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陳婉琳所說,他不過是一個心理醫生,並非是外科手術醫生。


    戴白手套,那是他的習慣。


    這個男人叫熊會西,曾經是一個心理醫生,以開解人的煩惱謀生。


    但是他有一個愛好,那就是研究催眠術。


    催眠在現代社會顯得有些玄乎神乎,一般人都會認為催眠術是假的。


    但是深入研究就會發現,催眠術確實是存在的。


    一般的心理醫生都會或多或少的使用一些催眠術,為的就是要患者說出他們難以啟齒的話。


    隻有知道了患者的問題所在,醫生才能夠對症下藥。


    他是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也是一個優秀的催眠大師。


    十年前他成功的研究出讓人永久性忘記某段記憶甚至是完全失憶的催眠術。


    當他的論文發出,轟動全球。


    慢慢的,許多人上門,希望醫生能夠幫他們忘掉不想記住的煩惱。


    成功案例越多,他就越出名。


    起初,這項催眠術是服務人們,忘記煩惱。


    但是一些不法分子卻將他變成了一種犯罪手段。


    讓人忘掉記憶,而且不需要製造任何的意外,隻需要將人交給熊會西,聽起來那般的玄幻。


    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可行的。


    熊會西被地下社會大佬看上,並且將他帶去將一個人的記憶抹去,帶回去之後又用不當的手段喚醒,那人最後神經錯亂並且自殺。


    原本隻是一方大佬的他成功上位,並且接手了對方的地盤。


    這一成功案例讓很多人效仿,熊會西成為了各方的目標,大家都爭搶著要拿下他。


    拿不下,那就殺掉!


    原來的心理大師,催眠大師一夜之間被眾人追殺,他的生活已經完全亂了套。


    於是他半夜收拾好東西打算逃亡海外,卻在碼頭被人給攔住了。


    那個人就是今天的陳婉琳。


    陳婉琳開出天價,要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她不會輕易使用,隻是為了以後。


    並且她保住他的性命,如果他不,那就當場殺了他。


    選擇活命和妥協,他當然是選擇了後者,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熊會西。


    自那天以後,他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本以為陳婉琳會用他的手段解決很多人,卻發現這個女人就如她承諾的那樣,不會輕易使用。


    他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陳婉琳,至少自己過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


    後來還成為了陳紅月的師傅,教她一些催眠術,方便陳紅月辦事。


    和同齡人相比,陳紅月的催眠術已經十分的嫻熟了。


    但是和熊會西比那隻是皮毛,對於陳婉琳來說作用也不是十分的大。


    不過也是幫上了不少的忙。


    她的催眠術起了作用,她和穆瓊月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她成功的讓穆瓊月和那群人脫離了關係,還是十分的惹人欣賞的。


    看著床上的姑娘,熊會西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使用這個催眠術了,時隔這麽久,對象居然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雖然不知道她的故事,但是她一定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忘掉痛苦的事情無可厚非,但是若是忘掉了許多美好的事情,對於一個人,甚至是對於一群人來說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他緩緩的坐在了穆瓊月的身旁,看著正在輸液的他,不免的搖了搖頭。


    陳婉琳對自己的女兒這般的心狠。


    不過這樣才能留住的人,看來這個躺著的姑娘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


    至少不是一個十分聽話的女孩兒。


    不過沒問題,在他的手上不會有問題。


    他就這般戴著白手套,然後拿出了一個古老的懷表。


    隨後啪的一聲打開了懷表,聲音特別的脆。


    躺著的穆瓊月眼皮子動了動,緊接著便是醒了過來。


    她睜開了一雙眼睛,眼神些許的渙散,看著天花板陣陣發愣。


    “多漂亮的姑娘,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很久。”


    穆瓊月轉頭,才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她不認識,自己的記憶裏沒有這麽一個男人。


    “你是?”


    因為虛弱,穆瓊月的聲音都顯得輕了許多。


    還沒等熊會西回答,穆瓊月就看到了自己正在輸液,難怪那麽難受,好像身子被掏空了一樣。


    緊接著望了望四周,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玄曜呢?”


    “玄曜?想必這位先生是你的愛人吧?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躺在路邊,所以我把你帶回來了。”


    他說得一臉誠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的是實話。


    但是穆瓊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仔細回想了一下:


    “躺在路邊?怎麽會?我一直呆在家裏,醒過來……怎麽就在這裏了?”


    “你因為受傷了,所以有些東西就忘記了,沒關係,我可以慢慢的告訴你。”


    熊會西說著拿出了懷表,然後放到了穆瓊月的麵前,問道:


    “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穆瓊月吃力的看了一眼,剛打算回答,卻聽到啪的一聲,懷表關上了。


    清脆的聲音讓她恍惚間有點失神。


    緊接著,她又開始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隻是這一次的睡過去和之前的不一樣,半睡半醒。


    睡著的時候卻能聽到熊會西和自己說話。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又好像知道他在說什麽。


    她不知道的是,她說的話比熊會西說的話多多了。


    這是熊會西了解她的過程,他要知道穆瓊月的所有,才能進行這一次的大型催眠。


    穆瓊月的經曆很長,從出生記事開始到現在,需要一件事一件事的講。


    陳婉琳在外麵沒有待太久,因為她知道,熊會西會和穆瓊月呆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候的她,需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她可不是一個大閑人,每天呆在這家裏,外麵怕是要亂了套了。


    戒玄曜絕對不可能知道穆瓊月被關起來了,而且關她的人還是她的親生母親。


    他更不會知道,再過不久,穆瓊月將會忘記她和他過去的所有一切。


    穆瓊月與他離婚,那是他心中的痛。


    但是他也有懷疑,很深的懷疑。


    他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來到了京城,他要見賀國罡。


    剛走進軍區,來到賀國罡所在的辦公室外卻被攔住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年輕新兵,不認識戒玄曜的他態度十分的強硬。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誰放你進來的。”


    戒玄曜皺眉,仔細瞧了瞧,又想起了剛才一路走過來,好像沒看到什麽熟悉的人。


    賀國罡不是一個喜歡啟用新人的人,特別是距離自己很近的。


    而且他的辦公室從來都不需要人看守。


    戒玄曜懶得解釋太多,最後隻好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


    當看到他的軍銜時,小夥子不由得愣住了,連忙行了一個軍禮。


    戒玄曜以為自己可以進去的卻還是被攔住了,隻是這一次的態度比較軟:


    “不好意思,裏麵在開會,還麻煩您等一下。”


    看著辦公室的方向,那裏根本不是開會的地方。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還是說……


    就在他猜疑的時候,從裏麵出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手上提著一個很正式的公文包,頭發打理得很幹淨,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這個人的氣場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戒玄曜覺得有點眼熟,卻也想不起來。


    那人出來之後看了一眼戒玄曜,此時從那人的身後走出一個人,就是戒玄曜要見的賀國罡。


    賀國罡看到戒玄曜好似一點都不驚訝,不過他也沒多看,隻是看了一眼,隨後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我一定好好辦這件事,用我的車送先生離開。”


    門口的人剛說了是,那中年男人卻說道:


    “不用了,我有車。”


    最後便是之身離開。


    等到男人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上,賀國罡才看向戒玄曜,並且說道:


    “進來吧。”


    戒玄曜沒有遲疑,跟著賀國罡進入了辦公室。


    進去之後,賀國罡身上的氣息變得和以前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來了怎麽不通知我一聲,我好讓人你接你。”


    “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就直接來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我是來找你做什麽的。”


    一邊聽著戒玄曜說話,賀國罡已經坐了下來。


    隨後拿了一個文件開始寫起來,並且說道:


    “你啊,說話就是不懂得禮貌,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以後可得注意一點了,你的新上司可沒我那麽好說話。”


    這話讓人費解,戒玄曜不明白。


    “新上司?總部是要把我調到別的部門還是別的軍區?”


    “這倒不是,隻是我請辭了,所以會換上新的上司,剛才那個人看到了嗎?是來安排我走後的事宜,明天這裏的新接管人就會來了,這是我呆的最後一天。”


    戒玄曜對於賀國罡的話感到十分的震驚。


    他站在那裏,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戒玄曜的表情,賀國罡不由得笑了起來:


    “還以為你這小子會冷血到對我的事情不管不問,看來對你的觸動還是不小的。”


    戒玄曜微微皺眉:


    “是為了什麽請辭?”


    “當然是私人問題,我是個糟老頭子,想過安穩的生活了,前段時間範一石來找過我了,我解釋清楚了,現在想想,我居然都沒有好好的安撫過烈士們的家屬,是我的失職啊,還讓你受了莫名的冤枉。”


    “就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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