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傷好了,我再帶你去看師娘!”戒玄祖可不打算聽秦老的。


    但是秦老很是用力,死死的拽著戒玄祖的衣服:


    “求你……帶我去看艾文,我活不了了,五髒內腑都已經壞死了了,他們給我注射了違禁的藥物……我遲早是要死的,不要再浪費這個時間了,帶我去看艾文……”


    戒玄祖不相信秦老的話,就算秦老說的是真的,他也不會那麽做的。


    如果不救,怎麽會知道救不活呢?


    戒玄祖沒有聽秦老的話,直接將他扛上了車,隨行的一個軍醫迅速對他展開了施救。


    在來救秦老的途中戒玄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所以才把軍醫也帶了上來,但是被軍醫看過之後情況不是很樂觀。


    躺在車上的秦老意識越發的模糊了,說話好似都變得有些不太清晰。


    他用那雙帶著鮮血的手抓著戒玄祖的手:


    “求你……帶我去看看艾文,我想見見她,見她最後一麵。”


    戒玄祖忍著心中的那股子莫名的疼,反手緊緊的抓著秦老的手:


    “不會有事的,等你好的,你想怎麽看師娘就怎麽看!現在不可以!”


    隨後轉頭看向那個軍醫:


    “到底是什麽情況,那些家夥到底給秦老注射了什麽藥物!”


    “是x-h2。”那個軍醫非常凝重的說道。


    戒玄祖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抬頭看著那個軍醫:“你說什麽?!”


    “……”那個軍醫似是也不願意承認一般,但是最後還是再次回答道:“x-h2。”


    戒玄祖怎麽會不知道x-h2這個藥物,這是一種黑市場在研究的一種新型毒品,因為尚未成型,所以人注射之後五髒內腑都會壞死。


    但是這種藥物已經被上麵的人發現,並且回收重新研究。


    研究進展依舊為零,還是一種未成形的新藥物,但是這種藥物的配方隻有軍方高層的人知道。


    這種東西戒玄祖也隻是聽說過而已,誰知道竟然還會用在了秦老的身上了。


    “你一定是搞錯了,x-h2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戒玄祖似是有些失控了。


    “沒錯,就是x-h2,你應該知道的,我專門研究過這種藥物,隻是上麵的人沒有給我時間罷了。”


    軍醫說著便是將眼神放在了秦老的身上,他也很無奈,這種藥物即使現在送往醫院也已經沒用了,沒人可以救他。


    戒玄祖的手顯得有些無力,秦岩將這話聽得真真切切,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艾文了嗎?”


    戒玄祖腦子轟然一下,終究還是救不了秦老嗎?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決定將車開往艾文所在的墓園,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墓園已經關門,但是幾個特級軍人想進入這樣的墓園實在是太簡單了。


    他們很快便是溜進了墓園裏,這裏是一個高級墓園,不比荒山野嶺,沒有那般的陰森。


    但是好歹也是死人住的地方,即使再高級,終究是陰氣比較足一些的,但是沒有一個人感到害怕。


    往往活人比死人還要可怕。


    戒玄祖背著已經沒有力氣走路的秦岩,他能感受到秦老的呼吸越發的微弱了,感覺下一秒就會失去呼吸一般。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艾文的墓碑前,幾個人圍成一圈,用手電筒照亮了墓碑。


    人將光圍了起來,就隻有那一小塊有光亮,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


    秦老被幾個人圍在中間,臉上竟然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來,臉上的鮮血被手電筒照得那般的明顯。


    戒玄祖甚至是有些不忍心去看秦老的臉。


    他跟戒玄曜一樣,秦老是戒玄祖的老師,關係有多好自是不必說了。


    此時看著如同父親一樣存在的男人這般狼狽甚至是淒慘的跪坐在那裏,心中一陣一陣的發疼。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一邊給戒玄曜打了一個電話:


    “你不用去醫院了,到師娘的墓地來。”


    戒玄曜此時還在車上,戒玄祖隻是說了幾句而已,戒玄曜卻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緊捏起了拳頭。


    “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去醫院。”戒玄曜強忍著自己變得急促起來的呼吸。


    “秦老被注射了x-h2病毒,現在沒有哪一個機構有解藥,現在秦老的五髒內腑都壞死了,他說他想見師娘,所以我們就帶他來了,你要是想見他最後一麵,就過來吧。”


    戒玄祖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不想相信也沒辦法,事實那就是事實。


    之後雙方掛掉了電話,戒玄曜沉默了片刻便是伸手抓住了司機的肩膀:“下車。”


    那司機發愣:“下車?先生,你喝醉了吧?”


    “我叫你下車,現在!”戒玄曜好似是要發怒了。


    穆瓊月坐在後排看著戒玄曜都不由得膽寒,看來事情非常大了。


    最後司機不願意聽從,戒玄曜是真的怒了,直接拽著司機,他差點將司機給丟出去了,但是卻被穆瓊月給攔住了。


    戒玄曜也知道自己失控了,但是這個司機開車太慢了,於是他威脅那個司機坐在了後座上,自己坐在了駕駛座,而穆瓊月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隨後便是上演了一場馬路飆車,車速穆瓊月是沒有看清楚的,因為實在是太快了,感覺不抓緊下一秒就會被甩出去。


    雖然車速很快,但是她一點都不怕,因為戒玄曜在自己的身邊。


    看著戒玄曜的麵色,穆瓊月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秦老,該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墓園,戒玄曜可不是第一次來,他非常熟練的帶著穆瓊月進入到了墓園,並且在漆黑中找到了那一點點的光亮。


    當到達的時候,秦岩正手撫著艾文墓碑上的照片,好似是在撫著艾文的臉頰一般。


    他的表情很是溫柔,動作更是輕柔,嘴裏呢喃的說著:


    “艾文……我要食言了,不能好好照顧英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戒玄曜撥開了人群,那光亮一點一點的傳遞,墓園好似是被照亮了更大的一塊。


    當看到秦岩那般模樣,戒玄曜的心猛然的跳動了一下,自己那個打不倒的老師此時竟然是這般的狼狽。


    穆瓊月看到之後不由得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麵前的這個哪裏還是一個人,根本就是一具血淋淋的活屍體。


    穆瓊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甚至是有點想哭。


    戒玄曜緊捏起拳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往前走,還是站在原地。


    秦岩注意到了光亮不再是在自己的身上了,一轉頭便是看到了戒玄曜,看到他的片刻,秦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隨後艱難的招了招手,示意戒玄曜過去。


    戒玄曜遲疑了一秒鍾,隨後走到了秦老的身邊,並且沒有絲毫的猶疑抓住了秦岩放在半空中的手,他的腿也非常自然的跪在了地上,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平視秦岩。


    秦岩用他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了戒玄曜的手,並且將戒玄曜往自己的身邊拽,他本就蒼老的聲音在此刻變得越發的蒼老起來:


    “你……不要怪我,這件事隻有你能辦成。”


    戒玄曜對於秦岩的這句話感到十分的迷惑,他用十分疑惑的眼神看著秦岩,秦岩笑了,然後又低聲說了一句:


    “等我死了,你再去找一次許安怡,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許安怡,這不是秦岩登記結婚的女人嗎?


    什麽叫做再?他知道去找過許安怡了,那個匿名信……


    他猛然看向了秦岩,秦岩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然後用另一隻手艱難的拍打了戒玄曜的手:


    “什麽都不要問,聽我的,幫我打個電話給英遠吧……我想跟他說說話……”


    戒玄曜手都已經在發抖了,他從未這般慌張過……不……曾經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也有過。


    但是秦老的死比戰友的死衝擊力更加的大,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眼眶甚至是開始發紅了。


    他顫巍著雙手拿出了手機,並且撥打了秦英遠的手機,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現在是深夜,他卻有些睡不著。


    “喂,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秦英遠在那邊說著。


    “秦老有話要跟你說。”戒玄曜強忍著自己聲音的顫抖說著,隨後便是將手機放在了秦老的耳邊。


    “英遠……是我。”秦岩極力的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


    但是秦英遠還是很快就聽出了貓膩來,他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爸,你怎麽了?聲音怎麽怪怪的。”


    “我沒事……剛才跟幾個臭小子比體力,比不過他們,有點累了。”秦岩呢喃的說著。


    “爸,你在哪兒?”秦英遠的心髒猛然跳動著,就是一種莫名的慌張。


    秦岩卻是嗬嗬一笑:“沒事,我好著呢,現在跟幾個臭小子湊在一起聊天,就是覺得好多天沒跟你聯係了,這些天你上課還好吧?順利嗎?”


    “好,很順利。”秦英遠在回答的時候已經起身換了衣服,他覺得自己的父親肯定是出事了。


    “那就好,別總是顧著工作,有時間找個女孩子談談戀愛,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總是一個人。”


    秦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已經沒辦法自己支撐住了。


    他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戒玄曜伸手去撐住秦老的身子,而站在一旁的穆瓊月也連忙來到了秦老的身後,用自己的身子將秦岩整個人都撐了起來,讓他不要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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