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瑲皓與劉璟承擦肩而過,劉璟承此時心裏有事,並沒功夫顧忌旁人,並沒注意到劉瑲皓的目光。


    看著滿麵春風迎麵走來的兒子,順和帝也喜笑顏開地從龍椅上站起來。


    “怎麽,舍得進宮來看父皇了”皇帝淡淡地抱怨一句,卻招呼德寶趕緊給琙王爺上茶,然後去守門外。


    門外,傅庭軒又攔著德全追問大夫的事,德全已經煩不勝煩了,都說了不知道,這傅小將軍就像中邪了一樣,非得纏著問個明白。


    有幾次都差點沒忍住說出口,可是皇帝不讓說,他忍不住也得忍呀,就是太難受了。


    “小將軍,琙王爺來拜見陛下,你或許可以問問琙王爺呢”德寶出來替德全解了圍,他早聽出皇上的意思,那是琙王爺的媳婦,別人休要惦記。


    傅庭軒放過德全,看了眼德寶公公,“琙王爺,他能知道啥,他還問我來著呢”。


    然後沒辦法,看了眼四周的警衛們,皇帝的書房裏已經是密不透風,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他便起身往其他地方查看去了。


    書房裏,劉璟承給皇帝行了個大禮,然後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這是鬧哪樣,有什麽要緊事要老子出手?”。


    劉璟承已經打了好幾版腹稿,然後選了一篇自己最滿意的對皇帝說。


    “父皇,兒臣想娶妻”劉璟承覺得還是傻子比較好,無所顧忌,想說啥就說啥。但此刻,他不想再裝傻了,那樣配不上華希予,她那樣灑脫隨性,他怎麽能處處畏手畏腳呢。


    “嗯,相中哪家姑娘了,說來給父皇聽聽”皇帝一下子來了興趣。


    “但凡我相中,父皇都賜婚嗎?”劉璟承問。


    “那倒也不一定,之前皇後為你指了一門婚,朕覺得甚好”皇帝想到了華希予,那是他相中的目標。


    “父皇為何覺得好,那華家大小姐在水月庵裏待了十年,她如何堪為王妃”劉璟承有些氣憤,難道皇帝不知道這些,為何要附和皇後的意思讓他跟一個傻子成親。


    “她呀,未必是傳說的那樣,水月庵怎麽了,水月庵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沒有什麽問題”皇帝也不想說破,等著兒子收驚喜。


    劉璟承不明白老爹的意思啊,就以為老爹膽小怕事,一味地討好皇後,當年梅家的事,母妃的事就是如此,這麽窩囊當什麽皇帝嘛。


    “那就依父皇母後的意思吧,請父皇盡快下旨”劉璟承又給老爹磕了個頭,“不過,要寫明華丞相府大小姐華希予”。


    “華希予?你小子,跟你老子打啞迷,朕說的也是華希予”皇帝看著他寫出來的名字,父子倆相視著笑了。


    劉瑲皓走出宮門,等在門口的寒星立即迎上來,“公子,皇上同意了嗎,您已經是世子了嗎?”。


    劉瑲皓一改剛才那膽小怯懦的樣子,對著寒星若有所思,“寒星,你說咱們以後就住在京城好不好”。


    寒星認真地想了一下,道,“公子,好倒是好,就怕皇上不同意,王府的封地在南疆,無召不得入京”。


    “嗯,你說的也是”。


    馬車很快回到驛館,劉瑲皓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有人正在屋裏等著他。


    “公子”見到劉瑲皓到來,那人趕緊起身見禮。


    “來得好快”劉瑲皓感歎一句,然後讓人坐下說話。


    “公子臨行之前布置的任務,屬下已經完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信袋,裏麵裝著的是一張羊皮,畫的是南疆的布防情況。


    劉瑲皓仔細看了又看,確認這是真的布防圖,興奮地望向來人,“舅舅,還好嗎?”。


    “一切安好”。


    劉瑲皓想著這事兒該如何向皇帝說明,既毀了康王府,又不能讓自己落得個賣父求榮的名聲。


    他的父王,王妃,不是很在意這王位嗎,不是要造反嗎,不是厭棄我母子嗎?那我就讓整個王府在我手上覆滅了,他想著到時看著康王爺痛苦,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定很痛快,讓他看看一直瞧不起,一直被他忽視的兒子,是如何讓他打拚一輩子的王府覆滅的。


    這麽想著,他都有些期待了。


    他的母親並不是什麽歌舞姬,是被康王出遊偶爾碰到然後強行占有的,之後人就被帶到康王府,因姿色出眾,一度也受康王寵愛,生下他之後,康王妃一碗毒藥送他母親歸了西。


    被一卷草席裹了扔到亂葬崗。


    當時康王爺就那麽看著康王妃給他的愛妾灌藥而無動於衷,為了他的什麽大業,犧牲個把女人,眼都不會眨一下。


    舅舅蘭作樹找回了妹妹的屍體,發誓要為妹妹報仇,然後很決然地投到了康王的軍隊裏,舅舅的五個兒子,為了照顧父親也先後投了軍,這樣,他們多年在康王的軍隊裏經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然後就一直在等一個關鍵時候,給康王府致命一擊。


    如今,舅舅已經升任為千夫長,手下統領著一千多號人,有獨立的調兵權,也有參與高級將領會議的資格,這樣能知道更多的內部信息。


    他是在舅舅的關懷下長大的,如果沒有舅舅,他在康王府早就餓死了。


    送走舅舅的信使,他決定先在驛館裏好好睡一覺再說,請封世子可不是皇帝簡單一句話,一道聖旨的事。一個王府世子是否夠格,那是要上朝堂經大臣們朝議後方能確定的,隻不過世人多奸滑,你們自己家的事,愛誰襲爵誰襲,秉承著不得罪人的態度,也就走個過場,若有人要較真,那這世子之位,還真不定是誰的呢。


    劉璟承告辭出了皇宮,直奔紅樹閣酒店,華希予在那兒約見華丞相,他得去給她鎮場子,她再厲害,也不能對親爹如何,古人完全不能理解現代人對生和養的概念,更加不可能知道現代人對於孝道和愚孝是區別理解的。


    紅樹閣酒店裏,翟良玉將最豪華最現代的包間留給了華希予,阿土陪著她進來時,立即就被酒店裏現代化的裝修風格給吸引住了。


    “阿土,這酒店,開業多久了”她敏感地察覺,這不是古人的風格,這些布置,除了沒有電之外,處處都帶著現代風。


    “呃,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回頭問問奇哥”阿土也沒比她早到蕙城多久,當然不清楚。


    有小廝引著她往“滄洱河”包間去。


    華希予一溜兒看過去,這就是現代酒店的風格呀,一樓是娛樂室,二樓吃飯,三樓住宿,如果古人的樓可以修他個十層八層的,這不就是一家現代的酒樓嗎?


    “你們酒店叫什麽名字來著”這一切都是劉璟承給她安排的,她隻管跟著阿土過來就是了,並不知道酒樓的名字。


    “噢,我們這裏是紅樹閣酒店”引路的小廝回答道。


    “紅樹閣?”華希予驚了一下,紅樹閣這麽早就存在了嗎?蕙城的紅樹閣酒店她也是去過的呀。


    滄洱河包間的位置非常好,推開窗戶就可見蕙城的街景,華希予記得,現代蕙城的紅樹閣的這個位置,也是滄洱河包間,是一麵大大的落地玻璃,由於是在三十多樓,能將大半個蕙城的景色盡收眼底。


    華希予站在窗前看著街道上丞相府的馬車徐徐駛來,看著華丞相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倚奇領著春柳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然後一起進入紅樹閣酒店。


    酒店早被交待過了,琙王府的人來了,直接就領到滄洱河包廂。


    翟良玉輕輕叩了叩門,華希予在裏麵應了一聲,“進來”。


    翟良玉推開門,引著華丞相進了包廂,春柳緊跟在身後,一見到華希予,立即就往她身邊靠過去。


    翟良玉第一次見華希予,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但是能讓琙王府幫忙約見丞相的人,身份必定也不簡單,故而很謹慎,當然,他做為老板,來者是客,員工們對所有客人都是客氣而禮貌的。


    “丞相大人,王府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午飯,先用飯,再談事,如何”。


    華希予一直在觀察翟良玉,言行舉止與古人不同,得知他就是老板時,突然就想試探一下。


    “翟老板,先給我來杯咖啡吧”。


    “咖啡?”翟良玉猛然抬頭,眼睛裏發著光,多久沒聽到過咖啡這名字了,噢,有五年了,從回到南越後,再也沒刻意去想過現代的蕙城,但總會在不經意間,把古代現代作比較。


    畢竟是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豈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啊,抱歉,小店沒有咖啡”翟良玉很快又恢複如常,出了包間安排小二趕緊上菜。


    華希予對著華丞相一拱手,“丞相大人,請坐”。


    一點子女對父母的恭敬也沒有,完全就是一個平輩的認識的人再次相見而已。


    華譽維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官場沉浮半生的人,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了。


    “我的事,想必春柳已經完全告知丞相了吧”華希予卻沒有他的緊張,當初跳河也要逃了,現在又要回去,所以必須得通知丞相大人一聲,雖說是親爹,可真沒有一點親近感,看他完全就是看古人。


    “當年……”華丞相看著眼前的親生女兒,一直都有些恍惚。


    “當年的事不怪你,我現在要回丞相府,等皇上賜婚後就嫁去琙王府”華希予打斷了他憶當年的情緒。


    “那你想怎麽回?”說到籌謀事情上,丞相大人智商立即回籠,這些事稍事操作一下,簡單得很。


    “一切聽從丞相大人的安排”華希予又行了個拱手禮。


    “那好”華丞相也不含糊,立即叫華喜進來,給他耳語一番,華喜離開後,翟良玉的菜也快上齊了。


    此時劉璟承也從皇宮裏回來,正好趕上午飯。


    丞相大人還是留了個心眼的,女兒從出生就消失了,豈能來個人說是就是,雖然眼前的人就是他讓許管家從水月庵接回來的人,可那假貨已經死了,他們要如何證明自己是真的華茜羽,而不是冒名頂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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