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大茂所言,在過去的這一個月裏,黃書和丁秋楠的關係基本已經確定,但丁秋楠還想繼續讀大學。另外,秦淮如經常趁著夜色溜到黃書屋裏,洗內衣的次數愈發頻繁……


    於莉在這段時間裏也找了他好幾次,看這架勢,拿下她也是早晚的事。


    對於黃書自己而言,他當然不會那麽早就結婚,畢竟他還想著將來去港島多領幾本結婚證。所以丁秋楠的選擇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由於下雨的原因,原定當天放電影的任務隻好推遲到第二天晚上。白天是不用想了,現在還沒有相關的技術和條件,並且如今已經進入夏天,冬小麥正處於灌漿期,大家都忙著農活,根本沒時間去看電影。


    也許是黃書在這裏的緣故,又或者是許大茂剛結婚不久的原因,晚上他竟沒有出門。


    穿越之前讀到有關四合院的小說時,許大茂在鄉下的行為相當不端。原本黃書還希望能發現一些熱鬧場麵,至少抓到許大茂的小辮子以便日後作為要挾的手段……


    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黃書,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緊接著,許大茂就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說道:“書兒,我找村長打聽了,村裏確實有幾個適齡未婚的姑娘,但是這次我們沒帶媒婆,不太好登門拜訪,你看怎麽辦……”


    “什麽年代了,還要媒婆?問清住處了嗎?咱們自己去看看。”黃書輕蔑地說。


    顯然,村長隻是想順便從許大茂那兒撈點好處——當然,並不是物質上的好處,而是想讓他給村裏多放幾場電影。


    畢竟,這時候人們的娛樂生活非常貧乏,晚上幾乎就是吃完飯睡覺,相當單調。已婚的還好,那些單身男子則隻好忍受孤獨,受不了的人可能就會惹是生非。這也是為何當時電影放映員那麽受歡迎,到哪都不會空著手回去。


    黃書覺得,許大茂一定是許諾了村長些什麽,才會這麽著急來找他。結果不出所料,聽到黃書的話語後,許大茂立刻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好吧,我問了兩家條件還不錯的。我們一起去看看?”


    十分鍾過後,在許大茂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村頭的一戶人家前。許大茂似乎認識這裏的人,見麵後小跑上前,與那人交談了片刻。那人看了黃書一眼,隨後回了屋子。


    不一會兒,那人陪著一個大概二十出頭、麵帶風霜、容貌約有六分的姑娘出來了。許大茂打量了一番這位姑娘,隨後向黃書走了過來,低聲說:“我剛才問過了,這位叫徐蓮,今年二十一歲,還沒有對象。她家隻有她一個女兒,希望找上門女婿。因為我說可以讓她嫁到城裏,所以她父母才同意讓我們見一麵。”


    黃書點了點頭:“柱子的情況告訴他們了嗎?”


    “說了,他是廠裏的大廚兼班長,每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城裏有房子,還有個妹妹,沒有長輩需要侍奉,不會出現婆媳矛盾……”


    聽到這些,黃書不由得笑了起來。許大茂竟然把一切都說得如此詳盡,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當然,黃書也明白,許大茂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和他拉近關係。


    這時候的許大茂還未體會到將來生活的艱難,也沒人罵他是絕戶。現在的他背靠婁家,家中富裕,妻子美麗動人,嘴是碎了點,卻也並非一無是處。


    片刻後,許大茂說完,黃書也跟著他走到對麵父女兩人麵前。通過許大茂的介紹,黃書得知這位男子名叫徐大壯,妻子已過世多年,父女倆現在相依為命,生活簡單平靜。


    “大叔,您好,我叫黃書,這次冒昧來訪,真不好意思,也沒提前準備些什麽禮物……”


    說話時,黃書搜了搜口袋,又朝許大茂使了個眼色:“去看一下我們帶來的東西裏有沒有什麽可以送的,拿來給大叔……”


    “不用了!”徐大壯擺擺手,吸了一口旱煙,說道:“許放映員已經跟我說明情況了,你是來說媒的嗎?”


    黃書當即不再堅持,原本他也沒打算準備禮物,僅僅是來看看人而已,成不成另說。當然,如果事情成了,他是願意暫時為何雨柱墊點錢,嗯……當然是需要歸還的。


    話說回來,他願意幫助何雨柱或院子裏任何人,但前提是有償互惠——要麽用勞務換,要麽等值償還。想占他便宜?沒門,誰都別想!


    倒不是他為人吝嗇,而是怕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院裏那些人肯定會順著杆子往上爬,麻煩……


    “確實是為了我們院子的大廚,他在軋鋼廠工作,月工資很高,而且還能接一些私活,每月總收入差不多有五十塊錢左右,你看……”


    “爹,我不去!他要娶我就讓他上門來!”


    徐大壯尚未回答,他的女兒徐蓮先出聲反對。她的父親身體不好,而她也不想撇下老父獨自一人進城享福。


    徐大壯瞥了女兒一眼,嚴厲地說道:“你在說什麽呢?去見一見,合適了就結婚,一直拖下去以後你怎麽嫁人?你以為我希望你孤獨終老嗎?!”


    “……”徐蓮被父親的一番話噎住了,隻冷哼了一聲,怒視著黃書。


    黃書並未介意,微笑著說:“大叔說得對。這樣吧,姑娘可以先跟我們去見一麵,不管結果如何,我會讓柱子給你們送點錢作為酬謝。”


    “不可不可……如果成的話給點禮錢就好,不成怎麽能再拿錢?”徐大壯連忙推辭。“爹……”


    “你給我安靜!”


    ……


    見說服不了自己的父親,徐蓮轉向黃書,堅定地說:“他要是不願意來鄉下,至少要找個法子把爹帶到城裏去才行。如果行,我就跟他見麵,不行就算了……”。


    返回的路上,許大茂憋著笑意,看著黃書說:“書兒,要不咱們換個對象怎麽樣?”


    黃書不滿地瞪了許大茂一眼,畢竟他也看得出來,徐蓮可能是因為娘走得早的緣故,性格較為潑辣。或許,這也與她們家在村裏備受欺負有關,如果她不潑辣點,恐怕就沒人能護得住自己。


    這樣一個性格潑辣的女人嫁到四合院,跟脾氣火爆的何雨柱生活在一起,究竟會過上什麽樣的日子,不僅許大茂猜得到,黃書也大致有個預感。不過,在黃書看來,何雨柱正好需要這麽一位潑辣的妻子,否則以何雨柱的性格,誰能拽得住他呢?


    黃書倒是能鎮住他,可他又不是何雨柱的保姆,哪能總盯著他呢?


    所以,找一個潑辣媳婦其實未必是一件壞事,前提是他必須能壓得住何雨柱。


    “不了,先把這個人帶去跟柱子見見麵吧。畢竟,咱們隻是幫他介紹介紹,並不是讓他選妃,不行再說。”


    “那……”


    “哎呀……” 許大茂話還沒出口,一道嬌小身影猛然間撞到了黃書身上,而後踉蹌後退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許大茂的話語被打斷,而黃書也隻能無奈地將眼前的這個約莫隻有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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