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穆瓊月不由得想起了戒玄曜,想當初戒玄曜不管去哪裏都不厭其煩的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難道他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嗎?


    這般想著穆瓊月又連連搖頭,哪有認為自己是拖油瓶的!


    我好歹也算是一介高手了,雖然沒有戒玄曜那個變.態厲害,但是也不至於到拖油瓶的地步吧!


    穆瓊月到家之後就先下車了,而石雪嬌則是跟葉玉龍一起回到石家。


    沒有了穆瓊月,石雪嬌終於開口問葉玉龍了:


    “剛才鄭陽要你求情,你讓他什麽都不說,還威脅他,你跟他什麽關係?”


    一針見血的發問,絲毫不怕葉玉龍在車上發怒把自己給幹掉了。


    不過要是放在穆瓊月的身上,她也會這麽直接問的,不過她是想到葉玉龍可能會生氣然後幹掉自己的前提下。


    但是石雪嬌是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前提下,她的閱曆還是太少,提防人這方麵還是太薄弱了一些。


    葉玉龍在被石雪嬌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時手不由得停滯了一下,車子差點停了下來,但是他還是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石小姐可能會錯意了,我隻是為了讓穆小姐能夠更順利的收下濤橫幫而已。”


    葉玉龍倒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要是不深究,這個理由還是成立的,但是石雪嬌卻是不相信。


    “你不用騙我了,你跟鄭陽之間肯定有什麽!”


    石雪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玉龍:


    “是不是背著我和爺爺跟下麵的人有什麽交易了!其實我早就聽說了,葉隊長可是買了一棟超大的別墅,價值不菲,雖然你在我們石家的酬勞不低,但是那別墅絕對不是我們石家的酬勞可以買下來的。”


    聽著石雪嬌的分析,葉玉龍的額頭都不由得泛起了絲絲的汗珠。


    石雪嬌倒是沒有看出來葉玉龍的異樣,但是卻一隻手放在了葉玉龍的肩膀上:


    “葉隊長,我們現在也算是在一條船上了,要是我爺爺知道我跟地下勢力來往,以後他肯定不會讓我出門了!所以你得跟我保持口徑一致!”


    “要是我爺爺問起來你什麽都不能說!要是我發現我爺爺知道了分毫,我就要我爺爺去查你!之後你就別想做石家的安保隊長了!”


    石雪嬌就純粹的威脅,但是她威脅的方式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她的意思是說放縱自己在外麵做的事情,但是必須要為她跟地下勢力的人接觸而做保密?


    這時候葉玉龍的車子不由得停了下來,石雪嬌一臉的疑問:


    “你停車做什麽?”


    葉玉龍此時看向了石雪嬌,自己的這個孫小姐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假單純?


    威脅手段明明用得這麽順溜,但是為什麽覺得她有時候什麽都不懂一樣呢?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就算是假裝的,至少她不會揭穿自己,就像當時的穆瓊月一樣,這樣也好。


    “知道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但是希望石小姐能夠記得自己今天說的話。”


    葉玉龍說著便是重新開始啟動車子的發動機,石雪嬌拍拍胸脯:


    “那是當然,我是誰,我石雪嬌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這般想著石雪嬌心裏倒是美滋滋的,以後出門的理由又多了一個,要是爺爺不讓那就讓葉玉龍跟著,現在他可是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呢!


    ……


    此時的穆瓊月已經回到了家中,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但是戒玄曜還沒有回家。


    其實穆瓊月是想打個電話去問問的,但是怕戒玄曜太忙還是算了。


    她美美的洗了個澡,然後鑽進了被窩裏,打算就這麽睡著等待戒玄曜回家。


    不過最後她沒等來戒玄曜回家的開門聲,而是聽到了一陣忙碌的電話聲,她看了看手機,是傅古文打來的電話。


    她此時已經有些睡眼朦朧了,便是接了電話。


    “戒玄曜出車禍了。”


    簡單的六個字卻是讓穆瓊月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點困意都沒有。


    她半天沒反應過來,那邊的傅古文詢問道:


    “聽到我說話了嗎?現在在急救室,我已經派人去接你了,應該快到了。”


    穆瓊月沒有任何的回答,甚至是電話都來不及掛掉了,衣服都沒有換,直接穿著一件睡袍就衝出了家門,她甚至不記得自己的門有沒有關。


    隻是記得自己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戒玄曜出車禍了。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怎麽會突然出車禍了呢?今天出門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今天通電話的時候也是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出車禍了呢?


    她再三確定今天不是愚人節,但是越是確定了今天不是愚人節,穆瓊月的心裏就越是忐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她到樓下的時候直接鑽進了可能是傅古文派過來的車,車子直接開往了醫院,她沒有上錯車。


    到醫院的時候傅古文還在急救室的外麵,當看到穆瓊月這麽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不由得愣住了片刻。


    看著穆瓊月臉上帶著的驚慌,傅古文還沒開口解釋,穆瓊月便是衝上去揪住了傅古文的衣領:


    “出什麽事了!怎麽會出車禍!”


    傅古文知道穆瓊月是擔心戒玄曜,雖然她的反應和一般的女人反應不太一樣,但是卻也沒有做太多的計較。


    隻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今天他受邀見舒虹,中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後來從別人口中得知出車禍了,我也剛剛趕到,舒虹跟他一樣出車禍了,兩個人都在搶救室裏。”


    聽到這話,沒有的心狠狠的一沉。


    兩個人一起出車禍了?難不成是舒虹因為得不到戒玄曜,所以才要跟戒玄曜一起同歸於盡嗎?


    穆瓊月一向都很聰明,對於一些事情的走向也總是猜得很準,這一次也被她猜中了。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舒虹借著見戒玄曜最後一麵為由要單獨跟戒玄曜見麵。


    戒玄曜和傅古文商量了之後準備單獨赴宴,但是卻也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動手將舒虹給囚禁起來。


    因為他們要跟簡安仁談條件,這個處處限製他們發展的人實在是太礙眼了。


    所以他們決定使用極端的手段做極端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辦成了卻是可以達到很好的效果。


    如果沒有了簡安仁的阻礙,戒玄曜等人便是可以在y市自由發展了,別說是轉移人才,動用月和集團的力量一樣可以。


    隻是計劃還未啟動便是聽到了翻車的聲音,舒虹開的車,戒玄曜坐在副駕駛上,兩個人一起跟著車停靠在了路邊。


    路邊的欄杆都已經被撞得變形了,若不是路過的司機,怕是兩人就要直接死在車裏了。


    多麽玄乎的一件事情,所謂的車禍竟然發生在了無所不能的戒玄曜身上。


    看著穆瓊月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安,傅古文斟酌了片刻,最後便是對穆瓊月開口說了一些他們的計劃。


    聽完傅古文的計劃,穆瓊月心中的煩悶沒有減少,反倒是增加了。


    “你們知道舒虹肯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但是你們還是迎合了,還是讓戒玄曜跟舒虹兩個人單獨見麵?你們明知道舒虹就是個瘋子!難道除了這個方法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你們不是已經將幽鬼鐵軍給調過來了嗎?!為什麽還要去做這麽危險事情?!”


    穆瓊月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麽偏偏要選擇最不正確的做法呢?


    其實如果沒有出這件事,這個方法是最簡單粗暴也是最快的,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搶奪黑火這件事情要是有簡安仁參與就沒有那麽簡單了,但是如果簡安仁沒辦法參與的話就容易很多,至少不會出太大的岔子。


    但是天意弄人讓戒玄曜出了這麽一件事情。


    傅古文聽著穆瓊月幾近瘋狂的咆哮,但是語氣卻是依舊冷靜:


    “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是我們最快的方法,我相信你不傻,簡安仁的勢力不是我們幽鬼鐵軍可以對抗的,既然不想繼續糾纏,那就隻能用簡安仁的軟肋,舒虹就是簡安仁的軟肋。”


    “而舒虹的軟肋就是戒玄曜,有他參與,舒虹才會放下提防,我們才能有機可乘。”


    即使傅古文分析得頭頭是道,即使他說的都是對的,但是穆瓊月就是沒辦法聽進去。


    為什麽明知道有危險,卻偏偏要往前衝呢!


    她有時候就是搞不懂戒玄曜,明明看起來那麽強悍,但是為什麽每次都做一些可以讓他自己受傷害的事情!


    為什麽每次說自己不聽話,但是到最後傷痕累累的還是他!


    這一切……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了,她想聽戒玄曜親口對自己說。


    穆瓊月胸腔中的憤怒好似逐漸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害怕,她怕戒玄曜醒不過來了。


    多久都沒哭過的穆瓊月,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流,她甚至是不在意在傅古文這個外人的麵前流淚,這是她的禁忌。


    你要是敢不醒過來,我下輩子都不會饒了你。


    所以求你……不要丟下我。


    穆瓊月癱軟在了手術室外麵的座椅上,手扶著額頭,將淚流滿麵的臉藏在了陰暗之中。


    她的眼淚隻有戒玄曜可以看,誰都不可以。


    在手術持續了一個小時之後,簡安仁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除了簡安仁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章蘭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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