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間隙,黃書無聊的環顧四周,發現絕世白蓮花秦淮如竟然不在場?甚至連賈家的三個小孩也不見蹤影。


    院子裏這麽大動靜,他們不可能沒聽到,顯然是賈張氏提前告知了他們。


    不過沒關係,他今天不過是想解決自己的麻煩。


    正所謂,四合院是否安寧,全靠易中海和賈張氏,隻要搞定了這兩人,剩下的就不足為慮了!


    見到黃書報了警,院子裏的眾人全都沉默了,易中海更是直接暈厥過去。


    唯獨賈張氏仍不知事情的嚴重性,她坐在地上,想念些招魂咒,又怕再被黃書踢一腳,剛才那幾下幾乎要了她的命。


    無奈之下,她隻好坐在地上,低頭嘟囔著。


    然而,黃書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冷冷地瞪著她:“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立馬讓你下去見老賈和你兒子,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賈張氏瞬間老實了。


    緊跟著,何雨水走到了黃書麵前,仰起頭問道:“能告訴我原因嗎?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家?”


    聽到這番話,何雨柱也立刻轉身望向黃書。


    黃書嗤笑了一聲:“為什麽?還能為什麽?就是因為老聾子沒兒子,易中海又沒法生孩子,所以他們擔心晚年無人贍養。


    起初他們看上了賈東旭,但是賈東旭的母親在他父親去世後成了個難纏的人,他們覺得自己控製不了她,於是就盯上了你們。


    何大清喜歡寡婦的事人盡皆知,加上性格軟弱,控製起來就容易得多。


    你看你哥哥,這些年幾乎已經被他們搞得像真傻子一樣了。


    什麽tm的尊老愛幼,全是一派胡言,他們隻是怕以後沒人照顧。


    對了,還有那個易家,不能生育的是易中海,與你有半毛錢關係?讓你背了這麽多年的黑鍋,你竟然也不去抗爭,真是太蠢了!”


    一大媽:“???”


    院子裏的人們:“???”


    何雨柱先是笑了一下,但隨即淚水便奪眶而出。


    他看向易中海和老聾子,希望能在他們臉上看到否認的表情,可是老聾子和易中海卻避開了他的目光,根本不敢正視。


    這一刻何雨柱全明白了。


    他憤怒地揮起拳頭打了自己一下,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黃書說得對,我就是個大傻子,徹徹底底的傻子。


    你們夠狠,嗬嗬,把我們的父親逼走,讓我們成了沒有父母的孩子,然後再通過小小的恩惠讓我們感激,很好啊,很好……”


    黃書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心想這真是出自何雨柱之口?


    不僅是黃書,周圍的人……特別是劉海中和閻埠貴也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何雨柱,這個人真的還是他們認識的何雨柱嗎?


    幾分鍾後,警察和街道辦的人都迅速趕來了,因為事情牽涉到了極其特殊的黃書。


    來的是派出所所長楊劍以及街道辦的王主任。


    推開圍觀的人群,他們進了小院子,王主任臉色立刻變得沉重,然後快步走到了黃書麵前:“小書,究竟發生了什麽?”


    楊劍也滿臉困惑,一般這種事情都是街道辦解決的,事情看來有些嚴重了……


    麵對王主任的提問,黃書淡定地講述了前因後果,一字一句,毫無誇飾,即使如此,王主任和楊劍也嚇了一跳。


    敲詐,辱罵烈士的親屬……特別是對於黃書這樣六烈士家庭裏唯一的苗苗,要是軍部知道了這件事,賈張氏絕對會遭受嚴懲。


    於是,待黃書說完後,楊劍便直接下令:“抓起來!”


    “是!”兩名年輕的警察立刻走向賈張氏。


    直到這時,賈張氏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這些都是易中海指使我做的,是他,對,就是易中海,易中海慫恿我的,你們千萬不要抓我啊……”


    王主任看到易中海木然的表情,臉色陰沉得嚇人:“易中海,一大爺,她所說的是真的嗎?!”


    話音剛落,何雨水立刻跳了出來。


    何雨柱本來打算阻止她,但何雨水動作太快了,根本不給他機會。


    “王主任,我要舉報易中海。當年是他設圈套逼走我父親,還扣押了我父親寄來的所有生活費,我在六歲時差點兒餓死。至今他都沒有把那些錢還給我們。”


    何雨水說完,王主任隻覺得大腦轟鳴不止。


    這叫什麽?這叫圖財害命!


    楊劍聽完更加憤怒,冷笑一聲:“侵吞別人財產,差點害人性命,真是喪盡天良。帶走他!”


    “雨水……要不……”何雨柱走上前,剛準備替易中海說兩句話,卻被黃書那一臉譏諷的眼神打斷了。


    下一秒,黃書冷冷說道:“王主任,楊所長,關於易中海我想多說幾句。


    當初街道辦推選三大爺的初衷是為了調解民眾矛盾,聯絡民眾感情,然而易中海把這個位置當成了王位一般。


    他對院裏的一切自行其是,搞小團體審判、私自判案 ,通過誤導何雨柱和唆使賈張氏來壓製所有反對的聲音。


    你們可以隨意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嘶……”


    這番話說得王主任和楊劍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院子裏的人也被黃書嚇得不輕。


    這要是坐實,易中海怕是要直接重開了。


    就在楊劍準備帶人離開時,一直躲著不見的絕世白蓮秦淮如終於現身了,她一出場便滿臉淚痕……


    盡管黃書心裏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年僅二十九歲的秦淮如確實是風采動人。


    她在賈家雖然承擔了全部家務,但幹的都是些輕活兒,皮膚尚好 ,加上一副“國泰民安”的麵孔,對那些還未婚的年輕小夥子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這也難怪何雨柱一生都被她牽製,一直到老都無法擺脫她的控製。


    “王主任,楊警官,一大爺並沒有私自設庭,他真的是在幫我們家,我公公早逝,我家隻剩下我那去世的丈夫一個人有商品糧戶口,但家中六口人,其餘的都得買高價糧食,沒有一大爺的幫襯,我家的日子根本過不下去,請你們務必調查清楚,別冤枉了好心人啊……”


    說完這些,她又走到黃書麵前,眼含淚水地看著他:“黃書,之前我家婆婆做得不對,但她就是這樣的人,沒文化、沒見識。


    你是烈士之後,應該寬容大度些。


    不論你有什麽要求,我們都願意賠償,隻希望不要讓我婆婆被抓走,求求你了……”


    看著眼前的秦淮如,若不是知曉劇情,即使是他也極可能被她迷惑過去。


    甚至連王主任和楊劍都顯露出憐憫之色。


    而作為超級舔狗的何雨柱更是如此,即使此時他對秦淮如尚未完全俯首帖耳,但也顯露了苗頭,於是準備開口為秦淮如辯解。


    然而,見此情形的黃書冷笑一聲:“沒有文化、沒有見識,僅憑這八個字就想抹除賈張氏的罪責?如果我今日不站出來,豈不是要任憑他們逼死我嗎?你說易中海是在幫助你們?嗬嗬,據我所知,院子裏困難戶至少有五六家,你們家的日子顯然遠比他們滋潤得多,為什麽易中海不去幫助其他人?”


    說完這些,黃書並未給秦淮如反駁的機會,繼續道:“至於你說他沒有私開審訊,那你能不能摸著良心說,易中海是否做到公正了呢?隻要是與你們家有關的事,他總是偏向於賈張氏與你秦淮如,難道……”


    “你……”秦淮如被黃書的說法激得羞怒交加,因為她如今還不是未來為了幾個窩頭就能出賣自尊的那個秦淮如,仍然有些最基本的是非觀。


    黃書講完秦淮如的事後,走到何雨柱麵前:“怎麽?瞧不得這小寡婦哭鼻子?你跟你那老爹一個德行,注定要在寡婦手裏栽跟頭。”


    “我沒這意思!”何雨柱被黃書的話激怒,臉瞬間漲得通紅:“我將來一定要娶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那你倒是娶啊!整天對著寡婦眉來眼去的,哪個正經姑娘肯嫁給你?” 黃書毫不留情地刺激何雨柱。


    何雨柱被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說不過也打不過,他能怎麽辦?


    一旁的何雨水並沒有插手黃書與何雨柱的對話,並且她心裏也認同黃書的話,如果何雨柱能因此改變,她是十分樂意黃書多罵上幾句的。


    站在一旁的王主任走到黃書跟前苦笑說:“小書,你說說該怎麽辦?”


    黃書目光閃動,擺頭回答:“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如今法治社會提倡的是以法規為準則進行管理,違法者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所以王主任您應該問的是‘法律該怎麽裁決’,而非問我。”


    話都到這了,王主任隻得點了點頭:“那行,楊警官,這事後麵你們來處理吧,需要我們街道辦配合的地方,盡管說。”


    早就耐不住的楊劍立刻響應:“帶走他們。”


    “等等,楊警官!”一大媽打斷說道,她焦慮地追問:“警官,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家老頭子會被怎麽定罪呀?”


    楊劍盯著癱坐在地的易中海,不忍的說道:“具體判罰還得等我們調查清楚後才能落實,但如果黃書剛才所說的全部屬實,怕是……”


    一大媽聽完後當即暈厥了過去。


    旁邊的賈張氏此時更慌了,應該說是怕了,聲嘶力竭的喊道:\"別抓我!這事不關我的事,都是易中海唆使我做的!放了我,老賈呀,他們要把我拉走,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


    圍觀者一陣沉默,麵麵相覷。


    王主任:“……”


    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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