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在新世紀商行、啟明星商行以及滿州裏魏三控製下的幾個商行都少量投放了幾種源自現代時空的汾酒、洋河大曲。當然,這些酒水,不是讓他們作為商品出售的,而是給他們的福利,以及作為敲門磚,送禮、攀關係用的。


    因為現代時空買來的酒水要雇人去除包裝、換標簽,還不能弄太多以免引起各種猜測,所以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提供太多。


    煙、酒、茶之類的商品,因為應對的都是不同的人類個體的感覺,所以除非質量水平相差太大,否則很難有一個十分明確客觀的評價準則。


    就以酒類來說,有人喜歡入口輕柔,後味綿長的,有人喜歡入口清爽酒香濃鬱的,各種不同的喜好傾向,都會導致對同一款酒水的評價會有不同的結論。至於說什麽名酒品評會之類的,其實並不能代表所有人對某款酒的喜愛程度。同時,人們對各種不同酒類的偏好,也與不同人群的生活狀況有關。


    周衝帶來的酒水品類不少,但更受歡迎的還是各種汾酒和黃酒,但吳有棟卻說如果價格合適,帶來的幾種燒酒應該會是銷量最好的,它們的消費群體偏向於低收入人群。周衝對此,深以為然。


    周衝平時並不喜歡喝酒,即便硬是要他選擇一種,那他也會選擇米釀、果酒、香檳等帶甜味的低度酒。


    此次他在民國位麵釆購的各類酒水,大部分是準備用來在現代時空送人或作為對各公司管理層的福利派發的。至於將那些酒水用於在現代時空出售,那還是算了吧,即便這些酒水的包裝、標簽與本土時空曆史上的一模一樣,也沒有人會當它們是真的古董酒。況且,連本土位麵曆史上的米鈔的版本都與民國位麵時空不同,他哪裏會指望那些酒水可以被當成古董酒賣出去呢。而且即便被成功地當成古董酒賣出,也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賺不了幾個錢,還會引來更多的視線。


    在民國時空,他采買的大多是些各類高品質的酒水。由於歐米各國的酒類市場不景氣,華國國內對這類酒水的稅率隻比國產高檔汾酒稅率稍高,所以在歐洲滯銷的各類酒水,即便知道在華國銷量有限,也紛紛飄洋過海來到華國,想要嚐試著在華國打開市場。


    在這一時期,華國銀元的購買力還是很不錯的。據在國外開拓市場的那批員工的說法,在歐陸,除了英倫王國,在高盧、日耳曼等國家,由於經濟衰退嚴重,他們在當地的生活開支,隻需花費不到五個銀元,就可以滿足一個月的正常開銷,而且可以過得很好。


    以葡萄酒為例,在高盧國當郎地的葡萄酒售價大概從一、兩個法郎到三四十法郎,最好最貴的白蘭地也不超過一百法郎。華國銀元與法郎的匯率大概相當於一銀元兌換十一至十二法朗。


    由於洋酒在華國的市場尚未打開,各國洋酒在滬海紮堆而無法銷售出去,一些資金實力較差的洋行率先開始降價,而後葡萄酒市場價格開始緩步下跌,漸漸地變得與產地價格相差無幾。


    周衝原先也未曾注意到這些。這也是在準備采購禮物的時候,準備了大量的黃酒、白酒,順嘴問了夥計一句洋酒的情況。結果獲得的消息讓他開心不已,這說明他可以趁此機會用較少的資金來購買更多的資源了。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他又通過啟明星商行花費了近十噸白銀,掃蕩了大量的各類洋酒。當然他隻要各個品牌中最好的那一類酒水。


    盡管價格壓得很低,而且啟明星商行買去的還都是最優質的那部分,各洋行盡管心有不甘,奈何形勢比人強,有了白銀這種硬通貨,總比把貨砸在手裏要好得多。況且這些酒水,各家洋行大多也是以極低的價格入手的,而且收購時還附加了其他條件,所以真要說吃虧倒也不見得。所以盡管交易時滿臉的肉痛惋惜之色,但在收到付款的銀錠之後,卻個個都問啟明星商行同樣的洋酒還要不要。


    這些洋酒想必也適合歐米國家人群的口感,到時在現代時空位麵應該也會起到不小的作用。況且,這批貨裏有些優質香檳,周衝品嚐過,口感很好,偶爾用來佐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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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曆八月十二日夜,通美商號的幾個值夜夥計都被打發出去喝酒了,隻留下幾個對陳家忠心耿耿的護院看門。陳湖泉與黃祖發、心腹嚴青鬆在內堂的靜室裏進行秘談。


    陳、黃二人分賓主落座,嚴青鬆則站在一側,等待自家老板開口。陳湖泉率先發問:“說說吧,咱們的人現在訓練得怎麽樣了?”


    “回稟東主,根據護院頭領常信德隊長匯報,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咱們兩家的護院戰力與那些民軍差不多。如果作為防守一方,應該不懼五百以內的民軍隊伍。但是因為訓練時日尚短,且子彈短缺,護院們的射擊精度或比民軍稍好,但應該遠不如北軍精銳部隊。”嚴青鬆快速地回應。


    “嘶,咱們兩家前後投入五萬多銀元,就訓練出這麽一批將就能用的護院出來,這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些吧。”黃祖發不由地有點後悔了。


    “老黃,這個時候沒有必要說這種話。這些開支上,以步槍、子彈是大頭,占到九成左右。單憑槍支一項,前後就花費了三萬銀元,子彈一萬五千發,這又是一萬五千銀元。如今可不比前幾年那陣子,當時子彈價格僅為當下的一成,一枚銀元可以買十發,哪象現在打靶都跟打銀子似的,步槍一響,就得付出一枚銀元。也不知道這些家夥在訓練的過程中用去了多少子彈。”


    盡管最初陳湖泉預估,兩家養這批護院的總花銷大概有個五萬左右就差不多了。可誰曾想,單單這三百人,一萬五千發的子彈,每人均攤也不過五十發。而且後續的子彈還不好買。也不知是哪裏走漏了消息,泰利洋行的威爾遜對他們從其他洋行手裏購買槍械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在他向泰利洋行購買子彈總是推脫沒貨。短時間內,自己一方可以聯係上的軍火商也就是威爾遜和懷特這兩家了。以至於現在有錢也買不到配套的步槍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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