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集團想刪消息也不是什麽難事,加上文澤凡辦事效率十分的快。


    不過短短十分鍾的時間,消息便是陸陸續續的從網絡上刪除了,就算有人想發表言論也無濟於事,因為所有照片全部被刪除,根本就沒有證據。


    大眾是瞞過去了,但是有個惡魔看到了,那就是戒玄曜。


    當得知自己媳婦兒昨天不僅僅是跟被的男人訂婚了,居然還跟秦英遠去吃了燭光晚餐?!


    膽子夠大的啊!


    他站在別墅的門口,然後看著對麵的別墅,要是不需要顧及那麽多,他現在就衝過去了。


    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衝過去。


    他倒是不相信穆瓊月真的會做出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就是無法容忍穆瓊月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親密舉動。


    算了,先放過她。


    這般想著便是開著車離開了,他已經找到了範一石,他倒是要看看這範一石到底要搞什麽鬼。


    戒玄曜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既然要出門,就要帶上汪芷蕾。


    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汪芷蕾待在自己的身邊會比較放心,不用擔心她對穆瓊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很快他們便是開著車來到了一個會所裏,來迎接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傅古文。


    傅古文這兩年裏在y市開了一個會所,生意倒是做得不錯。


    為了可以配得上章蘭汶,地下的東西他早就不沾了,可以說是改邪歸正,金盆洗手了。


    這一次收到戒玄曜的消息,希望能得到他幫助的時候倒是讓他感到驚訝,沒想到會再次聯係。


    當初所有人都知道戒玄曜已經死了,當得知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不免得驚訝。


    除了驚訝,當然還有驚喜,畢竟是曾經一起共生死的人。


    “他正好來這裏消費,現在在vip包廂裏,他還不知道你會來。”


    “好,謝謝了,我會記得你的人情的。”


    戒玄曜說著,傅古文卻隻是笑了笑,他們之間好像並不需要說這種客套的話了。


    之後在傅古文的帶領下來到了範一石所在的包廂,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身邊雖然圍繞著很多的姑娘,但是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可不像是來會所裏消費的人。


    其實他骨子裏也不喜歡玩這些東西,隻是為了適合自己現在的身份,才逼著自己沾染這些東西罷了。


    他呆滯的坐在包間裏,直到戒玄曜等人將門打開,看到戒玄曜的那一刻,範一石便是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傅古文對著包間裏的姑娘們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


    老板發話,這些姑娘們自然就出去了,而且這位客人對她們好像也不感興趣,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新的客人賺錢呢。


    很快包間裏便是清空了,而範一石早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來:


    “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我倒是沒有想到。”


    戒玄曜對傅古文使了個眼色,傅古文點了點頭便是出去了,並且將門給關上了。


    戒玄曜攤開手,然後做出一副沒有攻擊性的樣子說道: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拚命的,你也跟我交過手了,你應該知道,你贏不了我的,我隻是想知道一些真相罷了。”


    範一石冷笑一聲,他可不管現在的戒玄曜在說什麽,他直接攻了上來:


    “不試試,誰知道會不會贏呢?!”


    他的動作很快,戒玄曜自然是很吃驚,但是還不夠。


    這包間的空間不是很大,這打起來便是乒乒乓乓的聲音,而站在外麵的傅古文和汪芷蕾卻是充耳不聞。


    不過他倒是十分的好奇,好奇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誰。


    前幾天的報道他也看了,戒玄曜的老婆,也是他的老熟人和別的男人結婚,換了一個名字。


    而戒玄曜身旁還跟著一個很陌生的極品女人,著實是讓人覺得奇怪。


    這兩小口子到底是在玩什麽呢?


    他傅古文可不相信兩個人真的鬧掰了各找新歡,這不是他們的風格。


    不過他卻沒有開口詢問,別人的私事,要是願意說,自然就會說了。


    汪芷蕾自然是不知道傅古文的想法,她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傀儡一樣,戒玄曜說什麽,那便是什麽。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但是在戒玄曜的麵前,那就是。


    最後汪芷蕾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也許上輩子欠戒玄曜的,所以才會這般吧。


    而此時包間裏打得火熱,不過範一石終究不是戒玄曜的對手。


    十幾招之後,他不過是劃破了戒玄曜的衣服,而他卻已經被戒玄曜給製服了。


    “我跟你說過,你贏不了我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為什麽要和曾濤那種人待在一起,我和你之間有什麽仇嗎?為什麽要幫著曾濤來害我們?”


    範一石聽著戒玄曜的話,他再次從自己的鼻息之間噴出一口氣來:


    “少在那裏裝蒜!當初是你親手殺了我哥!我要替我哥報仇!曾濤能幫我,我自然會幫他做事!”


    戒玄曜卻是聽不懂範一石的話,他自然是認識範一石的哥哥,但是他何曾對自己的戰友下過毒手?


    “誰告訴你是我殺了你哥?”


    戒玄曜十分的不解,然而他的不解換來的是範一石的冷笑:


    “別以為裝傻就能瞞過去,我都看到了,你以為在沒有人的地方殺了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缺德事有的是人知道!”


    戒玄曜越發的疑惑了,他什麽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殺人凶手?


    戒玄曜鬆開了範一石,但是他卻擋在了門口,不讓範一石出去: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哥哥並不是我殺的,而是犯罪組織的人殺的,當時我和你哥都是臥底,但是你哥為了保我,所以才死的,如果非要說,也算是我間接殺了他。”


    戒玄曜十分認真的解釋,但是範一石看過視頻了,怎麽可能是戒玄曜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服的。


    他捂著自己的手腕,看著戒玄曜滿臉的憤怒:


    “人都死了,你沒有證據,說什麽都可以,你以為我跟其他家屬一樣傻嗎?說是殉職就真的相信是殉職,我傻傻的相信了那麽多年,還一直以為我哥真的隻是殉職了而已,沒想到竟然是被你給殺了,你不僅僅是殺了我哥,現在竟然還在軍隊裏擔任要職,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擁有這一切!這些應該是屬於我哥的!不是屬於你!”


    這麽些年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他眼中的憤怒隨著言語越發的多,到最後便是飛蛾撲火,明知道打不過戒玄曜還是往前衝。


    三兩回合之後,他再次被戒玄曜給撂倒。


    當得知範一石是對自己有誤會,戒玄曜對他也沒有太過殘忍,隻是打傷了而已。


    然而範一石要的是戒玄曜的命。


    不知道過了多少回合,戒玄曜也不知道撂倒了範一石多少次,最終範一石體力透支,最後躺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這時候戒玄曜站在那裏,低著頭看著範一石: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帶你去京城軍區見賀國罡。”


    當聽到賀國罡的名字,範一石的身子一震。


    這個世界上他能相信的除了證據,怕是隻有賀國罡了吧。


    他的骨子裏還是有那種軍人的傲骨,和對上級的服從,而賀國罡是總軍區最高指揮,這個人是值得信任的。


    看到範一石被賀國罡的名字給鎮住了,戒玄曜知道他還是有救的。


    他再次鬆開了範一石,並且往後退了兩步: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東古的人已經來到了境內,你曝光我的身份倒是無所謂,但是你若是曝光了汪芷蕾的身份,她會很危險。”


    “你可以不顧我的死活,甚至是希望我早點死,但是你要知道汪芷蕾對於我們國家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軍醫。”


    “哪一個更加的重要,我相信你可以做出選擇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曾濤到底有沒有將我們的底細告知給東古的人,如果還沒有,我得謝謝你,不過我得把你關起來,我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聽到這裏,範一石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靠著牆,看著戒玄曜道:


    “我曾經也是軍人,我當然知道什麽東西更重要,我不說不代表曾濤不會說,你與其守著我,還不如守著曾濤。”


    其實戒玄曜也能猜到這樣的結果,隻是想知道範一石和自己到底有什麽過節而已。


    “不過你想守住曾濤可比守住我難多了,因為訂婚儀式上的事情,現在的曾濤可小心著呢,他已經不信任我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裏。”


    “但是除了我,他的身邊安插了很多的人,他就是個怕死鬼,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和東古私會了,他這個人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可以說現在範一石說的所有事情對於戒玄曜來說是十分有用的,戒玄曜點頭,然後轉身:


    “謝了,我會注意的,等事情結束,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便是離開了,範一石捂著自己的身子,剛才和戒玄曜對打可沒少受傷。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最後便是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自嘲。


    說好的報仇,到最後他竟然會相信一個殺人犯。


    一個殺自己哥哥的殺人犯。


    他明明就看到了那個視頻,但是他每次看到戒玄曜的時候卻覺得和視頻裏的人氣質不太符合。


    他大概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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