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要吃肉!”


    “奶奶,我也要吃肉!”


    另一邊,賈張氏滿臉得意地回到家,剛進家門,棒梗拉著小當的手,抱住了賈張氏的大腿。


    賈張氏看向二人,嘿嘿一笑,說道:“奶奶今天高興,現在就拿錢去給你們買肉吃!”


    聽了賈張氏的話,不管是秦淮茹還是賈東旭,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賈張氏是誰?


    那可是又饞又懶,而且還是鐵公雞。


    隻要進入她口袋裏的錢,誰也別想要出一分。


    可今天,太陽竟然打西邊出來了。


    “太好了,有肉吃了!”


    “有肉吃,有肉吃!”


    棒梗和小當又蹦又跳,很是高興。


    “看什麽看,還不快點去買肉。”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從兜裏掏出兩毛錢,遞給了秦淮茹。


    “買兩毛錢的大骨頭回來,那東西便宜,而且還不要票!”賈張氏補充道。


    秦淮茹接過錢,心裏雖然有些無奈。


    但也沒說什麽,轉身準備去買肉。


    賈東旭忍不住說道:“媽,就不能買點好肉?”


    賈張氏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麽,能有骨頭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賈東旭無奈地搖搖頭,不再吭聲。


    前院閻家。


    閻埠貴躺在床上,唉聲歎氣。就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當家的,你這是咋啦?” 閻埠貴的媳婦問道。


    閻埠貴沒好氣地回道:“還能咋?眼睜睜看著人家李大彪風光,咱們家啥好處都沒撈著,我能不心煩?”


    閻埠貴媳婦撇撇嘴:“那能怪誰?誰讓你平時算計來算計去,把機會都算沒了。”


    閻埠貴瞪了她一眼:“你懂個啥!我那叫精打細算。”


    “哼,精打細算?我看你就是小心眼兒,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就光想占便宜,能有好事兒?” 閻埠貴媳婦也來了脾氣。


    閻埠貴一翻身坐起來:“行了行了,別囉唆了,煩都煩死了。”


    這時,閻解成走進屋來:“爸,我聽說賈家今天買肉吃了。”


    閻埠貴一聽,更不是滋味了:“連賈家都能吃上肉了,咱們連湯都喝不上。”


    一家人相對無言,屋裏彌漫著鬱悶的氣氛。


    “老閻,老閻!”


    劉海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閻埠貴連忙坐了起來。


    “老閻,幹什麽呢?”劉海忠走了進來。


    “我還能幹什麽,你怎麽來了?”閻埠貴疑惑地問道。


    劉海忠看了閻埠貴一眼,頓時就猜到了什麽,笑道:“解成,你去我家一趟,讓你二大媽把我買的酒拿過來,再把炒好的雞蛋也帶來,我和你爸喝兩杯!”


    “老劉,這怎麽好意思!瑞華,你把咱家的鹹菜切點,再弄個花生米!”閻埠貴連忙吩咐道。


    閻解成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劉海忠聽了閻埠貴的話,也不在意。


    能夠讓閻老西拿出鹹菜和花生米,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一會兒,二大媽便把酒和炒雞蛋送了過來。


    閻埠貴的媳婦楊瑞華,也手腳麻利地切好了鹹菜,弄好了花生米。


    劉海忠和閻埠貴坐下,倒上酒。


    劉海忠說道:“老閻啊,今天這事兒你也別鬱悶,往後機會多的是。你沒看見易中海都沒有坐到桌子上嗎?”


    “就是可惜了那一桌子的好菜了。老劉,你說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為什麽非要今天過來!”


    閻埠貴歎了口氣,看著劉海忠,問道:“老劉,你說這李大彪咋就這麽風光?”


    劉海忠抿了一口酒:“這小子運氣好唄,不過咱們也別太眼紅,日子還長著呢。另外,以後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我聽說,李懷德副廠長,可是那小子的親堂叔!”


    “還有這種事?”


    閻埠貴瞬間瞪大眼睛,無比震驚。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老劉,昨天晚上的事情……”


    “都過去了!”


    劉海忠搖了搖頭,看著閻埠貴低聲說道:“如果李大彪想要收拾咱們,昨天晚上就讓吳所長抓咱們了!”


    “也就是說,那件事情算是結束了?”閻埠貴問道。


    劉海忠微微點頭。


    兩人邊喝邊聊,漸漸地,屋裏的氣氛也不再那麽沉悶。


    ……


    楊廠長和李懷德二人,喝得東倒西歪的。


    好在他們帶了秘書和司機,不然的話,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李大彪將他們送上車,看著兩輛車遠去之後,急急忙忙地朝著胡同裏的公共旱廁跑去。


    那味道,直衝天靈蓋。


    “必須在家裏弄一個單獨的衛生間!”


    李大彪方便後,連忙捂著鼻子跑出廁所,心裏暗暗決定,要在家裏建個衛生間。


    他走到四合院門口時,就瞧見劉海忠和閻埠貴二人,正扶著閻家門口的兩根柱子,對著地麵一陣狂吐。


    一邊吐,還不忘聊天。


    “太浪費了,全都白瞎了!老劉,你說我怎麽就能吐出來呢?”


    閻埠貴一臉惋惜,直拍大腿。


    他已經喝多了,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老,老閻,你也太摳了吧?不就是幾根鹹菜,幾顆花生米嗎?你,你吃老子的雞蛋,我都,都沒心疼!”


    劉海中也喝大了,舌頭都直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這就叫,那個什麽如命來著?”


    “那叫一文如命!”


    閻埠貴扯著嗓門大聲說道:“意思是說,把一文錢看得像性命那樣重。比喻極端吝嗇。”


    “對對對,就跟你一樣!”劉海中大笑。


    “哼!要論算計,論吝嗇,我連一大爺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他那才叫一文如命,算無遺策!”閻埠貴說道。


    “對,你說得對!”


    劉海忠扶著柱子,慢慢地直起腰,說道:“老易想讓賈東旭給他養老,可又舍不得花錢。否則的話,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李大彪的身上。


    若不是李大彪那小兔崽子回來,他的計劃,還真就成功了。


    你和我家也能分上一間房子。可惜了,最後房子沒到手,你和我都賠進去了幾百塊錢!”


    “你們很不甘心呀,我把錢還給你們如何?”


    李大彪冷笑一聲,接過劉海忠的話說道。


    兩人聽到聲音,扭頭看向李大彪,眼神迷離。


    閻埠貴含糊不清地說道:“大彪啊,你,你咋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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