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思瑞辰對戒玄曜說出如此話時,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不是什麽勇猛之將,而是一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是常樂。


    常樂依舊是一身少女的裝束,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


    看到戒玄曜如此慘樣,穆瓊月那般狼狽,她隻是微微愣了片刻。


    隨後咋舌道:


    “嘖嘖嘖,辰哥哥,你動作也太快了,我就晚來了一天,你看你把兩個人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說著便是走到了戒玄曜的麵前,而戒玄曜向常樂投去的卻是一個極其冰冷的眼神。


    常樂看著便是笑了:


    “身子雖然是被辰哥哥打得不成樣子了,但是骨氣還是在的,依舊是我喜歡的那個男人。”


    隨後再轉眼去看穆瓊月,穆瓊月已經被一個人給控製住了。


    不過現在的穆瓊月卻已經不反抗了,她知道她不能反抗。


    就如一開始的時候,戒玄曜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一樣。


    常樂再次咋舌:


    “嘖嘖嘖,真慘呢,明明長得那麽好看,有著一張成年人的臉,成年人的身體,多有優勢啊,不過還是逃不過我辰哥哥的手段。”


    常樂之後又嘰嘰喳喳說了好多,思瑞辰對這個常樂倒是十分的有耐心,他看向常樂道:


    “你和大哥還真是把我監視得夠嚴密的,我這點小舉動都被你們發現了,我好歹也是把整座島的信號都給掐了。”


    “哎呀,誰叫辰哥哥將信號恢複了一段時間呢,我記得還從島上打出過電話呢。”


    常樂說話似是將思瑞辰的記憶給勾起了,那時候為了讓戒玄曜聯係外界,確實是讓信號恢複了。


    “是我大意了。”


    思瑞辰雖然這般說著,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如果此時沒有穆瓊月和戒玄曜這兩個人肉背景,他看起來確實是風度翩翩,氣質非凡。


    隻可惜,這一切不過是表象而已。


    “大哥怎麽沒來湊個熱鬧,好歹我也是為天狼立了一個大功,把這兩個人給殺了,天狼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思瑞辰好似是在邀功。


    常樂卻是撇了撇嘴:


    “辰哥哥說笑了,你邀功也不該是向大哥邀功,大哥說這樣的場麵沒什麽意思,所以沒來,等你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再去見父親。”


    思瑞辰隻是淡淡一笑:“這句父親倒是叫得夠親密。”


    “那是當然,辰哥哥的父親不就是我們的父親嗎?”


    常樂說著十分的開心,隨後招了招手,那個一直跟著常樂的人拿出了一個箱子,一個特質的銀箱。


    “我帶來了一樣好東西,我們的人還算是有點本事,新型藥物有進展了,x-h2提純的手法可不僅僅是他們天狼獨有的一家了。”


    常樂說著便是從那個箱子裏拿出了一管藥物,藥物呈透明色,而箱子裏還放著針筒。


    “怎麽?總部的小白鼠滿足不了你,跑我這裏來做實驗來了?”


    思瑞辰一不小心便是戳穿了常樂的小心思,常樂做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哎呀,辰哥哥不要老是拆穿我嘛,多沒意思啊。”


    這般說著便是看向了穆瓊月和戒玄曜,兩個人分別在自己兩手邊上,她左看看,右看看。


    隨之便是皺起了她的小眉頭,看起來好像是十分的為難。


    “我這隻有一管,隻夠一個人的,這有兩個人,那我該怎麽辦。”


    常樂拿著藥物和裝好了的針管說道。


    思瑞辰想都沒想便是指向了戒玄曜:


    “這個人都快死了,不如你找他試試。”


    常樂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戒玄曜,眉頭又是微微一蹙:


    “辰哥哥太不仁道了,明知道我可喜歡他了,你不但沒幫我留住,還把他那張帥臉打成這樣了。”


    然後再轉頭看向穆瓊月:


    “你再看看你看上的女人,除了狼狽一點,至少還是完好無缺的嗎!”


    穆瓊月聽著兩人的對話都覺得好笑,這兩個人純粹是把自己和戒玄曜當做是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


    “你們既然都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為什麽還要繼續折磨我們!我都答應了什麽都聽你的,你放了他,衝我一個人來就好了!”


    穆瓊月再一次恢複了強硬的麵容,隻是強硬的背後卻是妥協。


    穆瓊月的一番話倒是讓常樂傻了眼,這個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女人嗎?


    她不由得好奇的看了穆瓊月好幾眼:


    “幾日不見,辰哥哥調.教人的手段見長啊!這個女人竟然這麽聽話了!”


    說著就是打算上前去,想把穆瓊月當做是小白鼠,但是卻被思瑞辰給攔住了:


    “這個人可不能當小白鼠,我設下這麽大一個局,好不容易開始奏效了,你把我的人給弄死了,我這些事情不都白做了。”


    “辰哥哥不就是圖個樂嗎?天下的女人不都是女人?要是辰哥哥不嫌棄,我都可以陪辰哥哥玩的,再說了,我這個藥還不一定能死人呢!這可是改良過的!說不定……隻是上.癮而已,要是真的上.癮了,人家小姑娘還不得聽你的?”


    常樂說著就再次想要上前,但是思瑞辰卻堅決不同意。


    他看上的獵物,怎麽能讓別人先動了手。


    常樂懂思瑞辰,她知道,要是思瑞辰不讓自己動手,自己就不能動手,否則那就是跟思瑞辰翻臉。


    常樂做出了一個極其委屈的表情:


    “好嘛,我不對她動手,但是你也把人家的獵物打成這樣了,不公平!”


    兩個人就像是在爭搶玩具一樣吵鬧著,根本就不把穆瓊月和戒玄曜當做人。


    “那你想怎樣。”


    思瑞辰好似是做出了讓步。


    看出來思瑞辰對這件事的興趣已經不是很大了,而且就算是將穆瓊月得到手了,最後也一樣是折磨死。


    折磨和藥物死亡,不過是方法不同而已,雖然可惜了,但是他卻是不想跟常樂鬧僵了。


    兩個人的性質差不多,性子古怪,總是在一些變.態的事情上尋求著滿足感。


    最後兩人直接決定用拋硬幣來決定,決定誰來注射這個藥物。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公平的方法,一切看天,就看上天更加寵愛誰了。


    常樂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摸出了一枚硬幣,思瑞辰站在常樂的麵前就好像是常樂的大哥哥,甚至是更加年長一些。


    但是看著那枚硬幣拋入空中,他的眼中竟是閃過了一絲的期待感。


    這種不知道結局的事情是最讓人期待的,讓命運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也是最讓人感到興奮的。


    常樂的情緒直接表現在了臉上,臉上的那種期待性的笑容十分的明顯。


    而思瑞辰則是雙手放在口袋裏,臉上平靜如水。


    兩人皆是看著半空,伴隨著硬幣落入常樂的掌中,兩人均是低下了頭。


    最後,硬幣反麵朝上。


    “哎呀,太可惜了。”


    常樂一副懊惱的樣子。


    “這都是天意,看來上天更喜歡你辰哥哥一點。”


    思瑞辰此時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正麵是穆瓊月。


    反麵是戒玄曜。


    而最後的結果是反麵。


    也就是說,最後要注射x-h2的是戒玄曜。


    常樂手中拿著針管,看著被打得不成樣的戒玄曜,她露出了一絲心疼的麵容:


    “哎呀,太可惜了,我的運氣不好,早知道就不跟辰哥哥打這個賭了。”


    說著便是將手中的針管插進了裝藥物的容器裏,她熟練的將裏麵的藥物抽進了針筒裏。


    隻見那針筒一點一點的上漲,漸漸的,藥物的容易見底了。


    常樂沒有將藥物的瓶子直接扔掉,因為這個藥物還並非是十分的穩定,一切要小心為主。


    “你們要做什麽!有本事給我打!你們……唔……嗯唔!”


    穆瓊月在那邊喊著,但是因為思瑞辰的一個手勢卻是被封住了嘴。


    有時候他討厭別人嘰嘰喳喳的說話,特別是在一件事情已成定局的時候,這種時候就應該安靜,要十足的安靜!


    “哎,算了,我下不去手,還是你們來吧。”


    常樂看起來十分的惋惜,隨後便是將手中的針管交給了身旁的人。


    穆瓊月不斷的掙紮著,那個藥物不能打進戒玄曜的身體裏。


    秦老就是被那個藥物害死的,要是戒玄曜打了那個藥物,也就是說,戒玄曜就活不了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但是有誰能夠聽到她的聲音,有誰能夠來幫幫他們?


    他們為了所謂的國事下海,為了所謂的安定下海,為了所謂的大義……


    這瞬間,穆瓊月竟是開始懷疑了,懷疑他們的初衷,懷疑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老天就真的要看著這些人猖狂,要好人一個一個的都去死嗎!


    穆瓊月心中咆哮著,但是——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上帝,所有的生,那都是自己掙來的。


    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是連爭的機會都沒有。


    當那拿著針管的人一點一點的靠近戒玄曜,戒玄曜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看著穆瓊月。


    看著她一臉的傷心難過,戒玄曜的心也早就碎了。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沒算準時機。


    也該到了。


    就在那針管刺進戒玄曜的身體,藥物一點點的注射到戒玄曜的體內。


    戒玄曜卻沒有絲毫的知覺,眼睛隻是一直看著穆瓊月。


    此時的他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所有的畫麵好似都已經開始變得模糊,所有的動作好像都開始變得緩慢。


    而天地……好像也開始變得頭暈目眩了。


    “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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