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天合神遊之際,周芷若卻微微地抬起了頭,美眸流轉之間,目光恰好落在了張天合身上,輕聲問道:“天合,以你目前的功力,對於控製體內真氣能有幾分把握?”


    張天合回過神來,“昨晚我與鳳凰反複嚐試,釋放內力不多前提下,已經能夠掌控低強度內力的釋放技巧!


    如果按照這種循序漸進、穩紮穩打的方式繼續修煉下去,不出一兩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高強內力釋放,想必也能夠精準地把控住。”


    張天合麵帶自信之色,侃侃而談。


    聽到這話,周芷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沉默了片刻,壓低聲音說道:“既然如此,為了讓你能夠更快更好地掌握內力釋放的要領,我會去看一下你和鳳凰進行雙修之法,再做考量。”


    周芷若此言一出,張天合不由得喉嚨發幹,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下來一些,然後點了點頭,“周掌門,不知您想要在哪裏觀看我們雙修?”


    周芷若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你們就在房間裏像往常一樣雙修即可,至於我,如果想看自然有辦法。”


    得到答複,張天合應了一聲:“好......”


    周芷若緩緩站起身來,繞著石桌慢悠悠地走了一圈,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將心中那股煩亂的心緒平複下來。過了一會兒,她重新坐回到石凳之上,目光幽深地看向遠方,不知道心裏在盤算著什麽。


    目光移向張天合,“天合,常寧郡主的武功,你怎麽看……”


    張天合同樣收回心神,思量片刻道:“周掌門,我爹習練過的武功包羅萬象,可以說是百科全書。


    即便這樣,也沒有與朱常寧類似的武功。我覺得她的師傅應該是開山立派第一人,自創的武功。”


    “她的師傅?”周芷若喃喃道。


    張天合微微頷首,緩緩說道:


    “據鳳凰打聽得知,朱常寧的師傅乃是燕王府的太監總管。”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沉穩,仿佛在講述一個驚天秘密。


    周芷若秀眉微蹙,臉上滿是懷疑之色,脫口而出道:“太監所創的武功?這怎麽可能!”


    那雙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在她眼中,伺候人的太監怎麽可能有那麽高武功。


    張天合沉思片刻,接著說道:


    “其實也並非沒有可能,傳聞中的《九陰真經》不也是由太監所著嗎?或許太監身上有著某些特殊之處,能夠突破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說到此處,張天合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禁回想起前世所熟知的《笑傲江湖》中曾提及,東方不敗所修煉的葵花寶典正是出自太監之手。


    心中暗自盤算著時間線,此時正值《笑傲江湖》之前的時代。那麽,葵花寶典很有可能已經現世。倘若如此,朱常寧口中的那位太監,極有可能便是葵花寶典的開創之人。


    想到這裏,張天合恍然大悟,心道:


    “若是這般推斷,朱常寧所修習的武功恐怕就是葵花寶典中的武功。難怪她的身手如此了得!”然而,緊接著他又心生疑慮,“可葵花寶典明明是專為太監所創,真的適合女子練習嗎?”


    這個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見張天合臉色性情不定,周芷若道:


    “天合,再強大的招式也需要內力支撐,如果內力達不到一定高度,招式再絕妙也是無源之水,很難維持下去。朱常寧若不提升內力,將來成就不會在鳳凰之上。


    我想了,如果你丹田內力釋放一部分,不再強烈,我施展功力打開封禁,丹田剩餘的內力流向任督二脈、正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或許有奇效。”


    周芷若把想法說給張天合。


    周芷若的話令張天合心頭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周掌門,要是能這樣就太好了。”


    “說是這麽說,想完成,要釋放一定量的內力,不然,如此強勁的內力,能讓你經脈盡斷。


    你和鳳凰雙修之法若是能控製,除鳳凰身上嚐試外,還可以……”說到這裏,周芷若欲言又止,把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張天合能想到她是想說“還可以找其他女子”,可她本人就是未經人事的女子,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周芷若不說,他自然不好去問。


    兩人坐在月色下良久,方才離開。


    ……


    回到房間,白鳳凰換了一身大紅衣服坐在床邊,真真切切新娘子一般。


    見張天合進屋,白鳳凰起身道:“天哥,今天我跟常寧比武,有件事你一定沒想到。”


    “什麽事?快講!”見白鳳凰神神秘秘的,張天合忙問。


    白鳳凰拉著張天合坐到床邊,指尖撩了撩發絲,“天哥,今天常寧過來帶了一柄短劍。我看著眼熟,比武之後,我便向她詢問。常寧將短劍交給我看,短劍竟然與幹娘送我的長短一樣。抽出短劍,同樣是刃寒似水,鋒利無比,應該也是倚天劍熔鑄的。”


    聽到這裏張天合心頭一動,“鳳凰,你說長短一樣,劍鞘相似,那劍鞘上可有篆書所寫的劍名?”


    “有……是‘鳳鳴’!”白鳳凰脫口而出。


    “鳳鳴!正是倚天劍所鑄十柄劍之一!”聽到劍名,張天合想到父親跟他說倚天劍熔鑄的十柄劍——


    霜月、龍吟,鳳鳴、寒星、碧水、青雲、雪魄、冰心、青冥、斷虹。


    這十柄劍,


    “霜月”是爹娘送給玉宛的成親信物;


    “龍吟”本是自己的,送給了寧中則做紀念;


    “碧水”本是寧中則的,現在在自己身上;


    “雪魄”是表姑殷離送給白鳳凰的;


    “青冥”是倚天熔鑄送,送予峨眉,在周芷若手上;


    “鳳鳴”在朱常寧這裏。


    十柄短劍,有六柄有了下落。


    巧的是,這六柄短劍,除了一柄在自己身上,其他五柄主人是不同女子。


    看來,重生一世,跟女人脫不開關係了。


    這事,前世做夢時候想過,這一世還真的夢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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