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進屋裏,看到何大清此刻正躺在一張椅子上,身上蓋著一張又髒又破的毯子,右腳打著繃帶,上麵也不知道是因為血還是汙物,繃帶已經成了黑色的了。右手也是纏著繃帶,能看出手是被兩塊木板固定著的。


    何雨柱看到何大清這副模樣,哽咽了。他想喊爹,可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何雨柱突然的到來,也讓屋裏的兩人驚呆了。


    何大清看到何雨柱進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柱子,你怎麽過來了?”


    而白寡婦此刻被驚得手裏的碗掉到地上摔碎了,也沒有發覺。在聽到何大清的話以後,她猛然清醒了過來。


    “柱子,你來了。你爹在廠裏上班的時候,被塌下來的房頂砸傷了。”白寡婦忙著解釋道。


    何雨柱仿佛沒有聽到白寡婦的聲音,而是走到何大清的身旁。此時一股惡臭衝進何雨柱的鼻腔。


    那是混合了人的排泄物,加上食物殘渣一起發酵形成的味道。何雨柱差點被熏暈過去。他穩了穩神。此刻他才知道何大清此刻所遭受的孽待。


    “爹,你受苦了。”何雨柱哽咽道。


    “去拿一套我爹的幹淨衣服過來。”何雨柱用命令式的口吻對白寡婦說道。


    等白寡婦離開去給何大清拿衣服的時候。何雨柱來到他們廚房,用鍋開始燒熱水。


    水燒好以後,何雨柱用盆子把熱水端了出來,然後又從洗臉架上拿了一條看起來最幹淨的毛巾。何雨柱把何大清的衣服脫掉,然後用毛巾打濕以後給何大清擦拭著身體。


    白寡婦看到何雨柱的動作,臉被氣得煞白。剛剛自己因為被何雨柱撞破自己虐待何大清,自己心虛,再加上被何雨柱的氣勢所攝。所以乖乖的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去做事。但是現在她已經醒悟過來了。這是在自己家裏。自己的地盤,還需要怕他何雨柱嗎?


    “那是我們洗臉用的,你居然敢拿去給他擦身子,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多髒嗎?”白寡婦大聲喊道。


    “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何雨柱回頭用冷漠的眼神,冷冷的看著白寡婦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繼續給何大清清洗擦拭身子。何雨柱用的那個盆子是她們洗菜用的。此刻何雨柱正在給何大清清洗下身。何雨柱把何大清的褲子脫掉,頓時一股屎尿混合發酵的味道就在這間屋子裏彌漫開來。何雨柱像是沒有聞到一樣,繼續給何大清清洗著。盆子裏的水已經換了兩次了。


    雨柱看得渾身發冷,她有些害怕。“大清,柱子這樣做,以後我們拿什麽洗臉洗菜。”白寡婦對著何大清說道。她不敢麵對何雨柱,隻期望何大清能替她說句話。


    不過她可能忘了,在何大清受傷的這段時間,她的所做所為已經讓何大清看透了她。何大清估計要不是他是在上班的時候在廠裏受傷的。保城棉紡廠不僅給他報銷所有的醫藥費,每個月還正常的給他發工資。他何大清早已經餓死了。要想他替白寡婦說句話,那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何大清現在也不理自己,白寡婦心裏有些慌了。她顧不得家裏的情況,連忙走了出去。她得去找自己的大兒子回來。讓他想想辦法。要是這何雨柱把何大清弄走了,自己大兒子的工作就泡湯了。


    見到白寡婦離開,何雨柱和何大清兩父子也沒在意。何大清現在已經放開了。既然自己已經被兒子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那自己現在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兒子的服侍吧。


    等何雨柱給何大清穿好衣服和褲子。何大清感覺自己從未如此清爽過。雖然隻是簡單的清洗,但是這比之前的自己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送你去醫院吧?”何雨柱說道。


    “嗯。”何大清點頭答應。


    何雨柱把何大清背著走出了他們住的四合院。然後按照何大清指的方向,朝著醫院走去。


    而何雨柱背著何大清離開院子的一幕,被他們院裏的鄰居們看見了。看著何大清穿著一身幹淨的衣服,雖然身上還有些臭味,但是已經比他們之前去看他的時候好多了。


    這段時間,白寡婦一家對何大清的罵聲已經讓鄰居們有些厭煩了。再對比之前何大清沒有受傷的時候,白寡婦一家對他的諂媚。頓時讓人覺得這白寡婦一家就是白眼狼轉世。


    再見到何雨柱背著何大清走出去,大家感歎道:“還是要自己的孩子啊!”


    何雨柱背著何大清來到醫院,給他掛號,然後找到醫生。請醫生仔細檢查了一遍。雖然傷口已經感染了,但是惡化的不是很嚴重。開了一些消炎藥。再上些藥,以後每天按時換藥就行了。


    不過以後要想恢複到沒受傷的狀態那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拖了這麽久。


    不是白寡婦之前良心發現。何大清一直瞞著她,自己可能會殘疾。所以白寡婦起初照顧他還算用心,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是有天他大兒子送何大清去換藥,聽到了何大清和醫生的對話。再得知以後何大清可能會殘疾,白寡婦就不再上心照顧何大清了。後麵又得知要是何大清死了,那何大清留下來的工作還能讓她兒子接班。她就直接希望何大清死掉了。要不是害怕棉紡廠知道何大清是被自己殺死的。她早就和大兒子一起動手讓何大清早走早安生了。現在她的打算就是慢慢拖死何大清,這樣自己既不用背上殺人的惡名,還能領著何大清的工資。


    隻是這一切都被何雨柱的到來打碎了。


    “柱子,你怎麽想到過來看我了?”何大清好奇的問道。


    “上個月,我們廠裏有任務,所以我一直很忙。沒有顧得上你寄錢的事情。前天,我們終於忙完了,然後我才想起來。於是去郵局問你寄錢的事情。但是他們查了以後說上個月你沒有寄錢,這就讓我很意外了。雖然你做事情有些不靠譜。但是從你到保城以後,每個月寄錢都是準時的。再加上你又沒有寫信回來,所以我有些擔心,這才跑來保城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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