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當初真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車開過來”,她在心裏怨念一聲,一步錯,步步錯,真是失算。


    “阿土,你師兄的身體要檢查嗎?”要治病就得把車開回來,有得你們求我的時候呢。


    “嗯,師兄的病時好時壞,發病的時候就是全身痛,好的時候也跟常人無異,但師兄不能大幅度運動,一動身體就痛”阿土早就想跟大哥說師兄的病了,希望大哥能治好師兄的病,就不用再受那些折磨了。


    “那咱們出城去把我的車開回來吧,醫療設備全在車上呢”華希予說。


    “這個,我作不得主”這可不是小事,不是他一個小小侍衛可以作決定的。但他也想要大哥趕緊把車開回來,他對於大哥那些新鮮東西好奇得不行,就想擺弄他們。


    “也對,這事兒還得那狗王爺點頭,別人誰說都不管用”,先做好準備再說吧,他領著阿土去清理停車場地,阿土以叫了好些人來幫忙,一個上午,就把位置騰出來了,該砍的樹砍掉,該搬的石頭搬開,該填的坑填上,總之一切都非常理想了,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改造王府的大門。


    正門自然是不能動的,但從馬房這邊進出是可以的,馬房的門比普通門高了許多,又簡陋,將兩門的門板拆下來,一下子就能寬出兩米多,足夠房車的寬度了。


    一切準備就緒,單等琙王爺點頭。


    吃過晚飯,她直接就到主院去,找劉璟承,她要把車開回來。


    倚奇和節安一見到華希予,頭就開始疼了,這未來王妃真是能折騰,前兩天去妓院的事才剛過去,今天上午又讓人在後院裏砍樹搬石頭,不知又要鬧哪樣。


    “奇哥,你看咱們未來的王妃,和林大,和撩齋裏的人,是同一個人麽”。之前見過的嬌媚女子,果決的大夫,逗著兩個小主子開心的林大,這會兒這個醜少年馬夫,竟然還有兩撇胡子。


    每一個樣子都差別甚大,節安怎樣都無法將他們融合成一個人,不知哪張臉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但是未來的王妃救了他一命,他無比感恩,就算她要翻天,隻要王爺一聲令下,他也隨時聽候差遣。


    “不管她要做什麽,你照辦就好”倚奇想到自己跟著他一路從木多鎮到蕙城,沒聽完的故事,看過她救人時的從容鎮定,也看過她在山上時無助大哭的樣子,未來王妃扮成什麽樣他都不會奇怪了,今天那兩撇胡子,真是醜啊。


    兩位王爺身邊最得用的護衛,各自在猜測著未來王妃要做什麽事,華希予已經越過他們,直接往悅風亭找劉璟承去了。


    劉璟承在悅風亭裏正準備打開手機看看他放置好的攝像頭能不能有點意外收獲時,華希予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他故作奇怪地問,“找我?有事?”


    “嘿嘿,有點兒小事,請你幫個忙”華希予訕笑一聲,不知如何開口。


    “幫忙,說說看?” 劉璟承很有趣味地放下手機,坐正了姿勢,等著她開口求人。


    在琙王府裏,誰敢這麽直接就來找王爺幫忙?她竟然以一個馬倌的身份,直接到他的書房裏來找他幫忙,這王府裏,還是頭一份呢。


    在悅風池的對麵的蘭園裏,淩姑娘和她的小丫環雲兒,冼姑娘和她的丫環沁兒,四人正在蘭園裏散步消食,她們一入王府就被限定了活動範圍,隻能在後院,踏入前院一步,打斷雙腿。


    蘭園和悅風亭隻隔著個池子,每天飯後到這裏散步成了她們固定的節目,這裏可以了望悅風亭,劉璟承偶爾會在悅風亭裏獨坐,有時還會在悅風亭用餐,就像今天這樣,她們可以隔著池子望一望自己的男人,望梅止渴一下。


    劉璟承的身邊,除了他的貼身侍衛節安倚奇之外,就是顧無歡,傅庭軒傅庭義兄弟倆,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其他人,可是今天,怎麽會有個馬倌在身邊,而且還好像很熟識的樣子。


    兩位姑娘正瞧著不解,睛姑娘和靖姑娘也在丫環的陪同下向著園子裏來,看著二人的樣子,就知道男人在對岸的亭子裏,兩位姑娘趕緊也湊上來,看一眼也是好的。


    “姑娘,看,是那個馬倌,”晴姑娘身邊的小沂,一眼就看到了華希予,小聲地在晴姑娘耳邊說。


    晴姑娘自然也看到了,可是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隻能幹看著,前幾天以為搭上表小姐的線可以到達爺跟前,結果惹惱了爺,竟要將他們全部賣掉,要不是顧公子勸說目前不宜得罪太後和皇後,如今真不知道身在哪裏呢。


    小沂說話的聲音雖小,可靖姑娘身邊的小涪還是聽見了,她將小沂的話原樣給靖姑娘說了一遍,靖姑娘不由得睜大眼往對岸看過去。


    那個馬倌,竟然是個女人,這怎麽可能。


    淩姑娘和冼姑娘也正望著馬倌看得出神,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可那馬倌的神情,一點也沒有對爺有多恭敬,更像是平等的朋友一般在跟爺說話,而王爺竟然笑得那樣燦爛,那樣溫暖,那樣的溫情繾綣,陽光明媚。


    她們竟然不知道,王爺原來是這樣謙和溫柔的男人,四個女人心裏都酸酸澀澀的,要到什麽時候,這個男人,這張笑臉,才會對著我呢。


    而不知不覺間,蘭園裏的四個女人變成了七個女,加上丫鬟的話該是十四個女人了。


    王爺的三位侍妾也款步而來,目光不由得就跟著大家一起望向對岸。


    華希予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七道女人的目光給殺死了千百回,她還在求著劉璟承帶她出城去。


    “你說,作為王爺,你是不是該一言九鼎”華希予問。


    “胡鬧,隻有皇上才是一言九鼎”劉璟承趕緊去捂她的嘴。


    “這事兒皇上也管不著,我求不著他,現在就你能幫我”她仔細想過了,即使將來自己買了房子,也不可能大過王府,兩輛房車還得停在王府裏。


    為著自己的兩輛房車,她也得想辦法嫁進來,突然就很後悔當初跳河逃跑的決定了。


    “什麽事?你直接說吧”劉璟承好整以瑕地看著她,等著她往下說。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與你也相關,你不是要我幫你做檢查嗎,我那房車得開回來才行,車位我都找好了,現在隻要改一改馬房的門就可以了”沒辦法,求人就得把態度放低些,說話盡量客氣一點。


    “再說,我的車再不開回來,我快彈盡糧絕了”。


    她表情誇張,語氣可憐兮兮,臉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劉璟承,可這表情,看在劉璟承眼裏那就是撒嬌,看在對岸那些女人眼裏,那就是不要臉,勾引男人的狐媚手段。


    “彈盡糧絕?什麽彈?你沒飯吃了嗎?”劉璟承當然知道她要求什麽,今天那麽大動靜改造道路,整個王府誰不知道,隻是別人都不知道弄來做啥的而已。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就是想吊吊她的胃口。


    華希予一步跳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哎呀,這是個比喻,誇張了點,誇張了點,我老實對你說吧,我的醫療車必須要開回來才能給你作檢查,我的東西全都在車裏”不自覺地語氣就強硬起來,沒辦法,不習慣低聲下氣求人。


    “現在已經快天太黑了,等明天有空再說吧”劉璟承趕緊移開目光,原本要坐下了跟她說會兒話的,一抬眼看到對麵那群女人,心情一下子就不爽了,起身就要離開。


    “別呀,這月黑風高夜,不正是殺人越貨時麽”華希予快步跟上,原本隻是想活躍下氣氛,生怕他又推明天,明天,永無止盡的明天呀。


    “嗯?” 這話把劉璟承給震住了,要殺人?誰?他一下子站定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華希予感覺到了那束目光,“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又沒真的要殺人,開個玩笑而已嘛”


    古人殺人,是不是很隨意?玩笑也不能隨便開呀。


    “要不,邊走邊聊?”她補充一句,這事兒,恐怕不好糊弄,還得實話實說。


    天色說暗就暗下來了,夜晚在不知不覺中降臨,對岸的女人們什麽也看不見了,才悻悻地離去,都說同病相憐,但情愛這種事,從來就是容不得他人,無論在哪個時代,愛情都具有強烈的排他性,誰也不願意自己的男人眼裏看著別的女人。


    七個女人就是七個陣營,誰也不會跟誰搭夥,其他都可以分享,共用,唯男人與牙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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