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良玉看向華希予,又看向皇帝,那意思很明顯,皇帝讓說我就說,皇帝不讓說,那他就不說,作為皇商,供應宮裏的各種物品,自然是有資格參與宴會的,但前排都是王工大臣,他一介商賈,隻能坐到後排去。


    “皇上,翟良玉曾經與臣去過同一個地方”華希予這是在向皇帝傳遞消息,告訴皇帝,翟良玉也是個現代人呢。


    皇帝一聽來了興趣,這不就可以佐證華希予有沒有說謊了嗎。


    “翟卿家,你怎麽說”


    翟良玉起身來到場中央,“回皇上,草民因經商而走過許多地方,曾經在一個外邦記錄地理誌的書紮上見到過這樣的記錄,確實如華大小姐所言”。


    皇帝看向那發問的人,“可還有疑問”。


    他自然不敢有,然後阿土拿了華希予繪畫的工具回來了,但大廳裏把繪畫的那事已經給忘了,隻有發起挑戰的人還記著。


    “華大小姐的繪畫工具是否取來了”。


    “噢,取來了”她已經看到阿土了。


    皇帝看了看站在殿前的傅庭軒,想知道傅庭義進展到何種程度了,傅庭軒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收到消息。


    他不得不耐心等。


    華希予突然就不想用自己的工具畫了,顯得有點欺負古人,於是也跟那位公子一般,取來紙筆,就畫黑白色的好了。


    很快一幅黑白色的“蝶戀花”圖繪好,完全不是古人的平麵線條畫,而是栩栩如生的三維立體畫,通過陰影和反光展現出花朵及蝴蝶相攜成趣的樣子。


    此時左衛禁軍統領傅庭義正帶著士兵進入定國公府搜查,定國公府大部分女眷都參加宮宴去了,靜安長公主由於潘二小姐出了醜,提前先回了家,令長公主沒想到的是,定國公府已經被禁軍團團包圍,傅庭義帶著人正在查抄國公府。


    這毫無預兆地,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無憑無據地就被查抄了,靜安長公主有點不能接受。


    “你們怎麽敢,怎麽敢的,這是國公府,這是定國公府”靜安長公主大喊大叫起來,在宮裏女兒失了顏麵,一直謀劃的婚事徹底沒戲了,正憋著一肚子火氣,沒想到回來家都被抄了。


    傅庭義正在潘仁檜的書房裏發愁呢,知道書房裏有古怪,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入口,也不能硬砸,砸壞了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這次查抄,一是要找到潘仁檜通敵叛國,在朝中拉幫結派的證據,二是要查抄貪汙受賄的銀子。


    找到了實證,之前的行為就無須解釋,找不到實證,沒造成實質性傷害,一句誤會,皇帝也能下台,可若把國公府砸得稀爛也沒找著,那就很難服眾了。


    長公主被士兵請到了書房,看這陣勢,已然明白所有,潘家這是完了,難怪今天給她女兒設計了一出戲,原來是皇帝安排救她女兒的,她此刻反倒有那麽一點兒感激皇帝,感激劉璟承了。


    她與潘仁檜毫無感情可言,對他隻有恨沒有愛,這個家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的女兒,如今女兒已經許了婚,她也沒什麽可留戀的了,於是帶著傅庭義直接進了潘仁檜的書房,她熟門熟路地打開書房裏的暗格。


    他們夫妻互相提防,互相找把柄,她也是收買了潘仁檜身邊的人才想方設法知道了他在書房裏的秘密。


    畢竟她是這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很多事要辦起來還是非常方便的,尤其是潘仁檜長年不在家的情況下。


    傅庭義帶著兵順利進去,這可把他給驚著了,那暗室裏滿滿的黃金,最要緊的是,竟然還有一把龍椅,一件龍袍。


    傅庭義也不敢耽擱,立即拿著東西入宮,皇帝此時正在看華希予畫的畫,遞到梅淑敏麵前,“朕給你尋的兒媳婦,可還滿意”。


    梅淑敏笑得眼睛彎成一個小月牙,“臣妾感謝皇上”。


    此時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報——”。


    皇帝一下來了精神,迅速端正自己的坐姿,“宣”。


    站在場中間的人迅速回到座位,給進來的禁軍讓開了通道。


    傅庭義從門外進來,緊隨其後的是靜安長公主,“啟稟皇上,臣在定國公府地下暗室搜查到大量黃金和一件龍袍,一把龍椅”。


    “呈上來”皇帝高聲喊道。


    士兵們很快將龍椅搬到殿中央,龍椅上搭著那件龍袍。


    “不,皇上,這是陷害,是栽贓,這些是假的,是假的”皇後霍地站起來,大聲地喊叫起來。


    這些東西一旦落實,潘家就完了,潘家完了,她的皇後位置也就到頭了。


    聯想到母後這幾天的情形,她害怕地全身發抖,原來皇帝早就在查潘家,今晚的宮宴,竟然是為他們潘家準備的鴻門宴。


    皇帝自然沒有理他,看著站在堂下的妹妹,雖然不同母,至少是同父的,此時就看她選擇夫家還是選擇娘家了。


    “靜安,你怎麽說”皇帝問道。


    “這些都是真的,定國公已經準備了好多年,就等今夜發動兵變一舉奪位呢”靜安長公主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她的一生都毀在了潘家人手上,潘家完了,她也無處可去了。


    別的公主哪怕婆家倒了,還有自己的公主府,而他,堂堂長公主,竟然沒有自己的公主府,多麽可笑啊。


    她大笑著一把抽出士兵的刀,直接給自己抹了脖子,當場倒地身亡。


    皇帝此時顧不上她,殿外安排好的士兵和鷹衛們迅速入場,將潘家一係的大臣及家眷全部控製住。


    很快就有人將長公主的屍體拖走了,所有人都嚇得不敢看,尤其是那些女眷們,既害怕想叫又不敢叫,好幾人都嚇暈過去了。


    潘家一係的大臣們更是驚恐不安,事先一點風聲也未曾收到啊,好些人家剛接到月夕節潘家軍會在宮宴上發難的信件,此時怎麽就反被皇帝給反製了呢,這顯然是事情泄密了。


    但他們都抱著僥幸心理,畢竟潘家軍還有三十萬人馬呢,皇帝抓了這些老弱婦孺有什麽用,軍隊才是硬道理。


    “放開我,放開我,請問皇上,臣犯了什麽事,君王豈能不問緣由就將臣子入獄”戶部主管軍糧軍餉的左侍郎,常年克扣其他軍隊的軍糧,這位左侍郎,儼然是潘家的左侍郎,而非劉家的佐侍郎。


    “噢,別著急,證據會給你看的”,傅庭義冷笑一聲,“帶走”。


    更多的官員被帶走了,那些女眷也被帶走了,此時,殿外又進來一人,正是失蹤多日的德福。


    “皇後,怎麽害怕了”皇帝看向已經在瑟瑟發抖的皇後,諷刺地一笑,“德福是朕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皇後不認識嗎?還有一人皇後想必更熟悉”。


    文喜被帶了進來,“饒命,饒命,不是小人,是他們讓小人幹的,是他們讓小人幹的”。


    “是誰讓你幹的,幹了什麽,老實說”。


    “是鳳祥宮的吳總管,他讓奴才每天給皇上的龍案上抹些毒藥,奴才不願意的,他們捉了奴才的爹娘和兄弟,若小人不從,他們便會殺我全家”。


    文喜趴在地上,不住嘴地求饒,被傅庭軒幾聲吼之後,才勉強安靜下來。


    “你胡說,你胡說,你這天殺的,誰讓你胡亂攀咬的”皇後已經失去理智了,她抓起桌上的茶盞砸向文喜,還真讓她給砸中了,但文喜也不敢躲,額頭上頓時就冒出血來。


    “拖下去”皇帝揮揮手,示意讓人拖走。


    德福上前給皇帝行禮,一轉眼看到華希予,老頭也不知華希予現在是個什麽身份,隻恭敬地給華希予行了個禮,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老家夥,讓你受苦了”皇帝看著德福,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隻要一直忠誠於他,他就有義務護他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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