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閑服,懷裏還抱著一個女人,看起來財大氣粗的樣子。


    隻是這個男人並非是逃跑的東古,而是穆瓊月和戒玄曜都熟悉的男人——曾濤。


    那個曾經在月和集團待過的曾濤。


    為了獲得月和集團的所有權,不惜串通鍾天文,隻是最後被識破而被處理掉了。


    他發誓一定會回來報仇了,時隔這麽久,他終於是回來了。


    而且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麽簡單土豪,如果真的隻是有錢,也沒辦法請到麵前的這個前特種兵了。


    曾濤捏了捏自己手邊女人的腰肢,女人嬌嗔的叫出了聲。


    額前有刀疤的男人卻不以為然,反倒是對今天曾濤要他去做的事情感到不齒。


    “你花那麽多錢,那麽多關係,就是為了讓我去攪合這些男男女女的私生活?你是不是把我用錯領域了?我這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攪渾水的。”


    曾濤看著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範一石,你應該很清楚,你做這些事根本不是為了錢,我是知道你和戒玄曜的那點關係,才找的你。”


    這個被叫做範一石的男人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曾濤,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找到他的。


    退伍之後的他,並不打算參與過多事情,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度過下半生就好。


    隻是在一個月前,曾濤找到了他,並且開出天價,要他為他賣命。


    範一石並不是一個喜歡錢的人,所以一開始並不動心,直到曾濤給他看了一個視頻。


    一個戒玄曜槍殺範一石哥哥的視頻,那是多年前的一個視頻了。


    那時候的範一石還不認識戒玄曜,他的年紀也還小,但是已經參軍,發誓要做一個和他哥哥一樣頂天立地的軍人。


    隻是所有的事情都從他的哥哥被殺開始發生了轉變,他再也不相信軍人是聖神不可侵.犯的,上帝從來都不站在這些可憐人的身上。


    他們拚盡全力,甚至是犧牲自己去救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是到最後呢,最後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


    他的哥哥,那個為華夏,為人民服務了許久的哥哥。


    死在了敵人的手下,連全屍都沒有。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真如上麵的人所說的,是被敵人殺死的。


    直到曾濤給他看的一個視頻,戒玄曜開槍殺了滿身是血的哥哥。


    視頻實在是太清晰了,他也找人去做了鑒定,不是假的,戒玄曜殺了他最親的哥哥。


    “殺人太容易了,而且你也不希望手上沾染上人命吧?比殺人更好玩的事情,那就是讓他們家破人亡。”


    曾濤一邊說一邊吃了一口女人喂的葡萄,然後笑著繼續說道:


    “咱們就先讓他們戒家雞飛狗跳,然後讓美利堅那些人來弄死他們,咱們就隻需要好好看戲就是了,這是對你哥最大的慰藉。”


    曾濤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範一石的心窩子,殺人確實沒什麽意思,而且讓戒玄曜就這麽死了,確實可惜。


    之後曾濤又丟給範一石一把鑰匙:


    “這是你的住處,一棟別墅,今天起就是你的了,有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找我要就是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既能報仇,薪資比你原來那份工作強多了,你沒理由現在退縮。”


    範一石接過鑰匙,看著鑰匙發呆,隨後笑道:


    “確實,有好日子為何不過,還可以看好戲,不過我很好奇,你和戒玄曜有什麽仇?”


    “什麽仇?”


    曾濤的麵色變得扭曲,他被暴打,然後丟往荒野,現在他的腿都是跛的。


    他推開了懷裏的女人,此時的他心情非常的不好,大口喝了一口酒,然後揚著眉頭: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我要看到他被我踩在腳下的樣子,我要讓他知道失去尊嚴的滋味,我要讓他體味一下家破人亡的感覺!”


    “那一定會很美妙吧,戒玄曜,高高在上的總裁,能力十足的特種兵,我就不信他還長了翅膀能飛,老子就是要弄死他!”


    看著曾濤幾近瘋狂的樣子,範一石不敢苟同,他冷笑了一聲:


    “瘋子。”


    說完就離開了。


    就如曾濤所說的,在他的手下,有錢有女人,生活很美妙。


    夜無比的寧靜,而另一邊的汪芷蕾看完了那張紙上的所有內容,最後眼神極其清淡的將那張紙燒掉了。


    她沒有開燈,火光照亮了她那張極其精致的臉。


    醫生有兩把刀,一把刀可救人,另一把刀殺人於無形。


    汪芷蕾的另一把刀似乎慢慢的醒了過來。


    她緩慢的來到了床頭,拿起枕頭下麵的軍刀,這是她的習慣,因為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人來犯。


    她抽出鋒利的刀,然後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和脖子上都劃出了傷痕,力道不小,如果急救,她還能活下來。


    在割破脖子後迅速丟掉了手中的刀,然後踉踉蹌蹌的去敲戒家的門。


    站在離門最近的戒玄曜去開了門,當看到滿身是血的汪芷蕾,戒玄曜皺眉道:


    “媽,把大寶小寶送回屋內。”


    方萍還不太明白,直到戒玄曜將汪芷蕾給抱進了屋內,方萍嚇得連忙捂住了大寶小寶的眼睛,並且將他們抱進了房間裏。


    穆瓊月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住了,但是她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找出家中的藥箱為汪芷蕾止血。


    “要送醫院,我……我沒辦法救她!”


    穆瓊月開始有些著急,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隻是麵對人的生死,她卻不是萬能的。


    汪芷蕾的意識有些不清醒了,她迅速抓住了戒玄曜的手,被這樣的人抓著手,他當然不會反抗。


    汪芷蕾喘著氣道:


    “小心……小心東古……小心……”


    戒玄曜咬著牙,隻是聽這個名字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用他那有力的聲音說道:


    “沒事了,不會有事了。”


    戒玄祖在一旁也沒閑著,早已經找好了車:


    “車在下麵等我們。”


    戒玄曜沒有絲毫的遲疑,趕緊抱著汪芷蕾下了樓,穆瓊月也快速跟了上去。


    隻是下了樓,戒玄曜卻將戒玄祖和穆瓊月都留下來了:


    “剛才汪醫生說東古,我怕他們有危險,我也怕他們追上來,你和戒玄祖在家裏待著,門鎖好,任何人敲門都別開門。”


    穆瓊月聽到說可能會追殺,那意思就是說追殺戒玄曜和汪芷蕾。


    那個東古和他們有關係,當初東古就是因為中了他們的計,他的人才會全部陣亡的。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過去。”


    穆瓊月扒著車門,但是戒玄曜卻拉著穆瓊月的手道:


    “沒事,不會有事的。”


    知道汪芷蕾重傷,所以穆瓊月也不能太過於糾結,最後隻能讓戒玄曜走了。


    而她和戒玄祖連忙上了樓,好在並沒有大事。


    大寶小寶還是看到了汪芷蕾滿身是血的樣子,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斷地問著問題:


    “那個姐姐怎麽了?為什麽身上都是血?”


    “她會死嗎?姐姐還會來我們家嗎?”


    “為什麽爹地要抱著那個姐姐?爹地不是隻能抱著媽咪嗎?”


    “是不是有壞人?媽咪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


    兩個小家夥的詢問沒有得到穆瓊月的回答,她現在在想事情,很嚴重的事情。


    東古是心狠手辣的地下成員,而且是國際性質的,他們若是來到了境內,那目的肯定是戒玄曜和汪芷蕾。


    如果他們想要的x-h2的疫苗,汪芷蕾定是不會死,但是剛才汪芷蕾的傷,足以至她於死地了。


    但是,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想不通。


    直到被大寶小寶搖著手臂,穆瓊月才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他們,她連忙將兩個小家夥抱在了懷裏:


    “沒事,姐姐隻是跟我們玩遊戲而已,爹地和姐姐那是在鬧著玩兒呢,沒事……不會有事的。”


    之後穆瓊月哄著大寶小寶睡覺,一直到晚上九點左右,她還不知道戒玄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有些坐立難安,她怕戒玄曜會出事,甚至擔心汪芷蕾會出事。


    最後終於忍不住對戒玄祖說道:


    “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我很擔心,現在汪老師是傷者,玄曜需要協助。”


    戒玄祖思索了片刻:


    “萬一這邊出事了怎麽辦?”


    “不會有事的,傷了汪醫生,而沒有直接殺了她,說明他逃了,肯定不在這附近了,你……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我還是擔心,玄曜肯定不希望我出事,我隻能呆在家裏,看著他們。”


    戒玄祖沉吟了片刻,然後決定去醫院協助戒玄曜。


    “如果他要你回來,你不能回來,要回來,那就三個人一起回來!”


    這是穆瓊月下的最後命令,戒玄祖一臉苦相的說道:


    “我大哥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我肯定……”


    “你就跟他說,是我說的,有本事,讓他來找我的麻煩。”


    自己的大嫂就是霸氣,難怪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大哥被管得服服帖帖。


    最後戒玄祖隻好帶著穆瓊月的命令離開了。


    兩邊都是自己愛的人,她認為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卻也無法安心的讓戒玄曜一個人在外麵。


    就在戒玄祖在去醫院的路上時,汪芷蕾已經從進診室出來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送醫及時,是汪芷蕾的運氣。


    汪芷蕾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脖子上纏滿了紗布。


    為了得到戒玄曜,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這個女人,其實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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