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億臣眼神一沉,迅速下令:“準備迎戰,大家散開,不要讓他們得逞!”話音剛落,他已經率先拔劍而出,直撲那名為首的黑衣人。阮歌緊隨其後,與他並肩作戰,鋒利的匕首寒光四射,每一招都直逼對手要害。


    林中殺氣彌漫,刀劍相擊的聲音刺耳而淒厲,短短數息之間,戰鬥便已陷入白熱化。李億臣劍法淩厲,步步緊逼,對方根本無法反應過來,被他逼得節節後退。阮歌身形靈動,在敵群中穿梭自如,猶如暗影鬼魅,悄無聲息地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就在戰鬥最激烈之時,樹叢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響聲,伴隨著一種低沉的咒語聲。李億臣頓時警覺,抬頭望去,隻見一道身影緩緩走出,那人身著暗紅色的長袍,手中握著一根短杖,嘴唇微動,似乎在念著某種咒語。


    “他們竟然派出了術士!”阮歌臉色微變,迅速後退,站在李億臣身側。


    李億臣也意識到危險,暗自調整呼吸,低聲對阮歌道:“我們必須盡快解決這個術士,否則咒術一旦生效,我們恐怕難以招架。”


    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李億臣衝鋒在前,長劍如虹,直指那名術士。然而,那術士卻不慌不忙地揮動短杖,口中咒語聲驟然加快。頃刻間,地麵竟然升起一陣黑色的煙霧,迅速擴散開來,將周圍一片區域籠罩其中。


    李億臣隻覺周圍的空氣變得沉重無比,呼吸也開始變得艱難,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壓製著他。阮歌眉頭緊鎖,感到自己的行動速度受限,心中暗自焦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億臣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猛然揮劍向前劈去,將黑霧撕裂開一個缺口。


    “現在!”李億臣厲聲喊道,帶著阮歌衝出黑霧,直撲術士而去。


    術士顯然沒有料到李億臣的速度如此之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揮動短杖防禦。然而,李億臣手中的劍已經狠狠劈下,將術士的短杖劈成兩截。術士驚恐地後退,正欲逃走,阮歌已然出手,匕首如影隨形,直刺他的喉嚨。


    術士無力反抗,喉間發出一聲微弱的喘息,倒地而亡。


    隨著術士的倒下,黑霧逐漸消散,其他黑衣人見狀,士氣大減,紛紛開始後退。李億臣趁機高喊:“撤退無效!今日必讓爾等葬身此地!”說罷,他與阮歌一同帶領隊伍展開最後的衝鋒,將殘餘的黑衣人一一擊潰。


    戰鬥結束,山林中恢複了短暫的寧靜。李億臣站在敵人的屍體之間,深吸一口氣,神色堅毅。


    阮歌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輕輕一笑:“這一戰雖險,但幸好李隊長英勇,才得以全身而退。”


    李億臣淡淡一笑,眼神堅毅地望向遠方:“我們已無退路,唯有繼續前行。浮世之花,若是再來,我會讓他們明白,今日不過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餘暉漸漸淡去,林間隻剩下寂靜,幾縷微風掠過樹梢,吹散了戰鬥後的血腥味。李億臣帶領眾人清點戰場,確認沒有遺漏的敵人後,才放鬆了一口氣。


    阮歌一邊擦拭著匕首,一邊輕輕歎道:“若非李隊長膽識過人,今日這一役怕是凶多吉少。浮世之花真是處心積慮,連術士都派出來了。”


    李億臣眉頭微皺,目光沉靜而深邃:“他們從不輕易放手,尤其是得知我們帶著線索。既然我們已經與他們正麵交鋒,接下來恐怕隻會更加艱難。”


    阮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我從未想過會與這些家夥有如此直接的對峙,今日一戰,才真正見識到他們的狠毒。幸好我們及時解決了術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億臣望向黑夜逐漸降臨的森林,忽然低聲說道:“阮歌,你可曾聽聞過浮世之花的核心信條?”


    阮歌愣了愣,搖搖頭:“浮世之花,似乎從未對外公布過什麽信條。他們如幽靈般神出鬼沒,卻總能滲透進最深的黑暗。”


    李億臣微微點頭,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浮世之花奉行的是一種極端的生存法則。他們認為,這個世界是由‘絕對的恐懼’主導的,隻有那些不畏懼死亡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獲得力量。而他們的術士,正是利用恐懼來施展那些詭異的黑暗咒術。”


    阮歌聽得背脊發寒,輕輕咬了咬唇:“如此極端的信念,難怪他們的手段如此殘忍。”


    李億臣眼中閃過一絲肅殺之氣,低聲說道:“他們將自己的信念視為至高無上的真理,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屑一顧。正因如此,他們的敵人,不是死,就是徹底屈服。而我們——是他們眼中‘必須消滅’的威脅。”


    阮歌沉默片刻,緩緩握緊手中的匕首,聲音堅定:“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留情。浮世之花必須徹底鏟除,不能再讓他們荼毒蒼生。”


    李億臣點點頭,眼神如鐵般堅毅:“這場戰鬥隻是開始。我已經查到,他們似乎在邊境的黑暗之地設有秘密據點。隻要找到那個據點,我們便有機會一舉摧毀他們的核心。”


    阮歌聞言眼中露出幾分興奮:“李隊長的情報果然精準!若能找到那個據點,浮世之花定會受到重創。”


    李億臣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們以為自己無懈可擊,實際不過是躲在黑暗中苟延殘喘。我會讓他們明白,正義的光芒終將照亮每一寸陰影。”


    夜色愈發深沉,李億臣與阮歌並肩而行,帶領眾人朝著遠方的黑暗之地進發。


    隨著一行人進入森林深處,四周的氣氛愈發陰冷。李億臣手握長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夜風中似乎有一絲若隱若現的低語,仿佛在警示著什麽。


    “李隊長,小心些。”阮歌輕聲提醒道,聲音裏透著一絲緊張。她低頭仔細查看腳下的地麵,眼中閃爍著警覺。


    “這條路……似乎不對勁。”李億臣沉吟道,目光停留在腳下的一片腐爛的葉子上。他蹲下身子,用劍尖輕輕撥開那層腐葉,露出底下暗紅色的泥土,像是被浸染過鮮血。


    阮歌俯身一看,神色變得凝重:“這是浮世之花標誌性的陷阱,他們會用被獻祭之人的血液掩蓋地麵,以誘捕靠近的敵人。我們已經進入他們的地盤了。”


    話音剛落,林間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吟唱聲,那聲音若有若無,宛如來自地底,透出一股讓人心悸的寒意。隨著吟唱聲愈加清晰,四周的樹木仿佛都在微微震動,空氣中彌漫出淡淡的腐朽氣息。


    李億臣冷笑一聲,劍鋒上泛起一絲冷光:“看來,我們的到來早已被察覺。浮世之花的人,果然不簡單。”


    忽然,一個黑影從樹後掠出,帶著劇烈的風聲撲向李億臣。他反應迅速,身影一閃,長劍如閃電般刺出,擊中黑影的肩膀。黑影發出一聲悶哼,迅速後退,卻沒有倒下,而是用手握住傷口,冷冷地看著他。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以為能毀滅我們?”黑影陰冷地笑道,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你們的每一步,都已經被我等看透了!”


    李億臣的眼神更加銳利,冷聲道:“既然如此,就讓你嚐嚐我們的力量!”


    話音未落,他與阮歌一前一後衝向黑影,黑影迅速召喚出一陣黑霧包裹自身,身影模糊不清。黑霧中,隱隱傳來低語,帶著強烈的蠱惑之意,試圖撼動兩人的心誌。


    阮歌咬緊牙關,心中默念護心訣,堅定自己的意誌,她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與此同時,李億臣卻露出一絲不屑,冷笑道:“就憑這些小伎倆,也想動搖我?”


    他猛然一揮長劍,劍氣縱橫,將黑霧撕裂,露出黑影驚愕的麵孔。黑影臉色驟變,似乎沒料到自己的迷霧會被如此輕易破除。


    就在此時,李億臣的劍鋒已然逼近黑影的咽喉。黑影一時失措,竟無法逃脫,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就在他想要開口求饒的一瞬間,李億臣毫不留情,長劍刺入黑影的咽喉,結束了他的掙紮。


    “你們這些遊蕩在黑暗中的人,最終會被光明吞噬。”李億臣輕聲說道,拔出劍,鮮血噴濺而出,黑影的身體軟軟倒地。


    阮歌擦去額角的冷汗,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我們終於突破了這一道關卡。”


    李億臣點了點頭,目光堅毅:“接下來便是他們的核心據點,不容有絲毫懈怠。”他轉身望向身後的隊伍,眼神中透著堅定,“各位,繼續前進,今天,我們要徹底剿滅浮世之花的黑暗勢力。”


    在他堅定的號召下,眾人一齊應聲,眼神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他們知道,前方的戰鬥將更加凶險,但也充滿了終結邪惡的希望。


    當李億臣帶領著隊伍穿過最後一片密林,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山穀中央佇立著一座漆黑的祭壇,四周刻滿了古老而詭異的符文,仿佛在散發出一股來自地獄深處的陰冷氣息。祭壇上方的空氣微微扭曲,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吸收周圍的光線,使得整個空間變得陰暗、詭秘。


    “就是這裏。”李億臣低聲道,目光淩厲。他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笑聲從祭壇後傳來。隨著聲音的逼近,一個身著黑袍、麵目陰鷙的男人緩緩走出。他的臉上帶著冷笑,眼神中透露出深不可測的惡意,仿佛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


    “歡迎,歡迎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光明使者。”黑袍人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刺耳,猶如利刃劃過岩石,讓人心頭一緊。“你們踏入了浮世之花的核心領地,卻不知道這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李億臣麵不改色,冷冷說道:“少廢話,你們的罪行罄竹難書,今日我們就來取你們的首級,還這片土地一個清明。”


    黑袍人微微一笑,眼神充滿了不屑:“真是狂妄之極。我們浮世之花,早已超越凡俗界限,你們的所謂正義,在我們眼中不過是無知的愚昧罷了。”


    話音未落,黑袍人抬手一揮,地麵上的符文猛然亮起,紅光四射,四周驟然升騰起一道濃烈的黑霧。黑霧中似有無數扭曲的影子在掙紮、呐喊,仿佛被禁錮的亡魂,帶著強烈的怨恨和怨毒,向著眾人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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