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希予和老頭騎著馬一直跑到天黑,以為安全了才在一處林子裏歇下來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現在好了,讓馬彪準備的一人一馬的幹糧,須要兩人兩馬分食,估計最多能吃三天,三天到不了小靜山,那還得想辦法覓食,怕是不怕的,就是很麻煩。


    宣王府裏,華宏眳來不及想什麽,奔到河邊縱身往下一躍,就聽“咚”的一聲,人掉進水裏了,璿世子見情況不對,也跟著跳下去,他是最知道這下麵的情況的。


    華宏矅見弟弟跳下去了,璿世子也跟著跳下去了,他稍一猶豫也跟著跳了下去。


    三個男人站在水裏傻眼了,這下麵的水剛沒過膝蓋,以華希予那麽高的個子,怎麽著也不會被水淹的。


    可是四處尋找也沒見到人的影子,這段位置水流緩慢,根本不可能將人衝走,人呢?人去哪兒了?


    華宏眳不管別人的想法,他要往深水區去找妹妹,妹妹必定是嚇壞了,然後被水流給卷走了,他得去救妹妹。


    璿世子一把將他拉回來,“你找死啊,深水區豈能隨便去的,你不要命了”。


    “可是妹妹她……”。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璿世子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堂哥對華大小姐已經上了心,這時卻不見他的人影,他肯定知道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華佳宜哭著找到梁氏,她得先賣慘,不能讓爹娘責怪她,不管她怎麽辯解,大家都看到是她一掌打掉了姐姐的發冠,讓她露出了短發,然後羞憤跳河的,她不能辯解也不能去澄清,認錯就好。


    反正爹爹對那傻子也沒多上心。


    隨即又有些開心,這樣死了倒是省事,反正我又沒推她下河,是她自己要跳的。


    華丞相就站在釣魚台上,等著兩個兒子上來,他也不知道下麵的情況,要是因為那個假貨搭上他兩個兒子,那他可就真對不起傅子貞了。


    還好,兩盞茶的功夫,三個男人從旁邊上來了,沒救著人。


    “趕緊安排人往下遊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看著空手上來的三個男人,華丞相趕緊吩咐許管家去辦。


    他心裏其實和華佳宜一樣的想法,這樣死了也挺好的,這個恥辱存在得太久了,趁著現在聖旨還沒下,他還不算是抗旨,這結果真是太好了,但表麵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宣王妃聽說有人跳河了,並不十分在意,她知道這邊的水很淺,淹不死人的。


    靜安長公主一問是華希予跳河了,差點笑出聲,這倒是正好呢,省得自己動手了。


    潘二小姐沒有母親那般好的涵養,盡管笑得含蓄,那喜出望外的神情,讓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開心,忍喜可比忍悲難多了。


    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馬上笑嘻嘻地往前院跑,她要去找表哥,讓他知道她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大寶二寶一直在人群裏穿梭,突然聽到說有人跳河了,小朋友能不湊熱鬧嗎,他們拉著春柳的手就要往河邊去。


    “咱們不去湊那熱鬧了,河邊太危險了”春柳可不想往人多的地方湊,孩子們的安全對她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看到有人往河邊跑,有人說可惜了華府大小姐,才剛從水月庵回來。


    “你說是誰跳河了”春柳拉住快步走著的女孩,焦急地問。


    “聽說是華大小姐”女孩的丫鬟答了句,兩人就匆匆往河邊去。


    春柳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呢,小姐才剛回來,回到華府做回嫡大小姐,她怎麽會想不開跳河呢。


    “不可能”,兩個小團子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才剛找著娘親,娘親不可能丟下他們的,剛才說好了一會兒到那個地方會合,不可能會跳河。


    這下子春柳也顧不得兩個小團子安全不安全了,她囑咐身後跟著的小丫鬟看好世子和郡主,自己趕緊往河邊去,她得確認,絕對不能是她的小姐。


    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手腕,“春柳姑姑,別去了,大小姐沒事,爺已經追過去了”。


    是阿水,劉璟承離開之前交待他護好兩個孩子和春柳。


    宣王立即安排人駕著小船下河救人,華丞相也安排了許管家趕緊到下遊去救人。


    宣王府的桂花宴並未因此而終止。


    跳河就跳河吧,誰家的人誰心疼,各人該吃席吃席,該喝酒喝酒,當然華府的人全都提前退席回家了。


    兩個小團子知道娘親沒事,高興的心情又回來了,兄妹兩年紀小,身份高,被安排在了同齡人一桌的主位上,桌上是各家各府的同齡人,虞國公家五歲的孫子,英國公家的孫子孫女,還有一些一品大員家的孫子重孫子,年齡都和他們差不多。


    大寶一會看一下手表,一會兒又看一下手表,這引得其他小朋友很好奇,以往喊他們野孩子的人這會兒也不喊了。


    他在看娘親教他認的時間是否準確,娘親說三根針重疊在一起,白天就是午時,夜晚就是子時。


    此時三根針已經重疊了,然後就聽到了報時的鍾聲響起,午時正。


    大寶偷偷地笑起來,原來這個是計時用的,難怪娘親總是時不時抬手腕看呢,原來是在看時辰,原來他用著和娘親同樣的東西。


    大寶此時開心極了,小孩子也不懂得掩藏情緒,就那麽傻傻地笑著。


    同桌的小孩早就看上他的手表了,之前想搶沒能搶成的小胖子此時又想要來奪,但想起華希予說的話,又退縮了。


    另一個小孩就沒那麽多顧忌了,伸手就要來搶,“給我看看怎麽了”。


    “不給,這是我娘親給我的”大寶驕傲地揚了揚手表,這得意又炫耀的樣子,更讓人不爽。


    二寶見哥哥要吃虧,立即上前攔住那小孩,“我娘親說,這是獨一無二的寶貝,你想看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給銀子,一兩銀子看一會兒”。


    “你要是能知道這個是什麽,就不收銀子,讓你看個夠”。


    二寶將答案寫在紙上,反扣在桌上等著眾人來猜,於是幾個小孩各種猜測,最終當然都是錯的,翻開紙條一看,“手表”。


    “你們故意的,分明叫手鐲,故意寫手表”,幾個孩子表示不服。


    大寶揚了揚手表,將表盤給陳家的小胖子看,“你家的手鐲是這樣子的嗎?”。


    翟良玉是酒水讚助人,但他很識趣,這種權貴聚集的場合,他不宜久待,辦完自己的正事,想認識的人已經認識了,想結交的也有了交集,以後慢慢發展,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不給別人添麻煩,也不給自己找晦氣,所以告辭出來。


    見到幾個孩子在爭執,一眼瞥見大寶手腕上的手表,特麽,這不是該在現代才有的手表嗎?


    “世子爺,敢問您這手表是從哪兒買來的”翟良玉的小兒子翟沉學跑過去問道,他兩個哥哥有手表,他們卻沒有,讓父親去給他們買,父親卻說,“南越國隻有這幾隻,無處可買”。


    可現在見別人戴著手表,突然覺得被父親欺騙了,他當然要問清楚來曆,然後自己攢錢去買一隻。


    翟良玉穿過來的年代,電話手表還沒有流行起來,故而他並不了解電話手表,但手表嘛,基本功能就是計時,他突然有些懊惱,當年為什麽不給自己的幾個孩子各買一塊手表呢。


    現在,兩對情侶表其中一隻男表,已經給大兒子了,另一隻自己也沒戴,直接給了二兒子,兩個老婆也不願意戴,因為她們覺得不好看,非金非銀非玉,好象還不值錢,所以他那兩對情侶表,真是買了個寂寞。


    他站在一旁等兒子,他也很想知道這小世子的手表是從哪兒來的,不過這事兒不急,有的是機會問琙王爺。


    “這是娘親給哥哥的,娘親說是獨一無二的寶貝”二寶迫不急待替哥哥回答,他們兄妹已經找著娘親了,每次都特別強調是娘親給的。


    翟沉學不死心,還想再問,翟良玉喚了他一聲,意思很明顯,問多了人家會煩,況且小孩子哪裏說得清楚。


    翟沉學隻得放棄,不情不願地跟著父母一起回紫烏鴉巷的家去。


    翟良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老大老二經商,老三老四得讓他們走仕途,即使到了後世,當官也是首選,不然,老大老二掙再多的錢,恐怕也護不住。


    他計劃得很好,兄弟四人互相扶持,將來的翟家有錢有權,兩個女兒也不會被嫌棄是商賈,嫁個好人家,有哥哥們守護,將來必定幸福一生。


    他發揮高考精神,將曆年真題都給兒子們找來,親自給兒子劃重點,指定讀書方向,自己雖然連個五本也考不上,但在古代考個科舉還是沒有問題的。


    果然,老三翟沉銳在老爹的監督下,十一歲已經考過了秀才,明年參加會試,不過,他覺得兒子還太小了,再過幾年先,拔苗助長不是好事兒,起碼要等他們到了十八歲,能獨立思考問題時再進軍官場。


    看看剛才老四去問手表的樣子,分明就是童心很重的孩子啊,翟沉銳和翟沉學兄弟倆隻相差幾個月,誰是佳穎生的,誰是招弟生的,他已經分不清了。


    一群孩子圍著大寶要看手表,看指針一圈一圈地走,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孩子們都覺得神奇極了。


    “我讓祖父也給我買一個”有人哼了一聲,一兩銀子隻給看一小會兒,還不能拿手裏看,隻能就著大寶的胳膊看,很不服氣。


    “我娘親說這是獨一無二的,是買不到的”二寶再次強調娘親說的話,既驕傲又得意,把之前被人嘲諷沒娘的野孩子的委屈全撒出來了。


    到宣王府宴會結束,春柳帶著寶貝們回王府時,大寶二寶在席上掙了一百多兩銀子,當他們將銀子交到春柳手上時,把春柳給樂壞了,原來咱家的寶貝竟然這麽會賺錢啊!


    “寶貝們自己留著吧,等娘親回來時,給娘親買東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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