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信才是辦公室的主人,雖然不想承認,那一刻他真的被顧南枝震懾住了。


    等房門關上,他才開口,“我們追著王建國,看見他和一個男人交易,就都帶回來了。”


    他用酒精衝著手上的傷口,“那小子怪能打的,撂翻了我們好幾個人。”


    衛信抬手示意保鏢掀開兩人頭頂的黑布,兩張青紫的臉露出來。


    “顧小姐?”


    “高汝?”


    兩人同時出聲,衛信轉頭有些詫異地看著顧南枝,“你們……認識?”


    王建國和高汝半跪在辦公室內,王建國一張臉腫脹如豬頭,高汝隻是嘴角帶了一些青紫,有種戰損帥哥的美感。


    兩人簡直是兩個圖層,顧南枝一眼看出高汝,卻廢了一些力氣才認出王建國。


    “之前見過一麵,”她目光落在高汝那張儒雅的臉上,“你怎麽和王建國混在一起?”


    高汝苦笑了一聲,“我對這次的拍品也十分感興趣,礙著自己資產不足,拿不到匯豐樓的邀請函,隻能和有邀請函的聯係,付一些傭金,讓裏麵的人幫忙拍賣我感興趣的。”


    這不是什麽秘密,之前也有人這麽做過,甚至還衍生出專門的代拍職業,隻要不損害匯豐樓的利益,衛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怎麽和王建國聯係上的,是通過凱特拍賣公司嗎?”


    衛信並不相信高汝,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凱特拍賣公司?”


    高汝一臉迷茫,搖搖頭,“我怎麽會有本事和凱特拍賣公司的人聯係上,我就是一個小公司而已。”


    保鏢拿著平板快走了幾步,將屏幕對準衛信。


    上麵顯示王建國和高汝有一筆銀行往來,時間三天前,金額十萬元。


    兩人之前似乎並不認識,還是王建國主動找上高汝。


    衛信把玩著手裏的平板,冷冷注視王建國。


    “王經理,貴公司立爭行業第一,不是致力於將匯豐樓踩在腳下嗎?怎麽您還來我們這小破廟買東西。”


    他每吐出一個字,王建國的身體就顫抖一分,肥肉抖動,最後擠出一個艱難的笑。


    “看您說的,得罪匯豐樓,誰還能有好結果,我這不是之前進了監獄,檔案上有了汙點,凱特公司直接將我開除了嗎,我就趁著這件事還沒傳開,到各處招搖撞騙,弄點小錢養老。”


    “再說了,誰敢和匯豐樓作對,那不是不要命嗎。”


    衛信和王建國你來我往,相互試探。


    顧南枝的視線落在高汝的身上,她和高汝並不怎麽熟悉,隻見過一麵,現在又不好裝作不認識。


    “搬張椅子過來。”


    她轉頭對工作人員吩咐一聲。


    一起被壓過來的兩個人,一個跪在地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手中還端著一杯熱茶。


    王建國嘴角抽搐,“匯豐樓也不能區別對待啊,怎麽我就要跪著,高汝就能坐著。”


    “因為他長得好看。”


    衛信沒盤問出什麽來,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把王經理送回凱特拍賣公司的北京分公司,不要怠慢,就開匯豐樓的公用車去。”


    “等會!”王建國瞪大眼睛,“衛經理,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你們需要兼職嗎?我可以臥底,我可以做匯豐樓的線人——”


    保鏢一左一右拽著王建國的胳膊,直接將人拖出匯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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