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嚇得魂飛魄散,連帽子都顧不上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金鑾殿上,氣氛凝重。皇帝皇帝一臉陰沉,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刑部侍郎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大氣都不敢喘。


    “朕問你,這新律法,究竟是誰擬定的?為何如此荒唐?!”


    皇帝的聲音如同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侍郎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皇上,這律法是臣等共同商議擬定的。”


    “共同商議?好一個共同商議!出了事,就都推得一幹二淨!你們把朕的臉麵置於何地?!”


    皇帝怒不可遏,一把將桌上的奏折掃落在地。


    此時,容珩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一身玄衣,麵無表情。


    侍郎看到容珩,連忙哭訴道:“攝政王殿下明鑒啊!這新律法,其實,其實是薑神醫提議修改的!臣等也是迫於無奈,才……”


    容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哦?這麽說,是薑神醫的錯了?”


    侍郎連忙磕頭:“臣不敢!隻是薑神醫提議修改的幾條律法,恰好與這次的案件有關。”


    皇帝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看向容珩,問道:“皇叔,此事你怎麽看?”


    容珩不緊不慢地答道:“律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心。如果律法不能順應民意,即便再完善,也終將成為一紙空文。”


    皇帝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皇叔所言極是。傳朕旨意,刑部重新修訂律法,務必做到公平公正,切實保障百姓權益!”


    “臣等遵旨!”侍郎如蒙大赦,連忙叩首謝恩。


    從皇宮出來,容珩徑直去了薑茯謠的醫館。


    他推開診室的門,看到薑茯謠正在為一個病人診脈。


    “茯謠。”容珩輕聲喚道。


    薑茯謠抬起頭,看到是容珩,微微一笑:“王爺怎麽來了?”


    容珩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薑茯謠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容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薑茯謠看著容珩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麽,容珩都會站在她身邊,保護她,支持她。


    “王爺,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薑茯謠問道。


    容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代價。”


    翌日,金鑾殿旁的刑部法處,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烏雲密布。


    一眾官員垂頭喪氣,如同霜打的茄子,各個麵麵相覷,皆不敢大聲喘氣。


    容珩一身攝政王服製,端坐於主位。


    眼神銳利如刀,掃視眾人,薄唇輕啟,語調冰冷:“昨日之事,爾等可還有什麽說法?”


    侍郎們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那個先前在金鑾殿上告狀的侍郎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支支吾吾道:“回…回攝政王,這新律法…的的確確是…是大家一起商議擬定的…”


    容珩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本王問的是,這其中關於賦稅徭役的部分,究竟是誰負責?薑神醫早已退出,她如何害得你們‘恰好’在這部分出了紕漏?”


    侍郎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飄忽不定:“這…這…”


    “怎麽?說不清楚了?”容珩步步緊逼,語氣愈發森冷。


    “一群大男人,連個女人都不如,擬個律法都漏洞百出,簡直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麵!”


    皇帝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卻開了口,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珩兒所言甚是,這新律法漏洞百出,的確需要重新修訂。朕以為,不如就請薑神醫來主持此事吧,她醫術高明,想來對律法也定有獨到的見解。”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讓一個女子來主持律法的修訂,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


    幾個老臣剛想出言反對,卻見容珩似笑非笑地睨了他們一眼,頓時噤若寒蟬。


    事實擺在眼前,他們自己搞砸了事情,如今哪還有臉麵拒絕?


    薑茯謠再次被“請”回刑部,心中卻無半點喜悅,隻覺得諷刺至極。


    前幾日他們對她避之不及,如今卻又低聲下氣地求她幫忙。


    這世態炎涼,著實令人心寒。


    “薑神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擔待。”


    幾個侍郎滿臉堆笑,那諂媚的眼神,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身後長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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