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港島最大私立醫院養和醫院特護病房裏。


    王玄真手插在口袋,低著頭看著床上的向缺挺無語的說道:“這怎麽整的呢,我就出去跑個騷,你怎麽就要死不活的跑到醫院裏來了呢,人有旦夕禍福?”


    向缺腦袋嗡嗡疼的說道:“哎,你這運氣真沒地方說理去了,關鍵時刻騷一下躲過一劫,人賤真是挺有好處啊”


    “你埋怨我”王玄真低頭說道。


    “哎呀,我這不是說你免得像我一樣整個一身傷麽,站著多好啊是不?”向缺呲著牙笑道。


    王玄真皺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怎麽忽然之間就幹起來了呢,李言在哪找來的外援啊”


    向缺抬頭跟徐銳說道:“你給他講吧,我現在渾身上下腦袋疼,得休養一會”


    徐銳說道:“在中環大廈裏的時候我們碰到李言了,當時向缺想要下手,但被我給攔了一下,然後我們就跑到李言落腳的地方去了······”


    徐銳挺耐心的給王玄真解釋了下事情的經過,完了,王玄真斜眯著眼睛,抻著脖子問道:“不是,你在這裏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啊?上次忽然消失了,這次又突然冒出來了,怎麽每次看見你缺哥都得受傷呢,哥們······你專門辟邪的啊?”


    徐銳揉著腦袋,無語了半天才說道:“是有點邪門了,至於我的角色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時機沒到呢”


    王玄真繼續抻著脖子說道:“那我得先弄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友軍啊?不然為什麽每次我倆碰見你就得出事呢?”


    徐銳很不樂意的說道:“你看,你這話是怎麽說的,我要不是友軍能把向缺送到醫院裏來麽”


    王玄真哼了哼,說道:“也許你是想打入我們內部也不一定呢”


    “啪”徐銳忽然摟上了王玄真的肩膀,賤嗖嗖的說道:“聽說你挖坑是個好手,絕活唄?我這也有個絕活,晚上我讓你領教一下啊?”


    “哎呀我去······”向缺捂著腦袋背了過去。


    王玄真推了他一把,問道:“啥意思啊?”


    “有人會看手相,麵相,但我會看臀相······晚上,你把屁股撅起來,我給你看看臀相咋樣?”


    王玄真頓時懵的哆嗦了一下,罵道:“你這都是什麽路子啊,比我玩的還埋汰呢,我也就跟女的喜歡禿嚕舌頭,你怎麽還願意跟男的玩呢,離我遠點吧寒磣”


    徐銳嗬嗬笑道:“你別對我沒好臉色啊,我跟你說我可是功勳,沒有我最後把向缺送到醫院來,你說他得是什麽下場?”


    三人閑扯了一會,走廊外麵,李二少領著幾個醫生走了過來。


    養和醫院是家私立醫院,豪華奢侈,設施完善,醫生也都是從一些大醫院裏請過來的,醫療水平非常ok,李家就是養和醫院幕後的大股東之一,向缺入院李超人就親自打了招呼,並且還把二少爺給派了過來。


    “向先生,感覺好點了麽?”李兆輝體貼的詢問著。


    “還行,養養就好了”向缺點頭說道,他身上的傷都是外傷雖然看起來挺嚴重,但魂魄沒被傷到就是萬幸了,以他的體質和修為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隻是在醫院裏他不能好的太利索,不然怕把醫生給嚇著。


    來的大夫又給向缺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說道:“胸口兩根肋骨骨折,胸腔有淤血,除了胸部以外其他地方還有骨傷,幸好頭部沒事,這個傷勢得需要靜養兩到三個月才能恢複好了”


    向缺卻直接抬頭跟李兆輝說道:“過兩天,把我送回大陸去就行了,養傷的事在哪都一樣”


    李兆輝笑道:“港島醫療水平相對還是要高一些的”


    “沒事,我自己身上的傷我有數,在哪對我都沒什麽區別”


    “行,那我這邊安排一下”


    李兆輝走後,徐銳隨後也告辭了,並且跟他們交換了下聯係方式,說是過段時間再聯係他。


    等徐銳離開了,王玄真才正色的問道:“這個疤臉,到底什麽來路?上次神秘兮兮的冒了出來,這次也是,總是在咱們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向缺撓了撓腦袋,皺眉說道:“什麽來路我也不清楚,但應該是是友非敵,他要是想對我不利,機會也不少,他貌似是在調查劉坤,李言他們”


    王玄真嗯了一聲,然後又問道:“李言和劉坤都死了,你回國劉家該對你進行反撲了吧,別忘了,還有個劉長河躺在醫院裏當活死人呢”


    向缺笑了,說道:“他那頭老虎,有的是人想要打呢”


    這個年注定是不平靜的,劉家接二連三的出狀況,導致了一種現象的發生,簡單點來講就是痛打落水狗。


    年前,國內派出幾個巡視組下地方進行調查,最開始兩家大型央企的負責人被查出違紀現象然後被雙規,過了沒多久,陸續又有四個省份接連有部級官員被查。


    就在舉國都進行著反腐大事的時候,在新聞節目上一個星期都沒有畫麵的劉國棟忽然傳出被調查的消息。


    頓時,全國上下一片嘩然。


    這是自建國以來,罕見的有中樞那個級別的高官落馬,劉家處在了樹倒猢猻散的地步,凡是和劉家有瓜葛的商人和官員一時間人人自危。


    其實這件事和向缺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如果非得說有的話,那他隻能是一個引子而已,國家大事他們這種人是嚴禁參與的,而向缺也沒有心思在這種事上插一腳,他屬於導火索的性質,他把火給點上了,但卻是被別人給引爆的。


    政治也是戰場,沒有硝煙,兵不血刃,但卻經常會有人倒下,劉國棟是領兵的大將,他下麵跟著一隊小兵,他倒下了下麵的人也隻能成為俘虜。


    這個年過的可能不太平靜的,還有曲阜,孔府。


    孔德儒回去之後就大病了一場,其狀態和向缺非常類似,孔家在外的子弟也在年前這一段時間裏陸續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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