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崔大可望著丁秋楠遠去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後轉過身來瞪著黃書:“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下次要是讓我再碰到你……啊!”


    黃書眯起眼睛,緊緊捏住了崔大可的手指:“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還有,追求女生得有點自知之明。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就像一坨屎嗎?!”


    “你放開我!”


    崔大可冷汗直冒,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斷裂。


    最關鍵的是,這隻手可是他的右手,如果失去了這根手指,他恐怕連菜刀都握不住了。


    因此,此時此刻,他眼中怒火早已被畏懼所取代,但若仔細觀察,仍能察覺到那一絲怨恨之情。


    在這個時代,暴力衝突頻繁,打架 是家常便飯,更嚴重的還有持槍械鬥。


    指望這樣一次警告就能讓他徹底放棄 ,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黃書向來是一個喜歡將敵人徹底清除的人。


    因此麵對眼前的崔大可,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看得出你非常恨我。這次就給你個機會,看那邊那塊空地嗎?今晚八點我去那兒等你,你可以隨便找多少人。但如果爽約,以後別再在我麵前囂張,否則會讓你生不如死。”


    擺脫黃書掌控後,崔大可試著動了一下受傷的手,雖然仍然疼痛,但還能使用,心裏稍稍安心了一些。


    迅速後退十幾米才轉身道:“我會來!小子你等著!”


    生怕黃書再度對他動手,沒等話說完就已經飛奔而去。


    那個速度,簡直能去參加比賽了。


    對此,黃書淡淡一笑。


    要不是周圍人群熙攘,剛才他會直接把崔大可塞進私人空間作為肥料。


    對於暴力帶來的不適應……


    別鬧,他雖然不會 ,但前身的記憶裏見過太多太多的死者了,當場被擊斃的、 的、活活 的無所不包。


    承繼了前身記憶的他,殺幾個人的事情他也能幹得出來。


    甚至可以說……這個時代的人,特別是年齡超過二十歲的人,對於 幾乎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當然了,除了過於老實的人。


    崔大可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外後,黃書才重新拿起自己的包子開始吃,並繼續朝軋鋼廠走去。


    然而就在他剛轉身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黃叔~ 黃叔等等我……”


    黃書微微愣了下,扭頭看了一眼,隨後他見到棒梗這小孩兒急匆匆地跑到自己麵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對他說:“黃叔,剛才……剛才二大爺說明晚要在院子裏開會批判你,說是你沒禮貌,不懂規矩……”


    “???”


    聽到棒梗的話,黃書愣住了,他原本以為解決了易中海和賈張氏之後院子能消停一陣子,至少得有一個月時間,因為易中海和賈張氏可是院子裏的兩大霸王,連他們都搞定了,別的鄰居如果腦子還算正常就不會再來招惹他。


    就連平時的老頑固都開始退避三舍了。


    但是劉海中竟然在這個時候開院裏的大會批他?


    這胖小子腦子裏灌了漿糊吧?


    更讓他驚訝的是棒梗竟會過來通報消息?這真的還是認識的那家夥?!


    “黃叔,我去上學了,等放學我會來給你幹活,還能吃到肉嗎?!”


    棒梗略顯不好意思……,這是真的不好意思嗎?


    黃書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棒梗,這就是同人文裏的連萬界神仙都不能奈何的,毫無顧忌、不知尊長、見錢眼開的小偷之王?


    短暫發呆了一下,黃書嘴角輕輕上翹,輕輕拍了拍棒梗的小腦袋,想了想就把手中的另一個包子遞了給他,說道:“隻要你肯幹,肯定有肉吃的,但你必須牢記一點,不準偷,不能搶。


    而且,今後在院子中也不準不尊長輩,在遇到柱子時得叫他為‘何叔’,否則不僅沒肉吃我還揍你,記清楚了沒?!”


    棒梗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包子猛咬了一口後,點頭說道:“哦哦,知道了黃叔,我去上學了!”


    “趕緊走開……”


    看那像陣風般遠去的棒梗,黃書不由得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


    派出所裏,秦淮如再次來到這裏。


    正準備出勤離開的楊劍看到了進來辦事的秦淮如,眉頭微蹙,並向前迎接說道:“秦淮如,是你吧?你昨天不是才剛來看過犯人嗎?怎麽今天又來了?!”


    秦淮如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名警察正是昨天帶走她婆婆的人,頓時委屈得滿臉是淚,那眼淚仿佛早已經準備好,說掉就掉——


    “警察同誌,我是來找婆婆的。


    家裏的錢,包括我丈夫和公公的喪葬費以及工資,全都捏在婆婆手中,我們現在家裏連一分錢都沒有了。


    我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沒錢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


    求求您讓我見見婆婆,她要是能給我一點錢,我也就能給孩子填飽肚子了。


    我自己受點苦沒啥,可孩子們還小,不能沒飯吃啊~”


    看著淚如雨下的秦淮如,楊劍感到頭疼,周圍的警察們也不約而同地投來了目光,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鄙視與憐憫:對賈張氏的鄙視、對秦淮如的同情。


    不得不承認,即便此時的秦淮如尚未“修煉”到位,但對於哭訴這一基本功夫已經頗為嫻熟。


    她的眼淚一掉下來加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任何人都覺得心疼。


    特別是提到“婆婆”二字的時候,外人聽起來以為賈張氏對她如何的好。


    過了一會兒,楊劍招手叫來了一個年輕的警察:“這位是我們單位的小劉,他可以帶你們去見你的婆婆。”


    “明白!”年輕的警察立刻敬了個禮回應說:“賈家嫂子,請您隨我來。”


    “謝謝警官,謝謝!”秦淮如不停地向楊劍致謝,就連小劉也沒落下。


    見此場景,周圍的人對於賈張氏更加不恥了。


    幾分鍾之後,依舊是昨天那個房間,秦淮如再一次見到了狼狽不堪的賈張氏。


    她的頭發散亂,臉上的斑斑瘀痕昭示著昨夜經曆的苦難。


    看見秦淮如出現在眼前,賈張氏像是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般,急忙緊緊握住了秦淮如的手,說道:“淮如啊,你是來把我救出去的嗎?我真的堅持不住了,趕快帶我離開這裏……是不是去找了黃叔?我……”


    “賈張氏,閉上嘴!”旁邊的年輕警察看得一臉無語,想到秦淮如此前的話讓年輕民警對賈張氏好感全無。


    人進了局子卻一分錢都不留給家裏人,究竟在搞什麽?這女人不僅自私到令人發指,還不講理又刁蠻任性!


    經過了前一天的教訓後,賈張氏此刻也明白了在派出所並不似自己家,沒人慣著她的性子也沒有人為她護短,所以在被訓斥的那一刻便立即沉默不言了,僅剩的期望則寄托於秦淮如身上。


    望著哭泣得傷心欲絕的秦淮如,小劉略一蹙眉: “賈嫂子,抓緊把事兒辦完了,今天隻有5分鍾給你們交流,下午就得移交上級進行進一步處理,千萬勿要浪費任何一分一秒。”


    “等等……說什麽事情啊,到底?”賈張氏有些茫然問道。


    “唉~”秦淮如應了一聲,隨後可憐巴巴地對著賈張氏說:“媽,家裏一分錢都沒有了,錢都在您身上。


    您看看我還得養活三個孩子,我……”


    “不行!那可是我的養老錢,誰也不能碰。


    我不給你,自己去想辦法。


    你也繼承了我兒子的工作,去上班掙工資就是了,沒錢!”賈張氏強硬地說道。


    啪!


    賈張氏還沒說完,小劉就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生氣地說:“賈張氏,你最好認清現實。


    這麽蠻橫專斷,侮辱烈士家屬,宣揚迷信思想。


    我警告你,要是按嚴重後果處理的話,判你槍決也不無可能。


    就算你現在死了,留著那些錢也毫無意義。


    那時你的孫子孫女都不見得會看你一眼,他們是鬼迷心竅了吧!”


    賈張氏嚇得幾乎要暈倒,一下子癱坐在地,尿液順著她的胖身子流了出來。


    秦淮如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媽,媽,你沒事吧?”


    “淮如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對,你去求黃書,讓他寫個諒解書,對,有了諒解書就不會有問題了。


    淮如……我出去後一定會把錢給你,你要幫幫媽啊……”


    看到淚流滿麵的賈張氏,秦淮如有些猶豫地看著旁邊的小劉:“警察同誌,我母親她……”


    但小劉毫不留情地打斷她,說道:“你想都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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