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這一晚上睡的相當不踏實了。


    早上,向缺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響了,他磨磨蹭蹭的接了起來:“喚朕何事”


    “額······我找向缺”電話那頭似乎被這句話給雷暈了,有點沒反應過來。


    向缺不耐煩的說道:“朕就是,有屁快放”


    “你還沒死呢?我快到上海了,你速度來接我,曹爺要是在馬路上多等一分鍾,你就等著我一道天雷劈死你吧”電話裏傳來一聲怒吼,吼聲震天響,頓時都把向缺給整精神了。


    向缺啊,啊了兩聲,然後才回過神來:“曹道長唄?你跟誰說話不幹不淨,囉裏囉嗦的呢?我睡覺呢沒空搭理你”


    “向缺,你要是敢掛電話或者敢不來接我,咱倆就刀兵相向,不見紅都不帶收手的”


    向缺被他實在磨的沒轍了,說道:“好好嘮嗑,非得幹一仗啊?又沒啥深仇大恨的,你在哪呢?我這就過去”


    “十一點半到上海,火車站”曹清道跟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向缺一看點還有兩個小時呢,就慢吞吞的爬了起來去廁所收拾一下,等他出來的時候房東大叔居然哼著小曲在那蒸包子呢。


    “向啊,起來了?吃飯沒,沒有吃倆包子,芥菜豬肉餡的”


    “不了,我對芥菜過敏,吃完容易拉稀”向缺下了樓,坐到一個早點攤上點了碗豆漿和兩根油條。


    一個早點吃了半個多小時後,向缺才往火車站趕去,下了地鐵到出站口找了半天,就看見曹清道胡子拉碴的蹲在地上,旁邊放著個蛇皮袋子,在那抽著煙呢。


    “咦······我瞅你咋這麽滄桑呢?你身上這股落魄而又頹廢的樣也不是與生俱來的啊,你怎麽整成這樣了呢?”向缺蹲在他身邊哢哢一個勁的補刀。


    “撒謊兒子的,向缺”曹清道抬起腦袋淚眼婆娑的說道:“我這輩子認識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憾事,我感覺自從跟你相識以後,我的人生路上布滿了創可貼,還都是邦迪牌的,太慘了”


    向缺很不樂意的說道:“咱還是戰友呢,一起降妖伏魔過,陰曹地府都走一圈了,你這麽說話不讓人寒心啊”


    曹清道仰天長歎,說道:“我一回家,看見屋裏光禿禿的啥都沒有了,還尋思遭賊了呢,後來旁邊鄰居告訴我,說是你那個朋友找了個家居公司把你裏麵的東西都給賣了,我心頓時涼了半截,覺得自己是遇人不淑了”


    向缺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嗯呢,我不是沒錢了麽,打家劫舍偷拿搶盜的事我又不能幹,就尋思把你家裏的東西變賣一些,湊點路費好出門啊”


    “那是變賣一些了麽?我那兩袋大米和一桶豆油你也給賣了啊,啥都沒剩”


    “搬家公司那幫人說現在有折扣,一起都賣了比較合適”


    “不是一些,不是一些,是全都給賣了,你咋找不到重點呢”曹清道憋屈的吼道:“現在我家窮的,耗子進去都得含著眼淚走一圈出來,向缺你太不是人了”


    向缺萌萌的說道:“自家兄弟也要分的這麽清麽?”


    “關鍵你這也不是兄弟能幹出來的事啊?你可別埋汰兄弟這兩字了”曹清道拍拍屁股站起來說道:“我不管了,我現在啥都沒有你得養活我一段時間,啥時候我覺得夠本了才行”


    “這都不是事,也養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跟著我吧”


    “向缺,你老實告訴我”曹清道拽著他的袖子不依不饒的問道:“你有錢沒有?分我點,你說你到底把我家裏東西賣了多少錢?”


    “也沒多少,挺實惠的”


    “多少啊,得有個數吧?”


    “嗯,一萬多塊錢呢吧,是不不少了?”


    “向缺,我一道天雷劈你個半身不遂,我花白粉價買來的東西,你居然以白菜價給我賣出去了?”


    向缺領著曹清道在附近吃了點飯之後就回到了住處,兩人昨天晚上都沒怎麽睡好,打算回去補一覺。


    房東大叔看著向缺拎回來的曹清道,直愣愣的盯著他們半天,向缺給雙方介紹了下後說道:“我朋友,在這住幾天就走了”


    “什麽幾天啊?正經得住一陣子呢,隨我心思”曹清道哼了一聲,不屈不撓的說道。


    房東嗯,嗯的答應著,等兩人進去後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哎呀呀,這事鬧的,還是業務不精啊,弄錯人選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小子在性別上的選擇是有出入的呢?看來我這皮條生意得擴展一下了,好男風的人也不少啊”


    回到房間,兩人往床上一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天花板,一時半會也沒睡著。


    向缺就問曹清道回到茅山之後怎麽樣。


    “陰司的事我告訴了我師父還有茅山掌門,放心吧,你和你師叔的事我都沒說,我就說陰差陽錯下被陰間的陰帥給了個陰司的頭銜,他們也沒懷疑”曹清道感歎道說道“這個陰司的職位在茅山頗受重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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