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悅抿著嘴低著頭,最後穆瓊月隻好道:


    “算了算了,那家夥肯定又在整什麽幺蛾子了,這麽晚了,你要不要休息?”


    這時候小柔走了過來,看著穆瓊月說道:


    “我給姚小姐準備好了客房,本來是打算讓她去休息的。”


    “不用客房了,跟我一起睡就好了。”


    說著便是拉著姚悅進了二樓的房間。


    姚悅是真的累了,大半夜的被叫醒,然後被帶到了這裏,所以沒多久就睡著了。


    但是已經睡飽了的穆瓊月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戒玄曜將姚悅帶到這裏,而且還不是親自去接,但是姚悅沒有出事,那肯定是戒玄曜的人不會錯。


    不過戒玄曜為什麽要把姚悅帶到這裏呢?


    難不成戒玄曜這家夥已經讓自己的身份曝光了?東古那邊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戒玄曜他們的身份。


    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難不成……東古還想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穆瓊月嘀咕著,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


    要不然戒玄曜幹嘛大費周章的把姚悅帶到這裏?


    那一整晚穆瓊月都沒有睡著,等到第二天吃完早飯,穆瓊月便是打算嚐試出門。


    結果一出門當然是被兩個人給攔住了,還是昨天的那兩個人。


    穆瓊月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又打不過我,攔著我也無濟於事,還想打一架?”


    兩個人自然是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得到了命令,他們必須留在這裏。


    “不好意思穆小姐,還麻煩你進去,戒先生要我們傳話,有人盯上你和姚小姐了,輕重還希望穆小姐能夠掂量一下。”


    聽完穆瓊月的眉頭一皺,果然是這樣。


    戒玄曜這個老狐狸,知道這兩個人攔不住自己,又找來一個姚悅。


    也就是說她現在隻要走出這房子,那姚悅就隻能一個人待在這裏了。


    不對啊,姚悅待在這裏也非常的安全啊!


    穆瓊月這般想著便是踏出了步子:


    “我今天非要出去,看你們怎麽攔得住我!”


    穆瓊月大搖大擺的走著,兩個守門的人很是無奈,但是沒有做出相攔的動作,而是跟在了穆瓊月的後麵。


    穆瓊月覺得奇怪,轉頭看著兩個人:


    “你們既然不攔我,幹嘛還說那麽多廢話?”


    “戒先生說了,如果您執意要出去,就要我們跟著您。”


    穆瓊月微眯起了眼睛:


    “連我都打不過,跟著我有屁用啊!你們就留在這裏保護姚悅和小柔就行了。”


    說完就打算開溜,但是兩個人快速的跟了上去。


    穆瓊月停住了腳步:


    “你們能不能不跟著我,跟著我你們又不能保護我!何必呢?”


    “戒先生說了,我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穆小姐,請別讓我們為難。”


    穆瓊月是不想讓他們為難啊,她歎了一口氣:


    “這屋子裏可還有另外兩個女人呢,你們去保護他們就行了,你們放心,我肯定會準時回來的。”


    “不好意思,戒先生隻是囑咐我們保護您,其他兩個人我們可以不用管。”


    “什麽?!”


    穆瓊月驚叫一聲,戒玄曜這個混蛋故意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姚悅走出來了,看穆瓊月和那兩個人僵持便是問道:


    “小月怎麽了?你要出門嗎?”


    “我……我是打算出門來著。”


    穆瓊月無奈的說道,姚悅來到了穆瓊月的身旁:


    “我跟你一起吧!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相互照應一下。”


    要是汪芷蕾還能相互照應一下,這姚悅什麽戰鬥力都沒有,要是真的遇到了東古那邊的人,估計也夠嗆。


    戒玄曜,你可真是夠狠的!


    穆瓊月咬著牙將姚悅帶進了屋子裏:


    “算了,我又不想出門了。”


    姚悅卻是一臉懵逼,看剛才穆瓊月的架勢,是非要出門不可啊,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她自然是想不清楚這些事情。


    而此時的戒玄曜則是去見一個人,那就是東古。


    戒玄曜已經讓曾濤將消息傳達給東古了,讓東古知道自己的身份,汪芷蕾的身份。


    但是現在的他要裝作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接東古,他要逼著東古動手。


    本來這些事情打算是在幾天之後的,但是戒玄曜覺得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拖延一天都有危險。


    他把姚悅接到穆瓊月那裏,一個原因是希望穆瓊月能夠乖乖的待在那裏,還有一個原因是姚悅是左權的人。


    雖然自從他回來之後還沒見過左權,但是好歹也是自己朋友的女人。


    東古這個人什麽都知道了,會不會對姚悅動手說不上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而穆瓊月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就隻認為戒玄曜是為了限定自己的自由。


    戒玄曜約見東古的地方是一個較為繁華的地方,像東古這樣的國際逃犯,按理說不可能這般高調。


    這是一般人的想法,隻有混這一行的人知道,這種國際逃犯是最為高調的。


    因為他們什麽都不怕,而且他們的路子多。


    在這境內的地下,多少人想跟東古做生意,東古手上的貨源可都是極品。


    所以隻需要東古勾勾手,就有很多人為他效勞。


    戒玄曜和汪芷蕾來到了一高級會所,包間自然也是頂尖的。


    推開門,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


    這些人聚在一起是不回幹好事的,女人和毒應有盡有,即使知道晚一些會有人過來,他們還是不會有絲毫的收斂。


    所以當戒玄曜和汪芷蕾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則是觸目驚心的場麵。


    不過兩個人都表現得十分的淡定,而戒玄曜則是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戒玄曜的腰間:


    “好久不見,突然聽說東古先生來到了境內,倒是讓我們十分的驚訝。”


    東古是幹這一行的,他不介意自己手下的人吸一些不該吸的東西,但是他本人從來不沾。


    因為他深知這種東西碰不得。


    所以這包間裏,隻有他東古是清醒的。


    東古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抬著頭看著戒玄曜和汪芷蕾:


    “當得知你們還活著的時候我也很驚訝,畢竟亨利的人可都死光了。”


    戒玄曜十分的淡定,帶著汪芷蕾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亨利先生運氣不好,身手也不行,就那些人他都逃不掉,是他們沒本事。”


    “好一個沒本事,這話我喜歡聽。”


    東古說著便是要人送了一些東西到戒玄曜的麵前,一些違禁藥品。


    “這些可是我新進的藥物,純度就比x-h2差那麽一些,但是絕對安全!”


    東古的意思是要戒玄曜嚐試一下,戒玄曜卻是將東西給挪開了:


    “不好意思東古先生,我愛人做的就是這個,知道對身體有害,我們自是不會碰。”


    東古微愣了片刻,然後看了一眼戒玄曜懷裏的汪芷蕾。


    從第一次見到汪芷蕾開始就覺得這個女人漂亮極了,現在再看看依舊漂亮。


    隻可惜了,他要的是x-h2的疫苗,這兩個人偏偏是華夏軍人。


    東古笑了笑:“那是,那是,我懂的,我這個人也不碰這些東西的。”


    說完哈哈一笑便是讓人將東西給收走了,東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道:


    “這一次戒先生帶著你的愛人過來找我,想必還是交易的事情吧,現在亨利先生已經不在了,你們的x-h2的疫苗應該沒人接手了吧。”


    “東古先生可真是說笑,想要x-h2疫苗的人大有人在,東古先生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東古眯著眼睛看著戒玄曜,這華夏軍人想唱哪一出?想把我一網打盡?那你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那不知道戒先生這一次來找我是有什麽目的?我這個人隻和做生意的人做朋友,如果做不成生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東古話音剛落,戒玄曜和汪芷蕾身後有兩人舉著槍指著兩人的腦袋。


    隻需要動動手指,戒玄曜和汪芷蕾便是會死在這裏。


    戒玄曜絲毫不慌張,隻是笑了笑:


    “東古先生肯定不會現在就殺了我們吧,縱觀整個世界,研究出x-h2疫苗的,怕是隻有我的愛人了,你要是殺了我們,你就永遠都別想得到了。”


    “而且……東古先生想必非常需要這x-h2的疫苗。”


    東古的麵色變了變,這華夏軍人看來是查到了什麽。


    他咬了咬牙,然後抬著頭,一臉蔑視的看著戒玄曜:


    “戒先生可不要跟我玩什麽文字遊戲,你們不是來跟我做生意的,想必有什麽貓膩,我可是聽了不少關於你們的傳聞。”


    東古說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吐了一口煙之後道:


    “因為我的生意鏈上有一些華夏商人,我的生意範圍也已經拓展到了華夏境內,我聽說上麵已經派了人過來搞我,戒先生不會就是華夏軍區派來的人吧?表麵上是要跟我做生意,其實是為了將我一網打盡,就如同當時的亨利一樣。”


    汪芷蕾很少參加這樣的任務,所以當東古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有些緊張。


    雖然她知道東古本來就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何東古一開始沒有戳穿,而是跟他們繞彎子,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


    汪芷蕾不知道,戒玄曜是知道的。


    因為東古知道他一旦在華夏境內動手了,那麽他東古就永遠都別想走出華夏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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