好。


    因為厲寒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機能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被薑楠如此懟了,老太太氣得不輕。


    厲蘭趕緊把安撫老太太,然後狠狠瞪向薑楠,“你這個狐狸精不把我們厲家攪得天翻地覆,你就不罷休是吧?”


    這時,厲家客廳,一雙黑色的皮鞋踩著地毯,匆匆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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