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煎餅果子吃不吃?”


    “大小姐,辣條給你帶一袋,臨期酸奶要不要,我們還有一倉庫。”


    “大小姐駕到!前麵三輪車閃開!”


    熱情幾乎要將兩個人淹沒,顧南枝兩手空空就進入夜市,還沒到老兵燒烤,差點被路邊的小攤販投喂飽了。


    “老大,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啊,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小紅毛一邊膽戰心驚地勾菜單,一邊打量周圍熱情的小攤販。


    他也就是口嗨些,張口閉口江湖的,實際上做過最野的事就是網絡直播和別人pk搖花手。


    在他心中,顧南枝的形象已經高大起來,成了不能招惹的存在。


    “我就是一個小超市的老板,算不得什麽。”


    小紅毛眼含深意地看了顧南枝一眼,用力點頭,兩隻眼睛寫著‘我都懂’。


    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麽,“老板,前兩天有兩個小孩過來找你,說……”


    夜市鬧哄哄的,一個老頭湊過來,“小夥子,我孫女生病了,家裏實在沒錢,我就想把祖傳的古董拿出來賣了,賣多少錢都可以,隻要能救我孫女。”


    說著顫顫巍巍打開背包,掏出一個瓷瓶來。


    小紅毛一開始態度還不錯,眼睛瞥見打開一小半的背包,瞬間冷了臉色。


    “滾滾滾,不要不要。”


    他一拍桌子,塑料桌子一顫一顫,差點掀翻,巨大的動靜引得周圍不少人向這邊看過來。


    小紅毛實在不像一個好人,老人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兩步,不斷彎腰低頭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


    有一個正在直播的主播見有熱鬧看,將屏幕悄悄對準那個方向。


    圍觀的人斜了顧南枝和小紅毛一眼。


    “什麽人啊,瞧著人模人樣的,背地裏還做欺負老人這種事。”


    “就是,咱們把他們拍下來,放到網上去!”


    老人趕忙擺擺手,“別,千萬別,到時候他們還怎麽見人啊。”


    有一個年輕女人站起身,攙扶著老人,讓他坐在椅子上,“老人家,你就是太善良,管他們兩個做什麽,坐下慢慢說,別害怕。”


    老人手都在哆嗦著,不住道謝,“謝謝你,謝謝好心人。”


    年輕女人瞪了顧南枝和小紅毛一眼,故意提高聲音:“老人家,你賣的什麽古董,要多少錢?”


    老人驚喜,“你真的要買?”


    小紅毛冷嗤了一聲,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開口:“什麽狗屁古董,老子都給你砸了。”


    女人一瞪眼,“你自己沒愛心還不許別人幫忙,你心怎麽這麽冷!”


    “謝謝你好孩子。”


    老人解開包,拿著小臂長短的一個瓶子遞過去,“就是這個,這是我的傳家寶,隻要能救我孫女,給多少錢都……”


    女人顯然是沒什麽經驗,竟然伸出手去接,忽然老人鬆開手,瓶子貼著女人的手指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女人也有些無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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