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帶著沈家人站在一旁,麵色沉靜如水,深邃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場中激烈打鬥的身影,始終未曾開口說一句話。


    自家孫子的實力他還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才練就這一身本事。


    當初就是因為沒有實戰的地方,他才選擇去部隊五年,為的就是實戰。


    正是這五年的實戰磨礪,讓他將所學的武藝與實戰技巧完美融合,鑄就了如今這般令人驚歎的強悍實力。


    龍澈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神緊緊盯著那正在激烈打鬥的三人。


    “嗬嗬。”他輕聲笑了笑,沈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因為他是真的在戰場上廝殺過的。


    平日裏,一副溫潤爾雅的模樣,將自己的鋒芒深深隱匿,旁人很難察覺出他潛藏的強大力量。


    然而隻有像龍澈這般與他有過深度交集,或是在某些特殊機緣巧合下見識過他另一麵的人,才清楚地知曉他一旦出手,將會是怎樣的狠厲。


    此刻,龍澈冷眼旁觀著這場混戰。


    他明白沈燁並未使出全力,隻是在與陸修筠和長風周旋時耍些花架子罷了。


    因為沈燁心裏清楚,這並非生死相搏的戰場,若是他真的動了殺念,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必定會招招致命。


    而一旁走過來的蘇父也是幹著急,這是怎麽回事兒啊,他隻是出去了一小會,去看給女兒定做的蛋糕,讓他們送進來,他剛讓人把蛋糕安排在台上,就聽見這邊打起來來了。


    由於貴賓座皆處於主位,而主位的正前方恰好是那承載著生日喜悅的舞台。


    此刻舞台上擺放著的那剛剛製作完成的巨型蛋糕,在這混亂的打鬥場景下顯得格外突兀。


    隨著打鬥程度的不斷攀升,離得遠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蘇黎看著打鬥的三人,她喊破了嗓子也沒人聽她的。


    此時的蘇黎,從清晨曙光乍現直至此刻,她強撐著的那一絲理智與鎮定,在這混亂而失控的局麵下,徹底土崩瓦解。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大步邁向舞台。


    那原本象征著生日喜悅的巨型蛋糕,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成了這一切混亂的源頭與宣泄口。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伸出雙手,使出全身力氣猛地一推。


    “哐……”一聲巨響,奶油飛濺,精美的裝飾七零八落,蛋糕摔得稀碎。


    這巨大的動靜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瞬間讓台下原本沉浸在打鬥喧囂中的眾人驚得心髒猛地一縮,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而那正在激烈纏鬥的沈燁、陸修筠以及長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震得動作一滯,紛紛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陸修筠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蘇黎身上。


    他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滿臉決絕、眼神冰冷的蘇黎,與他記憶中那個或溫柔或羞澀的模樣截然不同,仿佛是一個從黑暗深淵中走出的陌生人。


    沈燁亦是被眼前的蘇黎驚得呆立當場,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蘇黎那散發著徹骨寒意的身姿,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心驚。


    蘇黎見那三人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投於自己身上,她抬起下巴,冷冷說道:“打呀,你們繼續打呀,怎麽不打了?”


    “繼續,今天必須都得倒下,我家有醫院,一會打壞了,我挨個給你們治。”


    她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卻透著令人膽寒的決然。


    蘇父望著女兒這模樣,心中暗叫不好。


    他太清楚了,此刻站在那裏的蘇黎,已不是平日裏那個溫婉或靈動的她,而是回到了老宅中那段黑暗無光的蘇黎。


    那時的她,剛剛經曆喪母之痛,整個人被絕望的陰霾所籠罩,眼神空洞而冰冷,對世界都充滿了疏離與抗拒。


    如今這副神態重現,蘇父深知女兒內心的痛苦與掙紮定是已達極致,才會讓她再次陷入這般自我封閉且冷漠的狀態。


    而他卻不知該如何將女兒從這深淵中拉出來,隻能擔心的站在一旁幹著急。


    蘇黎看他們倆人都不說話,依舊麵無表情的對陸修筠說道:“陸修筠,你今天是給我過生日來的嗎?”


    我張嘴第一句話,你就挑我理,說如果不是我爸送帖子,我過生日壓根就不打算通知你。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止沒通知你,我也沒通知龍澈,你倆都算是跟我有過命的交情。


    我不隻沒通知你倆,你問問沈燁,我通知他了嗎?他也是從別人嘴裏知道我過生日的。


    這裏今天來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是我通知的。


    說完,蘇黎轉過頭,冷冷的喊道:“爸,我知道你想彌補我,因為我從十歲以後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所以我在知道你廣發請帖的情況下,我不想掃你的興。


    其實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過這個生日。


    世人都說,兒的生日娘的苦日,從我媽走了以後,你覺得我有必要慶祝生日嗎?


    從早上起來,我的心情就跌到穀底了,一年之中,我媽的忌日,和我的生日都是我蘇黎的大忌。


    我一點都不開心,我隻是為了讓你開心而已。


    蘇父聽到這,顫抖著對著蘇黎說道:“女兒,是爸不好,爸是看你終於走出來了,走到陽光裏了,我就是想彌補你。”


    蘇黎冷哼一聲,流著眼淚顫抖著說道:“彌補我,怎麽彌補我啊?”


    “我媽能活過來嗎”?


    爸,咱倆就這樣挺好,你難過你的,我難過我的,誰都別提我媽,誰都別試圖去揭開對方那血淋淋的傷疤。


    陸修筠我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


    我實在是不想在和你吵了,我和沈燁的事兒我是第一天跟你說嗎?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我為什麽不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嗎?


    每一次見我都得急赤白臉的嗎,就得吵架才算完是嗎?


    說完陸修筠,又看向沈燁。


    我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你的身手竟然這麽好。


    你明知道他就是這性格,我都已經把他哄好了,你非要拿話刺激他是嗎?


    我為什麽不給他打電話,我不就是顧慮你的感受嗎?害怕你多想嗎?


    除了你,我就兩個朋友,一個他,一個龍澈。


    他想說什麽你讓他說好了,等一會兒他自己就好了。


    他來能待幾天?


    這幾天我就想讓他開心行不行?


    我就是願意捧著他?慣著他?


    你能接受你就接受,你接受不了,你連我也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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